第四十二章 恒利界查案
蘇正接過懿旨,立刻問道:“捉捕罪犯,向來是刑律司與采風(fēng)使司的職責(zé),我不過是轉(zhuǎn)運(yùn)司的司副,為何要我加入?”
“這是天后懿旨,你在問誰?”刑律司官員說道。
管遼立刻打圓場,說道:“兩位稍歇,我交代給他一些事情,這就同兩位下界。”
管遼帶著蘇正走到僻靜處,囑咐道:“天后非要你去,是存在著平衡各方的意思。采風(fēng)使司是后黨,刑律司歸屬太子黨,而我們轉(zhuǎn)運(yùn)司卻沒有站隊,她要你去,就是平衡這兩人?!?p> 蘇正卻猜出另外一重意思,他除了是轉(zhuǎn)運(yùn)司司副之外,還是采風(fēng)使,天后可是知道這件事。
她命令自己下界,選取的三個人看似公允,其實(shí)暗地里已經(jīng)偏頗了。
蘇正回到正堂,說道:“兩位,還不知道兩位姓名?”
“刑律司司員聶雪松。”
蘇正立刻說道:“雪中青松,凌寒獨(dú)立,聶兄好名字?!?p> “采風(fēng)使司采風(fēng)使林心童?!?p> 蘇正看著他,見他眼角有光,似乎別有意思,便知道這位林心童已經(jīng)得了侯新明的指示,知道一些事情。
他什么也沒說,只說道:“我們這就下界去吧!”
三人飛至祭壇,這里的守衛(wèi)多了許多,稱是奉郝馳清將軍的命令,看守祭壇。
他們?nèi)齻€穿過空間隧道,進(jìn)入恒利界。
這里一切如舊,空氣中都飄散著天幣的味道,似乎天上的太陽都被金燦燦的主城感染,變得格外亮麗刺眼。
“我們?nèi)ネ翁???p> 林心童說道:“兩位,當(dāng)然是先去采風(fēng)使駐地歇腳?!?p> 三人跟在他的身后,直接到了采風(fēng)使駐地。
此處同樣沒有牌匾,只隱藏在街巷之中,看起來沒有異處。
三人進(jìn)了宅院,只覺得這里處處華麗,多有豪奢之景,但看起來卻并不協(xié)調(diào),只是堆積貴重之物,少有美感。
“兩位坐吧?!?p> 三人坐下,林心童這才說道:“聶兄,還是由你給這位蘇司副說一下案情?!?p> 聶雪松卻說道:“這里是你的主場,天后陛下更加信賴采風(fēng)使司,沒準(zhǔn)你還知道更多的隱秘,還是由你說得好?!?p> 林心童與聶雪松僵持下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一旁的蘇正看在眼里,只覺得氣悶,他說道:“抓捕奸惡,審問凡人本就是刑律司的事情,況且這件事又和刺殺太子殿下有關(guān),我看還是由刑律司介紹吧?!?p> 聶雪松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開口道:“早些時候,太子殿下正在書房讀書,他自覺身體不適,正要回房靜養(yǎng),卻遭遇刺殺。天后聽聞太子殿下前幾日流連恒利界的春心坊,便要我們動手查抄春心坊,捉拿春心坊頭牌姑娘--依依?!?p> 蘇正打斷道:“太子殿下去春心坊這種地方?還和一位……糾纏不清?”
聶雪松說道:“太子殿下為人端正,只是被這位依依姑娘迷惑而已?!?p> “這樣啊?!碧K正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萬分不屑,原來太子竟然是這種人。
不過他既然流連煙花柳巷,那他的賢德名聲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聶雪松說道:“還有其他問題嗎?我們直接動手好了。”
林心童卻說道:“慢!”
“據(jù)我所知,這個春心坊可是恒利界最大的風(fēng)塵之所,它背后的老板可是恒利界界主。我們?nèi)羰琴Q(mào)然動手查抄,豈不是打了界主的臉面?!?p> 三人沉默下來。
諸天世界地位低下,即便是界主之尊,面對蘇正這樣的低階官員,也要客客氣氣的。
可是唯獨(dú)有一處例外,就在恒利界,此界界主可是恒利商行的大老板。他實(shí)力雄厚,財產(chǎn)豐富,商路遍及諸天世界,乃至整個宇宙。
更讓人忌憚的是,他本人實(shí)力就不錯,更是憑借超強(qiáng)的財力豢養(yǎng)了不少門客。
這些門客得他的庇護(hù)與供養(yǎng),很愿意為他做事,供他驅(qū)使。
更有傳言洶洶,說恒利界界主培養(yǎng)了一支軍隊,比天兵強(qiáng)上不少,隨時準(zhǔn)備殺上天庭。
這就導(dǎo)致了恒利界的界主并不是好惹的,即便許多天庭高官,面對這位界主,也要三思而行。
林心童猶豫不決,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其他原因。
蘇正不知道此中內(nèi)情,他雖然接受過管遼的“緊急培訓(xùn)”,可是還是一頭霧水。
然而林心童與聶雪松全都清楚,這位恒利界界主可是太子黨的人。
他也是少數(shù)人在下界,卻能參與到天庭黨爭的人。
好巧不巧有一位美女,好巧不巧正在春心坊,好巧不巧春心坊正是這位界主的產(chǎn)業(yè)。
同樣好巧不巧,太子殿下看上了這位依依姑娘,并且用情極深,難以自拔。
蘇正什么都不清楚,直接說道:“怕什么?我們手持天后懿旨而來,秉公執(zhí)法,大不了進(jìn)入春心坊后,小心謹(jǐn)慎一些就是了。諒那位界主就是再神通廣大,卻也不敢違抗天后懿旨?!?p> “你說得對?!绷中耐f道。
