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鼎哭嚎道:“那個香爐可是爹的遺物啊,你怎么能不隨身帶著?”
傅文群不耐煩,說道:“他好幾百件遺物,還能個個都帶著?挑選一兩樣,是那個意思就行了,再說那個香爐,他不過夸獎了一句,說它好用而已,也不是個稀罕珍貴的寶貝,值得你哭成這幅樣子嗎?”
“你不懂,這是爹留給我的念想啊,一看見這個香爐,我就想起爹對我的諄諄教導?!?p> “哼!我確實不懂?!备滴娜翰⒉皇芨赣H的寵愛,連那位父親的面也沒有見過幾次,從小到大,每逢節(jié)日,也是他和他的母親單獨過的。
對于自己的父親,以及這個傅家,他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感情。之所以這些年盡心竭力,任勞任怨,頂著別人的辱罵,卻也不肯分家單過,還是另有原因的。
傅文群又說道:“等我們回家之后,再尋找它去,肯定能夠找到?!?p> 傅文鼎依舊哭哭啼啼的,他說道:“找到了也不是那個了。我們棄家奔逃,本就是不顧祖宗,不顧臉面的事情,即便可以回去,我也沒有臉面再回家面對列祖列宗了?!?p> “呵呵,那你就在這兒呆著,哪也不去。我有臉面面對他們,更有臉面面對你的父親?!?p>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旁邊便竄出來一個人,正是傅仁寬。
傅仁寬指著傅文群的鼻子罵道:“賊人,我父親還在,我也已經(jīng)成年,我們父子倆活的都很好,你這就開始惦記家里的財產(chǎn)了?”
傅文群實在不想搭理這個侄兒,可還是順嘴說道:“等我們回去,家里的財產(chǎn)早就讓那些人搬空了,能給我們留下一個香爐就算不錯了?!?p> 傅文鼎有哭出來:“爹啊,是我對不起你,你給我留下那么多東西,我卻連一個香爐也保護不了。”
傅仁寬怒道:“要不是你這次胡亂行動,我們家里豈能成這幅樣子?”
“我胡亂行動?答應他之前,我和你們商量過沒有?你們聽了之后,哪個不是歡欣鼓舞,躍躍欲試,恨不得把我拽下來,自己和那人搭上線。如今事情壞了,不僅沒有一分的收益,反而累及家里,卻怪上了我?”傅文群也是一萬個不舒服。
“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用?無論如何,事情是在你手里敗壞的,你就要負責人。等有一天回到家里,你要把你所有的家產(chǎn)交上來,賠償我們家的損失。”
傅文群冷笑道:“我哪有什么家產(chǎn),咱們家還沒有分家呢?!?p> 傅文鼎面對爭執(zhí)的兒子與弟弟,一句話也不說,只坐在地上哭嚎,萬分沒用,就連他的兒子也看不下去。
“爹,你總哭什么?哭有什么用?能把屬于我們的萬貫家產(chǎn)哭回來嗎?”
傅文鼎也開始推卸責任,說道:“當初我就說過,這件事萬分危險,可是你們卻不聽我的。如今壞了事,連累家里多少年的積累付之東流,你們又來問我,我能有什么辦法?”
傅仁寬打心眼里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真的沒用,遇到機會不知道緊緊把握住,遇到為難不知道如何躲過,真是一個廢物。
他的目光中露出兇狠之意,甚至起了許多不該有的心思。
不過他還是忍耐下來,如今漂泊無依,再想這些也沒有什么用。
如今,還是想辦法回到家中,這才是最要緊的。
傅仁寬不理爭吵的二人,正要離開現(xiàn)場,卻遇見了傅文群的兒子。
他見到這位弟弟,更加覺得厭惡。
早幾年時候,家里來了一位擅長給人評定資質(zhì)的強者。
傅文鼎做主,請這位強者為家中兩位青年看一看,這兩人就是傅仁寬與傅仁友。
傅仁寬只得到了一個中等的評價,雖說不高,可他也不在意。傅家的資質(zhì)就是不好,歷代也不見哪個人修煉有成,他們家能夠發(fā)展到今天,憑的也不是修為實力。
可事情就是架不住對比,一旦對比起來,可就壞了事。
那位強者為傅仁友看了一下,卻得出了一個上等資質(zhì)的評價。
這讓傅仁寬大為惱火。
雖說傅家傳家,并不看重修為戰(zhàn)力,可是哪個人不清楚,修為戰(zhàn)力才是一個人的根本之力。若傅仁友真是資質(zhì)上佳,將來必定超過他,會不會反身奪回家主之位?
傅仁寬既不仁愛,也不寬容,他見到自己的弟弟,心中憤怒橫生,一巴掌打了過去。
傅仁友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他心中并不是不憤恨,只是他父親尚且要隱忍一二,他又能如何呢?
