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橫下一條心,將頭頂?shù)挠裆徣M劉宗永手里,囑咐道:“你快逃出去,組織百姓撤離?!?p> 劉宗永卻不想離開,他說道:“我走了,你怎么辦?”
蘇正見身后的黑光越來越大,囑咐道:“上樓船去,開炮,炸了這里!”
劉宗永還要再說,卻被蘇正拍了一掌,擊飛出去。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黑霧,上了樓船。
蘇正盯著身前的黑光,步步向前,態(tài)度堅定,已經(jīng)有了死志。
他身體里面的玦乘驚道:“你要干什么?”
不過蘇正沒有回應玦乘,他邁步向前,直接深入黑光之中。
黑光瞬間穿透他的身體,讓他吐出一口血。
玦乘立刻喊道:“你這個蠢貨!不行的,你的身體已經(jīng)被黑光扎的千瘡百孔。”
蘇正完全不理他,他繼續(xù)深入黑光中心,只見這里分布著三個光團。
光團就是黑色,向外射出一道道光亮,看來這三個光團就是陣法真正的陣眼。
蘇正又吐出一口血,他的血液不再是紅色,反而成了濃重的黑色,泛著一股惡臭。
“蘇正,你就要死了!”玦乘呆在蘇正的身體里面,處在最隱秘的位置,此刻尚且安全,可是也能看出蘇正的身體正在崩潰的過程中。
“死就死!”他咬住牙齒,可是他的牙齒已經(jīng)松動,竟然被他咬掉,混在血液里被他咽了下去。
調(diào)動體內(nèi)最后的靈力,蘇正將右手伸了出去,一下子握住光團。
他慘叫一聲,身體上好幾處位置炸開血洞,血液崩散,連帶著骨頭斷成了好幾截。
“你到底要干什么?”玦乘就要哭出來,他實在不想,好不容易蘇醒過來,卻又要死了。
蘇正緊緊握住光團,他憑借最后的意念,沖進了黑暗世界中,然后迅速放手,再次沖出來。
等到他沖出來之后,黑光瞬間少了一部分,似乎黯淡了不少。
可是剛才的行動已經(jīng)消耗了蘇正所有力量,他倒在地上,吐出好大一口血,雙眼一閉,沒有了動作。
黑光外面,劉宗永上了樓船,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天兵回到崗位上,劉宗永立刻下令:“打開所有炮口,轟擊黑光!”
樓船側(cè)過船體,二十門大炮全部洞開,光亮在炮口聚集。
“開炮!”劉宗永等了一會兒,根本不見蘇正出來,他雙眼含淚,下令開炮。
二十門大炮轟擊地面,引起地面的陣陣顫動。
樓船在巨大的沖擊下歪向一邊,隨即立刻在天兵的控制下,穩(wěn)住船體,沒有側(cè)翻。
劉宗永想起蘇正的囑咐,他又說道:“轟擊城墻,讓百姓逃生去吧?!闭f完這句話,他就倒在地上,手里依舊捧著蘇正給他的玉蓮。
玉蓮上的火光已經(jīng)熄滅,這說明它的主人再也沒有靈力輸送過來,甚至已經(jīng)斷絕生機。
…………
盟徒軍正在同天軍決戰(zhàn),他們一方已經(jīng)投入了所有力量,只有白王乘坐的巨艦沒有動作,依舊懸在半空中。
白王身在大殿之中,他渾身向外冒著黑氣,狂風在大殿內(nèi)呼嘯,無數(shù)道符文包裹他的身體,聯(lián)通身前三個光球。
就在蘇正將一個光團扔進黑暗世界的同時,白王控制光球的符文鏈條瞬間斷裂,他失去了對于主城陣法三分之一的控制。
而劉宗永幾乎同時開炮,第二個光球也失去作用,不僅符文鏈條斷裂,整個光球也崩碎成無數(shù)碎片,在狂風中消失不見。
白王一驚,這處陣法竟然被天軍破壞了三分之二!
要是最后一個光球也被損壞,陣法可就要徹底失敗了。
雖說力量沒有積攢到最大,可是白王也等不及了。
只見他大吼一聲,伸手點在最后一個光球之上,陣法被他徹底啟動。
劉宗永這邊剛剛轟開了幾個缺口,正要護送百姓逃離,卻見界主府那里再度傳來爆響。
響聲結(jié)束之后,籠罩著界主府原本地界的黑光瞬間擴大,它的擴張速度非常快,不過眨眼間,已經(jīng)侵蝕了六條街道,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
劉宗永雖然做了疏散工作,可是靠近界主府的街道上面仍然有一些士兵。
他們陷在黑光之中,瞬間倒在地上,頭顱爆裂,身體崩碎,成為一灘肉泥。
劉宗永飛到空中,大喊道:“快跑啊!快跑啊!”
地上的百姓知曉可怕,他們紛紛逃出家門,往城墻上僅有的幾個缺口逃去。
劉宗永又控制樓船轟擊城墻,他不停地轟擊,已經(jīng)開了八處缺口,大量百姓不顧城外的戰(zhàn)爭,瘋狂地從缺口涌出去。
其間不少踩踏事件,眾人只顧逃命,連踩的是地面還是其他人的身體也顧不得。
黑光還沒有蔓延過來,便有上千人死在自己人腳下。
不過仍舊有人被堵在門口,根本逃不出來,只能看著蔓延迅速的黑光包裹他們的身體,死在家宅里面。
劉宗永不停地下令轟擊黑光,只不過剛才威力極大的炮火全部沉浸在黑光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連一絲一毫阻止黑光擴散的作用也沒有。
天兵說道:“百夫長,黑光就要來了,我們也撤吧!”