聶雪松皺著眉頭,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還是閉嘴不言。
“我們走吧?!?p> 三人離開宅院,在主城內(nèi)穿梭,終于到了春心坊。
距離春心坊還有好遠(yuǎn)的路程,蘇正就能聞到一股香味,刺鼻且濃重,讓人覺得不適。
他們?nèi)巳计磷『粑?,不敢張揚(yáng)??煞从^其他人,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味道,反倒樂在其中。
春心坊是整個主城最大的煙塵之所,它占據(jù)了一條街道,不少人正在街上閑逛,男男女女都有,儀態(tài)不雅,頗有淫亂之風(fēng)。
三人進(jìn)了春心坊,立刻對侍女說道:“去將你們老鴇找來?!?p> 那侍女也是一副風(fēng)塵樣子,滿臉含羞,儀態(tài)撩人。
她挪著身體,向二樓走去。
不多時,下來一人,周圍的女子對她禮貌非常,似乎多有敬畏。
“你們找誰?”來人正是春心坊的老鴇。
聶雪松說道:“天后娘娘懿旨,春心坊接旨!”她的聲音極大,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幾乎是同時,一直演奏不停的樂曲,還有迷人曼妙的舞蹈全部停下。
所有女人連帶他們的恩客跪在地上接旨。
老鴇同樣跪下,靜靜等待旨意。
聶雪松居高臨下,看著年歲不大的老鴇,咽了一下口水,自覺有些放縱。
一旁的林心童則四處亂看,只覺眼前美景美不勝收,舍不得離開這里。
蘇正則全身顫抖,冷汗直流。
一進(jìn)入春心坊,他體內(nèi)的玦乘就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這里遍布迷幻之術(shù),在地下布置了一處巨大的迷幻法陣,而這里的音樂、舞蹈、香味全部是迷陣的一部分。
甚至這里女子的一顰一笑也在增強(qiáng)著迷幻法陣的威力。
是以,蘇正進(jìn)入春心坊之后,一句話也不說,更是不敢到處亂看,只在心里觀想迷宗幻源,對抗此處迷幻法陣。
可是此處迷幻法陣太過強(qiáng)大,以蘇正對于迷宗幻源的參悟水平,對抗起來頗為吃力,幾乎處在失敗的邊緣。
“小子,記住這幅圖畫!”關(guān)鍵時刻,玦乘再度出手,他在蘇正腦海中構(gòu)建了一副圖畫,要蘇正牢牢記住。
蘇正看了一眼,便將復(fù)雜的圖案記住,隨即不再觀想迷宗幻源,而是觀想這幅圖畫,頓時覺得身體一輕,再也不受迷幻法陣的影響。
“這是什么圖?”
玦乘說道:“也是迷宗幻源的一部分,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p> 迷宗幻源可是玦乘一生研究的總結(jié),容納的事物極多,即便他勤于觀想,如今所獲也不到十分之一。
蘇正摁住林心童與聶雪松的連忙,不停地往他二人身體里面過渡靈力,這兩人也覺得好些了。
聶雪松喘了一口氣,再看那老鴇,見她皮膚松弛,皺紋極多,不復(fù)剛才的美艷動人。
而林心童左右一看,此處盡是令人作嘔的**,恨不得早些離開這里,不想再來。
聶雪松說道:“我等三人奉天后娘娘的旨意,查抄春心坊,抓捕依依!”
老鴇卻說道:“依依重病,還請三位天使上樓查看。”
她的表現(xiàn)未免太過平靜,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三人上了二樓,去到依依的房間,見這里香味更重,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床榻上,正有一美女躺在上面,她面色蒼白,身體顫抖,嘴角有血。
“她是什么???什么時候發(fā)的???”
老鴇說了一個時間。
三人一聽頓時大驚,她發(fā)病的時間與太子遇襲的時間分毫不差。
“她也被人襲擊了?”蘇正問道。
老鴇說道:“并未有這樣的事,今日早上,依依正在吃飯,我坐在她旁邊,見她的身體突然顫抖,吐出一口黑血,便是這幅樣子了?!?p> “有沒有請大夫?”
“依依……這個人有古怪,她即便生了病,也不愿意看病吃藥,總是硬挺過來??梢财婀郑看味寄芫忂^來,從不超過三天,每次都像沒有生病一樣?!?p> 三人覺得怪異,但還是說道:“無論如何,天后懿旨在上,我們必須把她帶上天庭,接受審訊!”
聶雪松又說道:“另外,這座春心坊不要開張了,在一切調(diào)查清楚之前,這里的任何人不準(zhǔn)離開,也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p> 老鴇說道:“我這就去驅(qū)散客人?!?p> 聶雪松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剛才說了,任何人!”
老鴇明白他的意思,下樓去辦事去了。
三人停在原地,正在考慮怎么把這位重病的依依姑娘帶上天庭。
卻在此時聽到樓下沸騰,有人喊道:“不好了!老鴇死了!”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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