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吃餅嗎?”朱厭極具熱情地招呼他的老顧客。
“吃,拿個你們這的新口味。”蔡書玉對朱厭多少有些了解,與其被他強賣,還不如自己主動點。
“啊,”朱厭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為難,“可我最近都沒出新口味,要不你再點一個別的?”
蔡書玉發(fā)現(xiàn)是真的不能按常規(guī)思維對付朱厭,他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那隨便吧,你做的都挺好吃的?!?p> “行,等著啊,”朱厭被她夸得有點高興,準備給她來個最近特別受歡迎的海帶豆皮手抓餅,“最近有什么進展?”
“沒什么進展,冷鋒對我還是老樣子?!闭f到這個,蔡書玉就郁悶,自打徐茹夢死后,她對冷鋒噓寒問暖,想著把握機會,奈何冷鋒對她還是不咸不淡。
“嘖,這可不行啊,”朱厭翻著他的餅皮,繼續(xù)說:“這樣下去,你的機會渺茫,怕是沒法當上冷太太了?!?p> “那怎么辦?”都走到這一步了,蔡書玉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你問我?”朱厭覺得好笑,向來把男人玩弄于鼓掌間的蔡書玉,竟然問他怎么對付男人?
“你的意思是?”蔡書玉靈光一現(xiàn),隨后又陷入糾結(jié),“不行,這樣太快了,會敗壞冷鋒對我的好感。”
“呵,”朱厭一聲輕笑,“怎么著,你還想著徐徐圖之?別忘了,以他的條件,樣貌權(quán)勢又剛喪偶,一堆人排著隊往上趕呢?!?p> “我再想想?!钡拇_,朱厭說的是事實,以冷鋒的條件,想再婚絕對不是什么難事,他的選擇可不止她一個。
“好好想想,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朱厭找準時機,再次開口。
“我知道了,”蔡書玉想確實該重新計劃一下了,但朱厭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徐茹夢已經(jīng)死了,他為什么還要約她見面?
“你還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她還是問出了口,這種不明不白的幫助令她不安。
“讓跟徐敬有關(guān)的人都生不如死!”朱厭坦蕩地說出了這個早就編好的理由。
“他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值得你費盡心思報復?”夜幕的降臨,使蔡書玉多了些安全感,她問出了一直好奇的問題。
“不該問的別問,”能有什么仇?不過是徐敬比較倒霉,外孫是冷青云罷了,這些當然不能讓蔡書玉知道。
“對了,你該不會因為他救活了你女兒,你就心軟了吧。”朱厭乜她一眼,帶有警告意味。
“沒有!”蔡書玉生怕朱厭對她有所懷疑,要知道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朱厭到底什么來頭,她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嘴了。
“沒有最好,”朱厭吊兒郎當?shù)卣f,“既然白衣服已經(jīng)染黑了,就別想再洗干凈,明白?”
當然,說完之后,他想到,蔡書玉本來就不是白的。
“你放心,我決定不會心軟?!辈虝裆钗跉?,看著朱厭再次向他保證。
“嗯,”朱厭把餅遞給她,“記得動作快點?!?p> 蔡書玉伸手接過,依舊迅速離開,這次,她一定要抓住機會!
“喂,冷大哥,是我,”思前想后,蔡書玉給冷鋒打了個電話,“明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有事跟你說?!?p> 電話那頭的冷鋒看了眼日歷,沒什么重要的事,想想就答應了。
“那好,冷大哥,我在家等你來?!?p> 掛斷電話的蔡書玉,再次確認自己明天要準備的東西,核對無誤后,去了顧楚楚的房間,看著熟睡的女兒,她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點慶幸,她甚至在想如果當時顧楚楚死了,冷鋒會不會對她多點憐愛。
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子,蔡書玉忍不住暢想,以后和冷鋒的美好生活,快了,明天一定要把事情要成!
“冷大哥,你來啦!坐,”蔡書玉一早就把顧楚楚托付給了阿姨,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喝點水嗎?”
一開門,冷鋒看到蔡書玉,瞬間愣住了,蔡書玉言行舉止之間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正是他日思夜想,不敢觸及的心底的那道疤。
“你,今天和以前好像不一樣?!奔毤毝嗽斶^后,回過神的冷鋒,對著蔡書玉說出了這句話。
“?。坑袉??冷大哥你說笑了,”蔡書玉害羞的低下頭,“可能是你太久沒見我了,才有了這種錯覺?!?p> 開玩笑,哪來的錯覺,蔡書玉起了個大早,特地穿了徐茹夢愛穿的旗袍,梳了跟她相似的發(fā)型,連妝容都跟她的差不多。
“是嗎,好像是很久沒見了,”冷鋒想看又不太敢看她,眼神飄忽不定。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他連忙開口,再待下去,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眼前這個人太像徐茹夢了!