劉宗永罵道:“撤什么?我們死也要死在戰(zhàn)斗的路上!繼續(xù)轟擊黑光,不要停!”
他這樣做其實無濟于事,不停地有百姓被黑光炸碎身體,死于非命。
樓船不停地開炮,內(nèi)部火爐不停地全功率運行,最終還是支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攻擊。
火爐爆開,樓船失去動力,掉落在地面上。
劉宗永咬牙喊道:“你們?nèi)甲甙?。”說完,還把手中的玉蓮交給一位百夫長,囑咐道:“保管好他,交給郝馳清將軍?!?p> 誰知這人指著天空,喊道:“將軍來了!”
劉宗永抬頭看去,只見郝馳清從神城上飛身而下,他渾身閃著金光,金光中傳來喊殺聲,似乎一處廣袤戰(zhàn)場正在他的身邊。
郝馳清從空中落下,直接進入黑光之中,那些黑光根本不能突破他身邊的防護,一股金光從黑光中竄出來,直接沖向天空頂部。
劉宗永張大著嘴,只見黑光涌動,一個人從里面沖了出來,這人正是郝馳清,他的身體越來越大,漸漸高出城門,高出一切,宛如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郝馳清雙腳陷在黑光之中,只見他伸手一招,一桿長槍從神城中飛出來,被他握在手中。
只聽他大吼一聲,長槍上符文流轉(zhuǎn),光影不斷,不停地有戰(zhàn)場虛影在他的長槍槍頭上閃過又消失,煥發(fā)了無窮強大的力量。
郝馳清將長槍倒轉(zhuǎn),槍頭向下,刺向腳下的黑光。
只聽戰(zhàn)場爭斗搏殺之聲瞬間大了,整個風鼓界清晰可聞。
地面上的黑光不再擴散,反而逆轉(zhuǎn)向上,順著他手中的長槍蔓延。
郝馳清奮力一搏,使出全部力量,將長槍向上一挑,所有黑光仿佛黏在他的槍頭上,竟然被他挑了起來,在槍頭上涌動擴散。
“受死吧!”郝馳清喊了一聲,槍頭向前,飛身狂奔。
他的體型極其龐大,可是速度卻不慢。他飛身向前,其他的樓船巨艦根本躲閃不開,紛紛被他撞毀。
郝馳清像是一座頂天立地的大山,而那些樓船巨艦在他的身邊,只像是一個個弱小的飛鳥。
飛鳥躲閃不及,撞在大山之上,造成一場場爆炸,數(shù)百樓船巨艦被郝馳清撞毀,火光在他身邊噴涌,竟然在半空形成一道火墻,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他的身形巨大,萬里之遙只在一步之間,郝馳清沖出火海,直奔白王的座船而去。
只聽此時,郝馳清身上的戰(zhàn)場搏殺聲更大,一股接著一股的金光從他的身上冒出來,沒入長槍之中。
槍頭上面的黑光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而且越來越小,只在槍頭尖上。
郝馳清來到巨艦前,他使出所有力量,朝著巨艦刺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只白色的手掌出現(xiàn),手掌越來越大,擋在長槍前。
這只手掌白光盈盈,向外散發(fā)著圣潔氣息,在指縫間,甚至有光影組成的瑞獸騰飛翱翔,無數(shù)符文鏈條在手掌表面波動,化為水光,波動一次,便有萬千力量升騰又消失。
長槍刺中手掌,槍頭的黑光爆炸,將手掌吞沒。
巨大的沖擊力讓停在半空的巨艦向后倒飛,最終在空中解體,火光還來不及燃燒,便被緊隨而來的沖擊波撲滅。
半空中,白王顯出身體,他的身體沒有變大,只是平常樣子,可僅僅這樣的身體,也能顯出強大的威勢,不比郝馳清化身巨人帶來的威勢小。
黑光包裹那只手掌,爆炸過后,手掌中的圣潔光亮不再,瑞獸墜落在地上,符文鏈條破破爛爛,隨時會斷裂。
一只手掌殘破不堪,受傷極重。
郝馳清收回長槍,拄在地上,借力站著,他喘著粗氣,剛才全力一擊,讓他有些疲憊。
而對面的白王揮了揮袖子,那只殘破的手掌頓時瓦解,化為黑色液體,猶如天降之水,砸在地面上。
“白王,還不退兵?”郝馳清說道。
“哈哈哈!本想殺幾百萬人,打一下天庭的臉面,誰知被你破壞了。不過你既然離開那十座神城,主動現(xiàn)身,就把性命留在這里吧。能夠殺了你,也不算白來一趟?!?p> 白王說完之后,飛身前進,他周身泛出白光,光芒之中全是圣潔氣息,那些氣息離開他的身體,化為一個個瑞獸,托住他的身體,送他前進。
乘著這些光芒,白王幾乎瞬間來到郝馳清將軍身前,他輕輕拍出一掌,打在郝馳清的身上。
郝馳清根本不是白王的對手,他抵擋不住,倒在地上,似乎吐出一口血,完全暈了過去。
龐大的身體倒在地上,引起地面震動,也震在所有民眾與天兵的心中。
白王哈哈一笑,又要繼續(xù)進攻,爭取一擊殺死郝馳清。
可正在這時,郝馳清突然清醒過來,他一直緊緊攥著的拳頭突然張開,向上一拋,赫然是一座塔。
白王大驚,脫口而出喊道:“萬符道玉玲瓏寶塔!天后,你陰我!”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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