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司部不少,轉運司與懷遠司都是其中的司部。
不過人有三六九等,司部也是這般樣子。
如兵馬司,刑律司,采風使司等就屬于上等司部,位高權重,深得上級信賴與倚重。
如轉運司,就屬于中等司部,專有職務與工作,多有繁忙重要之事,雖說不被上級那么看重,可也是實權部門。
如懷遠司,就屬于下等司部。這種司部,平日里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是解散了也不耽誤天庭運行,可謂存在感極低。如果不是遇上事情,估計沒人會想到還有這樣的部門。
懷遠司中的司首也不被上級看重,每日只能枯坐司部中,無所事事。
之所以如此,與懷遠司的職責有很大的關系。
天庭的統(tǒng)治有兩部分構成,一是諸天世界,二是宇宙中各處仙門圣地。
圍繞諸天世界負責的司部極多,如采風使司與轉運司,它們都有要事負責,責任重大,權力也不小。
不過對于分散在宇宙各星域的仙門圣地,天庭的統(tǒng)治就十分薄弱了,除了那些象征性的貢品之外,天庭幾乎不向他們收取任何好處。
自然,他們出了事,除非重大事情,天庭也不會負責,大多任其自生自滅。
這就導致了,那些仙門圣地對于天庭的統(tǒng)治并不是心服口服的,往往心有別志,只是礙于天庭強大,不敢明面聲張出來。
雙方這種面和心不和的關系導致了懷遠司實在空閑,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它既不能真的幫助天庭懷柔遠方的仙門圣地,也不能引導那些仙門圣地對天庭心向往之,可謂天庭少數(shù)的無用司部。
這樣的司部,位置比轉運司偏僻了不少,即便蘇正在天庭生活多年,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懷遠司。
懷遠司不被重視,這里的衙門自然也小了不少,不說兵馬司,便是轉運司也比不過。
蘇正到了懷遠司門前,見大門緊閉,敲了敲門,這才有人過來開門。
“你是誰啊?”開門的小吏從未見過蘇正,一臉懵。
“我是轉運司司副?!?p> 蘇正剛剛開口,朝被小吏打斷:“轉運司來我們懷遠司干什么?喝多酒,走錯了?”說完,他直接把大門關上,絲毫不容蘇正把話說完。
蘇正大怒,砰砰砰地砸響大門,喊道:“快點開門!”
那小吏罵罵咧咧,又一次把門打開,喊道:“你干什么?我在里面忙著呢,沒有功夫搭理你!”
蘇正喊道:“我來這里是為了公務!”
“公務?你腦子有病吧?有什么公務能來我們懷遠司?”
“怎么就沒有?你們懷遠司不是天庭的司部衙門了嗎?”蘇正同他力爭。
小吏沒有一口好氣,說道:“我們司首不在里面,你等司首回來了,再來處理公務吧?!?p> “你!”
兩人正在爭執(zhí),從不遠處走過來一人,看樣子是個老頭,風燭殘年,行將朽木。
“你們別吵了,吵的老頭子我都睡不了中午覺了!”
那老頭一喊,小吏立刻說道:“司首,這個人非要過來鬧事,我怎么攔都攔不住?!?p> 見他倒打一耙,蘇正怒道:“分明是你阻止我辦理公務!”
老頭晃悠身體,到了蘇正身前,突然雙眼一瞪,大聲喊道:“忠勇伯!你是忠勇伯嗎?”
蘇正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竟然這么多人都知道了。他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
“哎呦,忠勇伯不是外人,他可是我們懷遠司的貴人!快點,打開大門,讓忠勇伯進去?!?p> 小吏倒也聽話,只見他打開大門上的鎖鏈,還來不及把大門推到另一邊,只見大門與墻體的連接位置突然崩壞,大門倒了下來,砸在蘇正的身上。
要不是蘇正及時支撐,大門就要砸倒蘇正,將他拍在地上。
司首手忙腳亂,與那小吏費了好大的勁,這才把大門重新放好。
司首抱歉道:“對不住忠勇伯了,懷遠司實在是無人來,這扇大門許久沒有開啟過,我們竟然連它壞了也不知道。”
“無妨!”蘇正無奈,當先一步進了懷遠司。
只見懷遠司院子里臟亂一片,墻角甚至堆放了一些垃圾,更有許多報廢的桌椅扔在院子里,竟然漸漸腐爛,上面甚至長出了嫩芽。
他繞過這對垃圾,到了正堂,這才明白為何這個小吏不愿意給他開門。
正堂之中,還有六個人,他們癱坐在地上,四周全是酒瓶子,還有吃剩下的飯菜,吐出來的骨頭,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酒味,顯然這六個人正在喝酒。
他們中間擺了一張白布,白布上印著大小,上面擺放著一個骰盅,幾個骰子正在地上亂轉,久久未能停下。
蘇正見狀,立刻喊道:“你們這群人,光天化日,酗酒賭博,當真好大的膽子!”
