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吐出一口血,他還沒有回答玦乘的問題,就見碎星猛然爆開,無邊狂暴的能量,夾雜著火光與濃煙沖向四面八方。
他還來不及逃跑,就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他身前的碎星在這股能量中飛速消耗,整個星體變得酥脆。
蘇正飛速后退,卻見身前的碎星突然崩潰,化為無數(shù)碎塊,卷入能量之中,不停地被席卷而來的能量攪碎直至磨滅。
緊接著,這股能量卷在蘇正身上,他咬牙叫了一聲,玉蓮浮現(xiàn),青光垂下,可是沒有堅持多長時間,青光便黯淡無光,玉蓮搖搖晃晃,再度隱沒在蘇正身體里面。
蘇正緊接著展開他身后的畫卷,這幅畫卷將他一卷,竟然化成一個蟲繭,被擴散而來的能量沖向遠處。
遠處,一艘樓船飛速駛來,袁方立在船頭,他見到了結(jié)成蟲繭一樣的蘇正。
只見他拋出一個魚鉤,那個魚鉤極長,一下子勾住了蘇正。
艾麗兒催促道:“快點,快點!”
袁方拉動魚線,喊道:“開船!”
艾發(fā)明控制著樓船,他全力催動火爐,樓船迅速掉頭,向遠處駛?cè)?,身后還勾搭著一個蟲繭一般的蘇正。
他們離開之后沒有多久,狂暴的能量便停歇下來,那顆炸彈的所有威力被消耗干凈。
原本碎星密密麻麻的碎星帶出了一大片空地,這里的碎星全被能量攪碎直至磨滅。
在這片空地之外,另有一片更加細碎的空地,此處被能量的余波波及,大的碎星碎成了無數(shù)土塊。
就在這些土塊之后,一人鉆了出來。
他渾身衣衫襤褸,身上全都是血,受傷極重,但卻能夠在劇烈的爆炸中活下來,足見他的本事。
此人正是靖忠大王。
他望著蘇正遠處的方向,怒氣沖沖,臉上的血向下流淌,順著他的疤痕消失在衣服里面。
“我一生基業(yè)被你毀了,我必殺你!”
靖忠大王咽下一口血水,他捂住身上的傷口,慢慢離開這里,往別處去了。
…………
三天之后,艾麗兒扶著蘇正慢慢前進:“能走嗎?”
蘇正笑道:“當(dāng)然能了!”可是他說話的功夫,下了一個臺階,便覺得渾身疼痛,連忙閉住嘴。
“還嘴硬?!卑悆盒Φ?。
蘇正說道:“我可不是嘴硬,外人可都看著呢?!?p> “不僅嘴硬,還死要面子?!?p> 正在說話的功夫,蘇正所在的小院子進來一群人,正是傅家的傅仁友。
“忠勇伯!”傅仁友進來,手里拎著一個禮盒。
“是你啊,走吧,我們房間里說。”
傅仁友與艾麗兒一人一邊,攙扶著蘇正進了房間。
“本該早些來看你的,可是最近這幾天我外出歷練,昨天才回到文峰星,也才聽說你的貢獻,忠勇伯能夠為五木星域除掉這個禍患,真是有功于百姓!”
蘇正坐在床榻上,說道:“我說這幾天怎么沒有看見你,原來是出去歷練了?!?p> “是啊,外出一趟,見到外面的廣闊天地,我的心志更加堅定?!?p> “這很好?!?p> 傅仁友將身前的禮盒送到蘇正手中,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p> 蘇正接過禮盒,問道:“這是什么?”
“一點外地的特產(chǎn)糕點而已。”
傅仁友看向一旁,那里擺著成堆的禮品,其中不少特別名貴,是少有的珍稀佳品。
他說道:“我這些禮品……有些拿不出手?!?p> 蘇正打開禮盒,吃了一塊糕點,又分給艾麗兒和傅仁友,說道:“你的禮物雖然便宜,可是卻飽含真心實意,嗯,味道不錯?!?p> 艾麗兒也說道:“確實味道不錯?!?p> 蘇正說道:“給艾發(fā)明留著一些,他可是這次能夠成功的大功臣?!?p> 傅仁友問道:“五木星域內(nèi)的居民還有天軍多次組織軍隊剿滅靖忠大王,可是始終不能成功,千百種方法都使出來了,可就是找不到靖忠大王的老巢。這次忠勇伯能夠成功,可見別有手段?!?p> “你也不用一口一個忠勇伯,叫我一聲蘇兄就好?!?p> 傅仁友連忙說道:“我之榮幸,蘇兄?!?p> “他們之所以不能成功,全在于不盡心力,我能成功,只在盡心竭力罷了?!?p> 傅仁友抿嘴一笑,說道:“蘇兄這樣說,可真是太過謙虛了?!?p> “什么意思?”
“五木星域的百姓找不到靖忠大王的老巢也就罷了,畢竟一群烏合之眾,面對這幫奸滑的劫匪,無濟于事也屬正常?!?p> “然而天庭在五木星域可有駐軍,人數(shù)不少,裝備齊全,而且訓(xùn)練有素。他們也多次試圖剿滅靖忠大王的匪幫,但卻沒有一次成功,而且每次都受損極重,丟失了許多樓船。靖忠大王的匪幫不僅沒有損失,反而在一次次的圍剿過后發(fā)展壯大,這真是奇哉怪哉?!备等视丫従徴f道。
蘇正問道:“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傅仁友笑道:“沒有什么意思,只是隨口瞎說罷了?!?p> “瞎說就好,你的資質(zhì)不錯,理想高遠,不會局限在五木星域這一畝三分地。既然決心走出去,就不要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p> “好。”
兩人正在閑話,傅仁寬卻進來了。
他本是笑著的,一見到傅仁友,卻非常憤怒,立刻說道:“你怎么回來了?”
