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蘇正收拾好一切,正要登船離開文峰星。
卻聽見身后有人喊道:“蘇兄,蘇兄!”
他回身一看,卻是傅仁友。
只見傅仁友一身簡素衣裳,身上的各種裝飾也不見了,不復最初見面時的樣子。
只是如今的他一臉輕松自在的模樣,頗為舒心愜意,臉上的笑容總是做不了假的。
“給你父母的喪事都辦完了?”蘇正問道。
“辦完了!蘇兄可是答應過我,要帶我走一段,難不成忘了?還是看我不是傅家的公子少爺,就瞧不起我,要拋棄我?”
“哪能啊,上船吧。”
傅仁友高高興興地上了船。
掛著忠勇伯與天庭旗號的樓船剛剛駛上銀絲運河,就見一艘樓船駛來。
“忠勇伯留步!”
那名一直跟在蘇正后面的校尉連忙攔住蘇正。
“忠勇伯好急的腳步,差點把我丟在后面?!?p> 蘇正問道:“可是因為我毀了那神城,天庭的處罰來了?”
校尉笑道:“哪能啊?郝馳清將軍還有天后陛下都聽說了忠勇伯的事跡,他們紛紛夸獎你一心為公,懲奸除惡呢。天庭褒獎你都來不及,哪能處罰你?”
“這不,我這幾天一直沒有現(xiàn)身,就是趕制這面旗幟去了。”
“什么旗幟?”
那校尉一揮手,又是一面大旗升到樓船上面。
蘇正看去,卻見上面寫著幾個字:“巡查使!”
“沒錯,正是巡查使,這可是天后陛下親口封的官?!?p> 蘇正卻說道:“從未聽說有這樣的官位,你們是不是印錯旗幟了?”
“哪能?。窟@可是天后陛下當著天庭內(nèi)文武百官的面新近設立的官職,職權(quán)可是大的很!”
蘇正對職權(quán)大小也不怎么上心,隨口問道:“什么職權(quán)???”
“糾察不法,彈劾上奏,懲惡揚善,救民水火?!?p> “也就一般嘛?!碧K正隨口說道,根本沒有當一回事。
“還有呢,天后陛下賜您調(diào)兵之權(quán),一千人的隊伍可以隨意調(diào)遣。”
“???這……這是真的?”蘇正有些磕巴。
“還能是假的?小的可不敢欺騙您?!比缃裨僖姡@個校尉對待蘇正恭敬異常。
蘇正知曉兵權(quán)可是極難獲得的權(quán)力,他雖然只能調(diào)動一千人,可也極為難得。一旦獲得這樣的權(quán)力,就意味著天庭駐軍要配合他的行動,實為極重的權(quán)柄。
校尉又交給蘇正一個錦囊,說道:“這里面是一些盤纏,供忠勇伯路上使用的?!?p> 蘇正打開錦囊一探,里面的天幣不少,說道:“天庭這次倒是大方了。”
校尉笑著說道:“本是沒有這么多的,郝馳清將軍又酌情添加了一些,數(shù)目傳到我這里,我覺得還是不夠,又讓五木星域的三大家族自愿貢獻了一些,還請忠勇伯笑納?!?p> “你倒是會辦事。”蘇正收下錦囊,又說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便開船前進。
他們終于踏上銀絲運河,樓船在虛空中行進的速度大為提高,周邊的星辰光影如同流星一般飛逝而過,成為枯燥的路程中的背景板。
傅仁友在船上逛了一圈,問道:“這是蘇兄你的船?”
“是啊?!?p> 傅仁友驚嘆道:“天庭這樣大方嗎?還是誰都可以獲得這么大一艘船?”
蘇正卻說道:“這可是我出生入死,為了天庭賣了命,才得來的樓船?!?p> “我若生在天庭,也當以此為志!”傅仁友的心氣很高。
蘇正卻說道:“我沒有這艘船的時候,也想著有一艘??墒钱斘矣辛怂瑓s開始懷念沒有它的日子。你懂其中的意思嗎?”
傅仁友搖搖頭,但還是說道:“我想終有一天,我能理解你的意思?!?p> “這艘船確實不錯,比民船快了不少,可是仍有改動的空間。等我們到了一處繁華地方,工具材料都充足,我親自動手,為你重新設計這艘樓船,保證讓它的性能提升十倍不止?!?p> “多謝艾大熊艾公子!”