其他幾個人連忙跪在地上,他們都喝的醉醺醺的,連跪著也不安穩(wěn),好在給蘇正開門的那個小吏還算清醒,偶爾過去扶一下。
司首是個老頭,已經(jīng)沒有了心力去管他們。
他繞過這些人,來到主位上,將擺在桌案上雞骨頭推在地上,又把好幾個空酒瓶輕輕拿了下去。
“忠勇伯,這次來懷遠司,是有什么事情??!”
蘇正指著地上這幾個,問道:“司首就準備放過他們了嗎?”
司首哈哈一笑,渾不在意,說道:“他們確實卑劣玩鬧,不值一提?!?p> “這樣的人,要是放在轉運司,早就被痛打一頓,掃地出門了!”
“可別這樣!”司首立刻討?zhàn)垼骸拔疫@懷遠司本來是清水衙門,辦事的人也沒有幾個,再把他們趕走,可就我一個光桿司令嘍!”說完這句話,司首本人竟然還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非常風趣。
雖說身兼懷遠司司副的職務,可蘇正到底沒有心情去管這里的爛事,他只想著領完天幣,立刻離開。
“我奉天后陛下旨意,負責迎接仙門圣地的年輕子弟,并且?guī)麄兊街T天世界游歷參觀。這一工作中產(chǎn)生的所有費用,按照道理,應該屬懷遠司負責,我今日前來,就是來領天幣的。你給了我天幣,我這就離開,一刻也不多留。”
“天幣?”司首問道。
“沒錯,天幣?!?p> “沒有!”司首的回答非常干脆。
蘇正問道:“怎么會沒有?天庭每年編制預算,會不給懷遠司留下足夠的天幣?要是沒有天幣,你們這懷遠司該怎么運行?”
司首笑道:“編制預算的那幫人哪只眼睛能夠瞧得見我們懷遠司?每年只給那么點天幣,早就花光了!他們這幾個人,這個月的份例,還是我掏的自己的腰包?!?p> “不可能!仙門圣地每百年到來一次,編制預算的時候,會不給你們這筆款項?我不信!”蘇正不敢相信。
面對蘇正的怒火與質疑。司首也不在意,說道:“忠勇伯,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你和我去倉庫看一眼,那個地方老鼠比天幣都要多?!?p> 這個老頭干脆賴了起來,連多解釋一句也懶得做。
蘇正心中憤怒,一腳將地上的賭博攤子挑飛,砸在那幾個小吏的身上,他罵道:“懷遠司有你們這樣的人,能夠籠絡住那些仙門圣地,才是奇怪事!要不是天庭強大,他們早就跑了!”
說完這些話,蘇正立刻離開懷遠司,只聽見身后那司首哈哈大笑,仿佛一個瘋子一樣。
他回到了轉運司,卻也不見管遼,一時氣悶,動身回家。
等他到了家里,卻見張朝君正帶著他的妹妹等在門口,毛子見了蘇正,仍舊害羞,躲在她哥哥身后,小聲說了一句話。
張朝君聽了之后,問道:“毛子問我,見了如今大名鼎鼎的忠勇伯,用不用下跪磕頭?”
蘇正一笑,說道:“毛子不用?!?p> “那我用?我給你下跪磕頭,你敢受著嗎?”
“不敢,不敢!”蘇正將他們迎進房間。
張朝君說道:“還是要恭喜你,在風鼓界立下那么大的戰(zhàn)功,得封忠勇伯?!?p> “嘿,恭喜什么?也沒有多大的功勞?!?p> 張朝君素來有雄心壯志,見蘇正小小年紀,修為也不算高,便有了一個爵位,他心中難免有些酸楚。
“
“你不僅是轉運司司副,還是忠勇伯,可謂兩路并進??煽纯次夷?,不僅沒有任何差事,就連一個尊榮頭銜也沒有?!?p> 蘇正勸勉道:“你不是說你想當天帝嗎,要是真有那一天,什么爵位不可以給自己封?”
“遙遙無期,不過借你吉言?!?p> 張朝君問道:“我看你怒氣沖沖,似乎憤懣郁結在胸口,所為何事?”
蘇正將前后經(jīng)過一說,張朝君笑道:“你啊你,這還不簡單?”
“你有辦法?總不能讓我自己掏錢吧?雖說不是拿不出來,可是這也太多了,我可心疼?!?p> “沒人讓你自己拿錢,你去向那些上等世界收錢就好了。他們手中的天幣多的是,用不了也是堆藏在庫房里面?!?p> “這合適嗎?”蘇正覺得不靠譜,也有些不敢。
“有什么不合適的?這件事本就該懷遠司負責,他們不肯出這些天幣,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你又沒有掠之于平民,只向那些上等世界的界主或是富戶合理征收一些天幣,有什么過錯?”
蘇正聽的仔細,仍舊覺得不好,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辦法。
“距離那些人到來還有幾天時間,你最好擬定下來目的地,然后挨個找他們商量,他們同意出天幣,那就萬事大吉,可他們要是不同意,你就恐嚇他們。”
“恐嚇?”
“沒錯,像是貢品加倍啊,世界等級降低啊,這都是那群人非常畏懼的手段。”
蘇正一一記在心里,正在思索哪處世界合適,連張朝君與毛子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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