傅仁友這次外出歷練,開闊了眼界,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的人了。再加上這里可是蘇正的房間,諒傅仁寬不敢把他怎么樣。
“我怎么不能回來?這就是我家。”
他本是描述了一句事實而已,但聽在傅仁寬耳朵里,卻不是滋味。
他這些天百般討好蘇正,為的就是將蘇正作為靠山,爭奪傅家的家產(chǎn)。
如今在傅仁寬的腦海里,除了爭奪家產(chǎn)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事情了。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打倒傅文群,將家族中的權(quán)力收回,甚至直接推翻他的父親,自己當(dāng)家主去。
而今傅仁友在蘇正這里,傅仁寬看著,就覺得是傅文群父子正在拉攏蘇正,爭奪家產(chǎn),這是傅仁寬萬萬不能允許的。
傅仁寬正要再說,蘇正卻將他打斷:“我借住在傅家多時,等我的傷勢好了,一定要在城里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感謝各位的收留之恩?!?p> …………
天軍駐扎的大陸上,最中央的位置原本是一片軍帳,可是自從多年前李將軍到任之后,這處帳篷被拆除,改成了一處將軍府。
里面住所豪華奢靡,其間所用的裝飾即便是天庭中許多高官的住所也不及這座將軍府。
不是沒有人提出過異議,只是李將軍手段極多,彈壓了一切反對他的聲音,等到了今天,他已經(jīng)只手遮天,說一不二。
此處的駐軍名義上是天庭的駐軍,可實際上與李將軍本人的私軍沒有區(qū)別。
這一日,有一人進入大陸,他似乎并不是這里的???,門口的士兵對他盤查了好長時間。到了最后,這人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軍營內(nèi)部卻出來一個人,將此人接了進去。
此人正是從爆炸中逃出生天的靖忠大王。
他遮擋著面容,進入大陸之后,直接進了將軍府。
“李將軍在客廳等你?!?p> 靖忠大王有些恐懼,他躊躇片刻,這才邁步進了房間。
客廳里面擺著一面巨大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有一個人影。
此人身形全部的高大,可是黑影擴張,如同水流一樣,讓人看不見真實樣貌。
靖忠大王見到屏風(fēng)之后的黑影,渾身一哆嗦,說道:“小人見過李將軍!”
“你失敗了?”李將軍的聲音冷淡低沉,聽不出來任何情感。
靖忠大王跪在地上,狠命地磕頭:“小人無能,全怪那個蘇正,要不是他……唔!”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一只大手捏住他的脖子,正在逐漸用力,試圖捏斷他的頸椎與氣管。
“李將軍!小人忠心……耿耿……啊唔!”
“算了吧?!痹絹碓骄o的手突然一松,靖忠大王聽見這兩個字,如同聽見大赦一般。他跪在地上,瘋狂呼吸,恨不得用上全身的毛孔來呼吸。
他的脖子上浮現(xiàn)一道青紫色的痕跡,隱隱有細小的血珠從脖子中滲出來。
靖忠大王擦了擦這些血珠,他也不敢聲張,腦子里只剩下恐懼。
“那個天庭來的忠勇伯還真有手段,是我小瞧他了?!?p> 靖忠大王連忙說道:“他的手段確實高超,那么多人都無法發(fā)現(xiàn)我的老巢所在,可是他卻能夠發(fā)現(xiàn)?!?p> 李將軍又說道:“他是天庭來人,本事自然不一般,想當(dāng)年我還在天庭生活的時候,境界進步可比現(xiàn)在快的多。那里不僅有上天賜福庇佑,導(dǎo)致修煉地非???,還有許多神異之處,你根本不清楚,自然不是他的對手?!?p> “可眼下小人的隊伍已經(jīng)被毀了,被那個蘇正殺光了!”提起這件事,靖忠大王就渾身顫抖,氣的不輕。
“怕什么?”李將軍說道:“你不過是我外放出來,替我掙錢辦事的人罷了,沒有了你這雙手套,我再弄來一雙就好,不會有礙于大局的?!?p> 靖忠大王以為李將軍要拋棄自己,他連忙說道:“將軍,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你可不能拋棄我不顧!”
“放心,你是一條好狗,我不會放了你的。你暫且過來,我有一物讓你觀瞧。”
靖忠大王雙眼放光,很少有人見過李將軍的真正模樣,如果他能看一眼,豈不是意味著他成了李將軍的心腹?
他站起身子,繞過屏風(fēng),他的身影也映在屏風(fēng)上面,搖搖晃晃的,并不安穩(wěn)。
只見兩人一句對話也沒有,反而是一道紅光閃過,靖忠大王的影子瞬間消失了。
“你暫且把你的影子給我保管,等我會一會這位忠勇伯,看看他的手段之后,再把影子還給你?!?p> 房間里響起這句話后,只聽噗通一聲,尸體是什么倒在地上。
片刻功夫過后,一人從屏風(fēng)后面繞出來,他面無表情,卻是與靖忠大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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