艾發(fā)明被蘇正提起他的大名,頓時怒了,說道:“你信不信,只要我在火爐上拆下來一顆螺絲,就是給你十年八年,你也回不到天庭?!?p> 蘇正坐在地上,故作輕松地說道:“我本來也沒想回到天庭,至少不想那么快回去?!?p> “為什么?天庭可是天下英才匯聚之地啊,許多資質(zhì)絕佳之人都在天庭?!备等视讶f分不解。
“雖然不想承認,可我還是要說,天庭造物也有獨特技術(shù),值得一學。”艾發(fā)明說道。
“沒錯,毒術(shù)也是天庭最佳,里面收藏了好多毒術(shù)藥方,我可心馳神往很久了?!?p> 蘇正點頭說道:“你們說的都對,天庭有百般好,千種好,是各種好功法,好技術(shù),好資質(zhì)的匯聚之地??墒悄銈冇袥]有想過,天庭也是壞人壞事的匯聚之地?沒有道理一個四通八達的池塘只會積攢清水,卻沒有一滴污水流進來?!?p> “什么意思?天庭也是藏污納垢之所嗎?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傅家是這樣呢?!?p> “哈哈哈!天庭的好沒有上限,可是天庭的壞也沒有下限。就在意外來到這里的前一天,我真正地見識到了天庭中的殘酷以及……丑惡。每每回想起來那天的酒宴,我就一陣陣,忍不住地泛惡心。”
蘇正的話情真意切,幾人都不敢再逼問。
傅仁友說道:“那這樣吧,等我成長起來之后,再去天庭領(lǐng)教它的好與壞。前面那個星域,我就下船離開,獨自進行我的歷練去?!?p> 蘇正說道:“非常好!”
艾發(fā)明與艾麗兒對視一眼,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兄妹倆都跟定你了,你什么時候愿意回天庭,我再給你改進船只去。”
“好!”
艾發(fā)明又說道:“你不愿意回去,不是真的想要當這個巡查使,懲惡揚善去吧?”
蘇正捂著嘴笑:“世上罪孽極多,哪是我一個人能夠除盡的?若是遇上了,我能處理就處理,若是碰不上,或是力有不逮,我也沒有辦法了?!?p> …………
三個月后,他們在一處名為濮光大陸的地界停下。
“自從傅仁友下船離開之后,我總覺得船上少一個人空落落的?!卑l(fā)明一邊下船,一邊說道。
蘇正掏了掏耳朵,說道:“有你在身邊,我的耳朵沒有一刻清閑過,從沒有空落落的感覺?!?p> 艾發(fā)明有些生氣,但還是說道:“我說的哪一句話是沒用的廢話?這段時間,我要不是在給你的樓船改造繪制草圖,誰愿意和你多說一句話!”
“好好好,我錯了,我對不起艾發(fā)明艾大家,是我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蘇正連忙討?zhàn)垼f道:“這樣吧,城里最好的酒樓,我請你吃飽吃好,如何?”
艾發(fā)明說道:“還要喝這里最好的酒。”
“好,當然可以?!?p> 艾麗兒卻一直沉默不語。
蘇正臉她有些異狀,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一會兒想吃些什么?”
艾麗兒反問道:“你們有沒有聞見空氣中一股奇特的香氣,有些膩人?”
兩人抽了抽鼻子,表示沒有聞出來香味。
艾發(fā)明說道:“昨天我親眼看見一只蜈蚣從你的鼻子里爬出來,你的鼻子鐵定被這只蜈蚣弄壞了。”
“不可能,那可是我養(yǎng)了好多年的毒物,和我身體上的一塊肉,一根毛沒有什么區(qū)別,怎么可能弄壞我的鼻子?我是真的聞到了空氣中的香味。”
蘇正卻說道:“算了吧,我們就在這里停留一天一夜,為樓船補充一下火石,管這里空氣干什么?”
“說的也是?!?p> 三人走在街上,只見街上非常繁華,他們找到了城市里最好的酒樓,在二樓要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好。
不多時,酒菜上齊。
艾發(fā)明吃了一口菜,卻又吐出來,說道:“這里的菜也放那個奇怪調(diào)料了,而且放的更多?!?p> 蘇正放下筷子,不再吃菜,反而拿起酒壺喝酒,誰知喝了一口酒,卻也品出那個調(diào)料的味道來。
他一口將酒全都吐了,倒是惹來周圍人側(cè)目。
艾麗兒掏出兩枚藥丸,讓他們兩個吃下,說道:“這枚藥丸可以遮擋這種調(diào)料的味道,也可以防止你們上癮?!?p> 兩人都吃了,然后再吃菜喝酒,果真沒有了那種奇特味道。
“你怎么不吃?”艾發(fā)明問道。
艾麗兒卻說道:“我的身體上毒素何止千種萬種,這種普通藥材,還能讓我上癮?”
她吃了一口菜,果真沒有異樣。
正在說話的功夫,二樓上來一人,作出家人打扮,卻有些不倫不類,既不崇佛,也不似道,看他的樣子,倒是一副百家匯總,融會貫通的模樣。
此人上來之后,二樓的食客全都起身恭敬行禮,只有蘇正一桌三人還在坐著。
那人挨個桌子化緣,別人給他山珍海味,他一概不要,只要天幣。
若是別人不給,他就糾纏不休,沒有一個盡頭,逼得他人也要拿出一兩枚天幣應付過去。
他挨個化緣,最后到了蘇正這一桌。
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蘇正拿出一枚天幣,說道:“回去好好誦經(jīng),替我積累功德。”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求打賞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