資質(zhì)再佳也沒有用處,他的時代還沒有到來,如今依舊是主家說了算,他只能忍著。
“哥,我又做錯什么了?”
傅仁寬罵道:“你沒做錯什么,我就不能打你了?”說完,他還用手指懟了懟傅仁友的肩膀。
“能,哥哥教訓弟弟是應該的?!?p> “知道就好。”傅仁寬威脅道:“你們父子兩個都給我老實點,不要有不該有的妄想,這個家里,我還是說了算的?!?p> “我哪敢?!备等视颜f道。
“最好這樣!”傅仁寬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先走了,看好你自己。”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有人過來報告:“兩位公子,不好了,來了一伙天軍樓船,將我們包圍住了?!?p> 傅仁寬怒道:“只和我說就好?!?p> 那人也算是傅家的旁支,對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清二楚。
他立刻說道:“還請大公子還有家主趕緊出來主事?。 ?p> 過了片刻,他們到了甲板,果然見到幾十艘樓船將他們的小船團團包圍。
傅文鼎擦了擦眼淚,說道:“請問這位官爺,所為何事?”
那個裨將落在甲板上,見狀問道:“你們不是五木星域的傅家嗎?為何藏在這里?”
傅文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傅文群說道:“我們?nèi)页鲇紊⑿?,誰知到了這里,小船有些故障,正在維修之中,不勞軍爺掛心?!?p> 裨將說道:“這里非常危險,你們休整完畢之后,還是趕緊回五木星域去吧。”
“唉,是!”
“不過話也說回來,五木星域也不見得安全,那個靖忠大王被剿滅了嗎!”
“沒有??!”傅文鼎聽見靖忠大王的名號,差點忍不住要同一個外人哭訴起來。
還是傅文群攔住他,說道:“多謝軍爺掛念。”
裨將又問道:“這次我來荒草星域是有任務的。”
“您說,但凡我們能夠幫忙,一定不推辭?!?p> “見沒見過這個人?”只見裨將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隨意比劃兩下,竟然出現(xiàn)一張畫像,正是蘇正的。
“這不是忠勇伯嗎?”傅文群說道。
“你們見過?”
“見過,見過!”傅文群說道:“他往玫草星去了?!?p> 裨將嘟囔了一句,顯然有些想不到這個答案。
“記住,無論是誰問起來,都不要說?!?p> 裨將離開之后,傅家?guī)讉€人又吵了起來,他們幾個人只要站在一起就要吵,吵架的內(nèi)容千奇百怪,可是主旨卻是一樣的,實在不新奇。
他們吵了一頓,最終還是定下主意,也是傅文群主張的,跟著天軍往玫草星去。
………………
玫草星外,蘇正拔出長劍,他的身上都是血液,已經(jīng)疲累至極。
劍上原本插著一個尸體,如今長劍離開,尸體也飄散遠去。
蘇正身邊十幾具尸體,全是盟徒,他們死狀各異,不過兇手全都是蘇正。
他再度抬起長劍,一人面對上百艘樓船,上萬盟徒大軍。
“還有誰?”從他的聲音可以看出來,他已經(jīng)疲累非常,體內(nèi)靈力漸漸枯竭,可是仍在強行堅持。
無他,除了蘇正之外,這一方再無御敵之人。
那首領一直在看著,他早就見識過蘇正的手段,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殺了蘇正。要想一擊成功,必須將蘇正的體力慢慢耗盡。
如今他已經(jīng)成功,可以出手了。
首領飛出軍陣,面對蘇正說道:“你也算一個勇士,若是可以的話,可以皈依長生盟,甚至修煉長生術,與萬千同道共探長生之道?!?p> 蘇正罵道:“放屁!”
“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提議,那就只能去死了?!?p> 只見他升起自己的神藏,卻見只是一團白光。
看來他也是修煉長生術的,只是本事不到家,或是資質(zhì)不夠,不如華旭那樣凝結石碑。
蘇正同樣升起自己的神藏,三艘蓬舟在他身后列陣。
只見那些白光如同水涌一般,將蘇正包裹。
蘇正雙腳踩住蓬舟,讓他可以在白漿組成的亂流之中巋然不動,身后兩艘蓬舟直接沖向敵人,帶起一片白色波浪。
波浪過后,那首領一手抓住一只蓬舟,他殘忍一笑,說道:“我一身本領最厲害的還不在神藏上?!敝灰娝p手用力,竟然將兩艘蓬舟抓碎。
兩團灰氣起起伏伏,開始在首領周圍環(huán)繞。
蘇正踩著蓬舟,飛出白漿,一劍刺了出去。
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天空,霞光萬道,殺氣逼人。
首領飛速后退,可是他還沒有退出多遠,身邊的灰氣再度凝結成了兩艘蓬舟。
蓬舟撞在首領的身上,逼停了他,蘇正也由遠而至,手中長劍鋒利,直刺他的心口。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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