“冷大哥,我們先吃飯吧,”蔡書玉看出他在忍,不經(jīng)意地牽著他來到桌前,“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p> 冷鋒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蓮藕小排、竹筍炒臘肉、干鍋包菜、羊肉粉條.......都是徐茹夢以前常給他做的,這些畫面恍如隔世。
“冷大哥,嘗嘗?”蔡書玉坐下,給他盛好湯遞給他,再倒上了酒,“我可是做了好久呢?!?p> 聞言,冷鋒接過碗,喝了口湯,久違了,他在心中感嘆,是記憶中的味道,是那個人的味道。
“好喝嗎?”蔡書玉滿懷期待地看著冷鋒。
“嗯,”冷鋒又喝了一口,“好喝?!?p> 蔡書玉這才滿意地笑了,繼續(xù)給冷鋒倒酒,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她醞釀好情緒,坐到已經(jīng)半醉的冷鋒旁邊。
“冷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還裝著徐姐姐,”說著,蔡書玉給自己倒了杯酒,望著冷鋒,“但人要朝前看,你這個樣子,徐姐姐看到了會難過的?!?p> “她會難過嗎?她肯定恨死我了吧!”冷鋒自顧自喝了一杯,自嘲地著說。
“不會的,冷大哥,徐姐姐一定很愛你,”蔡書玉又給他倒了一杯,“所以你得振作起來,重新生活呀,好不好?”
“她走了,她不要我了,書玉,她不要我了,”冷鋒顯然已經(jīng)醉了,開始喃喃自語,“她不要我了......”
“我要你,冷鋒,你看著我,我要你,”蔡書玉捧著冷鋒的臉,慢慢靠近他。
“茹夢,茹夢,”冷鋒看著蔡書玉,眼神迷離,突然一把抱住她,“你回來啦?我好想你?!?p> 蔡書玉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她要當徐茹夢的替身,但為了將來,這點犧牲算什么?她強忍著不適,一遍遍跟自己說不就是當個替身嗎,這有什么?
“我也好想你,冷鋒。”
蔡書玉主動攀住冷鋒的脖子,兩人一路親吻來到臥室。
天將明,東方露白,宿醉后冷鋒有些頭疼,本想舒展舒展筋骨,誰知一睜眼看到了睡在他旁邊的蔡書玉。
這是怎么回事?冷鋒摁著太陽穴使勁回憶,可怎么也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記得自己在蔡書玉家吃飯,他這一喝醉就斷片的毛病簡直就是要命!
看了眼時間,離上班還早,稍微清醒了會,他開始在滿地狼藉里翻找自己的衣褲,動靜不大,可還是吵醒了蔡書玉。
“冷大哥?”蔡書玉睡眼朦朧,試探著開口。
“書玉,我,”冷鋒剛穿好衣服,就聽見這一聲冷大哥,“對不起,都怪我喝多了,我一喝多就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對不起?!?p> “不怪你,”蔡書玉抓著被子,“冷大哥,我也喝醉了,也有我的責任?!?p> “書玉,我,我真的,真的抱歉?!彼硨χ虝?,有些懊惱地開口。
“冷大哥,你上班去吧,不然該遲到了,”蔡書玉繼續(xù)躺著,“我都說了不怪你,你走吧?!?p> 冷鋒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抓好衣服,懊悔又自責地離開了蔡書玉住的小區(qū)。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一大早,朱厭就被窮奇叫去問話。
“回主子,冷鋒今天早上才從蔡書玉那離開?!?p> 朱厭整宿沒睡,生怕這事沒辦好,主子又拿他出氣,天知道他昨晚禱告了多久,希望蔡書玉好好辦事,還好,看來這事成了。
“看來這蔡書玉還是能用一用的,”窮奇對這個結(jié)果挺滿意,“繼續(xù)盯著,別出什么岔子?!?p> “是,主子,您放心,我這就去盯著。”朱厭生生把哈欠咽下去了,趕緊開口。
“對了,別忘了注意戴岳的動向?!备F奇怕戴岳又在密謀些什么,不放心地吩咐道。
“是。”主子終于吩咐完了,朱厭盤算著找個時間補補覺。
“處長,你說窮奇他們到底藏哪了?他們的計劃又是什么?”來297這么久,都沒個人陪她分析,可把初一憋壞了。
“第一,我現(xiàn)在是元野,不是花竺,第二,我也不知道窮奇他們藏哪了?!痹盎沃约旱耐龋瑢Τ跻徽f道。
“對對對,不能暴露身份,我一定改,一定改!”初一發(fā)現(xiàn)自己老是情不自禁叫處長,這習慣太不好了,一定得改。
“嗯,記住了,我是元野!”
“記住了!”初一信心滿滿,表示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我總覺得徐姨的死沒那么簡單,接下來窮奇他們一定還有動作?!痹坝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