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跟著百年來到了大殿,一看各個都垂頭喪氣的。就連百千也沒有心思練功,跟著幾個師弟安靜的站著。
“拜見代掌門?!卑偾щp手抱拳恭敬的拜道。
如今只有百千身邊的十幾個師弟跟著百千拜見恩惠這個代掌門,其余的都心不在焉。很多弟子都覺得恩惠守護(hù)不了玄天門,滅門是遲早的事了。如今還裝什么,倒不如想想明天怎么辦。
百千推了一下身邊的百傾、百廈,暗示他們二人帶領(lǐng)其他的弟子行禮參拜代掌門。
“你們見到代掌門竟敢不行禮,如此無禮。”百傾很不情愿的吼道。
百廈則帶著幾個弟子恭敬地參拜,方才有三三兩兩的隨意拜道。大都懶懶散散,不情不愿。
“如今代掌門來了,大家抓緊好好練功?!卑偾闷鹗种械膭λR惶仔靹Ψ?。
恩惠看著他們所練的劍法非常熟悉,似曾相識。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個人影。展示著一套套的劍法,朝自己走過來。但卻怎么看,都看不清他的正臉。
為了激勵士氣,百年也跟著百千一起練。一眾弟子,紛紛拿起手中劍來。
冰冷的雨飄飄而下,山風(fēng)徐徐而來,恩惠才回過神來,視乎是上天有所提示。
恩惠緩步走下來,注視著百穎。
“代掌門?!卑俜f突然停下。被恩惠的眼神給嚇著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恩惠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敷衍練習(xí)劍法,是對自己手中的劍是一種侮辱嗎?”恩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
“恩....”百穎跪下了請罪。
眾人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劍,有了一種罪惡感。
“完整地熟悉自己手中的劍、毫無失誤的精確每一招每一式,不被恐懼壓垮的意志力,達(dá)到人劍合一。”恩惠拿起百穎手中的劍。
放開手,讓劍凌空飛。自己跟隨其后,手一握。將玄天劍法一式不漏的向眾人展示。
眾人從來都沒有想到玄天劍法是如此的精妙,恩惠的劍影千變?nèi)f化。將雨水凝聚在身邊。伴隨著其輾轉(zhuǎn)、跳動,流利地左右滑走在恩惠的體態(tài)。
一招一式說不盡的適飄逸,俯眺清流。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個中奧妙,眾人皆有收獲。
除了玄天劍法外,恩惠也將自己所創(chuàng)的破玄劍法毫無保留的一一練給眾人看。其實這兩套劍法,她也不曉得自己怎么會。不過就是剛剛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重新展示出來
兩套劍法相得益彰,如能融會貫通足以抵擋天下任何門派的劍法。
眾人如癡如醉,完全沉醉于修煉劍法。一招一式,互相切磋。
有些弟子還放棄了修習(xí)玄天劍法,潛心學(xué)習(xí)破玄劍法。相較之下破玄劍法易學(xué),玄天劍法很難領(lǐng)悟其中劍意。破玄劍法每一招每一式只是專門克制玄天劍法。表面上破玄劍法比玄天劍法厲害,但卻缺少玄天劍法那種劍意氣勢。
百千果然是大師兄,很快就學(xué)會了破玄劍法。還協(xié)助師弟們修煉,希望他們武功能有所長進(jìn)。明日一戰(zhàn),縱使恩惠能夠以一敵萬。但對方有一萬多人,所以每一個人都會身陷險境。
百年也協(xié)助師兄弟們,以沫也加入了。
當(dāng)師父的感覺真不錯,看著他們真摯的眼神。對自己崇拜與敬畏、感謝,教會一個就有一種成就感。
恩惠見百穎練習(xí),真的很頭疼。似乎一點領(lǐng)悟力都沒有,心存雜念。不能一心一意,劍意聚氣。
“這樣不行,從第一式再練吧!”
百穎點了點頭,重新練起。
招式錯漏百出,步伐凌亂。手腳配合不再一起,劍的氣勢和魄力一點都沒有發(fā)揮出來。
“看你的手都冒汗了,那么害怕嗎?不怕,明天你們的代掌門在怕什么?!币阅脵C(jī)站在恩惠身旁。
恩惠立刻轉(zhuǎn)身走人,以沫想跟上卻被百穎留住。
恩惠神采奕奕地雙手張開。讓雨水滴不斷滴下自己的手心,能捧到的雨水也極其少量,雨慢慢的停了。
恩惠聽到每一滴雨水滴下手心的聲音,好像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守住玄天門。
“到此為止,大家回去休息吧!”恩惠向大家說道。
但眾人仍想著繼續(xù)修習(xí),希望能參透和掌握兩套劍法的奧妙。
“天色已晚,大家回去休息。養(yǎng)精蓄銳,明日與魔人一戰(zhàn)到底?!卑偾Ш粲醯馈?p> 百千一發(fā)話,他的幾個師弟便帶頭勸大家去休息。帶著一個兩個的回房,但玄天門的山門守衛(wèi)工作卻是一個難題。
一旦魔人突然殺入,那豈不是猶如入無人之境。
此時百千也不便叫那個師弟下去守門,因為這簡直就是叫人去送死。
無奈下,百年只能挺身而出。雖然自己的功力仍未完全恢復(fù),但身上已經(jīng)有八成功力。足以應(yīng)付一般的魔人,但一旦遇到三位教主的話,恐怕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此時別無他法。
百千的意思,則所有弟子留守在大殿之上。明日等待魔教的人上來,再決生死。
不過百年并不同意,決定自己去山下把守。絕對不允許魔教的人,踏入玄天門一步。
百年下山守衛(wèi),只見附近除了魔門三教外。似乎多了一批奇裝異服的人,看他們一點都不簡單。
這批人直接是山門前把守著,隨時準(zhǔn)備攻入玄天門。
以沫放心不下百年獨自一人受在山門,便陪同其一起下去守山門。一人靠著一石獅子,靜靜的休息。
但他們卻不知,恩惠早已坐在石門碑之上。默默注視著他們二人,恩惠望著以沫和百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腦海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而且腦子一直閃爍著一個人影,卻不是他們兩人。為什么自己的腦海里,似乎有一個人對自己很重要。但就是記不起,究竟他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吹出一陣陰風(fēng),伴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恩惠警覺的跳了下來,一把抓住身旁的長劍。
“大師姐?!卑倌攴浅V@訝的叫道。
“恩惠,你幾時來的?!币阅⒓礈惿锨叭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