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毅還在想自己的名譽到底怎么恢復(fù)的時候,世界腦力錦標(biāo)賽的官方微信公眾號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篇文章:
經(jīng)世界記憶理事運動會和亞太記憶運動理事會共同研究決定,從2020年1月1日起,郭傳威將不再擔(dān)任世界記憶錦標(biāo)賽的任何職務(wù),郭傳威及其本人名下的公司(包括但不僅限于腦船長)等均為獲得集團的官方授權(quán),其從事的所有活動與世界記憶錦標(biāo)賽無關(guān)。
這個消息一出來,還是在買奶茶的李詩毅頓時就不淡定了,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師傅郭傳威,沒想到郭傳威竟然連電話都不接,恐怕是在怕法院帶來的傳票吧。
李詩毅想了想,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因為腦船長幫他這個將死之人洗白的話,首先一點就是觸怒了世界記憶錦標(biāo)賽的所有的工作人員,其次就是說實在的,腦船長這邊也的確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集團的認證,也就是說,他成為理事會的會長,就是因為他的名氣使然,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并非是真正的所謂的交心的工作關(guān)系。
不久以后,郭傳威也打電話將這些東西都告訴李詩毅,李詩毅一臉的苦澀,回到其中的時候,只有胡發(fā)枝留在那里,剩下的學(xué)員一個個都走了。
“這真是樹倒猢猻散啊!”李詩毅感慨道。
胡發(fā)枝此時的臉色也是冷冷的,看著公眾號的消息一言不發(fā),他問道:“你們這個所謂的戰(zhàn)隊,真的可以成立嗎?”
“當(dāng)然可以,詩毅大哥如果不來的話,我們少了很多的勝算,不過我們要將這個問題解決,的確還得要很多的步驟。”
胡發(fā)枝冷哼一聲,道:“我也不樂意與你這種人為伍!”
說完,扔下那些訓(xùn)練資料就走了,臨走之前,他還回頭望了一眼李詩毅,道:“其實我知道,你的情況很特殊,你未必是那種作弊的人,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是為什么不跟著那些有前途的人組戰(zhàn)隊呢?比如說老本,亦或者是阿萊克斯,這些高手,一樣可以讓我成為戰(zhàn)隊中的精英?!?p> 駱偉慶一臉的不耐,道:“走吧走吧,你這家伙,真是聒噪!你明知道不能跟我們一起組隊了,那還在這里嗶嗶賴賴干什么?早點回家,找你的老本去吧!”
“哈哈哈。”
一群人都在笑話他,胡發(fā)枝一臉憤懣地走了,只留下李詩毅和剩下的四個小伙伴一起,李詩毅苦著個臉,無奈道:“看來只有你們是可以信任的了!但是我就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不關(guān)他們的事情,如果我當(dāng)初不做那種傻事就好了......”
駱偉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詩毅是最好的詩毅,是永遠不回失意的,你說對吧!”
李詩毅搖了搖頭,接著又一雙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你一定可以?!?p> 那是馬冠聰?shù)氖帧?p> 緊接著是嚴子豪和徐振添,兩人拍他肩膀的樣子很是堅定,堅定到他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注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他頓時又有了信心。
李詩毅笑了笑,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個臉龐。
“黃子潔?!彼馈!皩Γフ尹S子潔,她是俱樂部的老板,聽說最近世腦集團發(fā)展的很是壯大了,我們?nèi)绻軌蛉ニ抢?,肯定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
李詩毅終于找到了出路,興奮的像個孩子。
第二天,他打起了西裝領(lǐng)帶,直接走入咖啡廳。
現(xiàn)在是疫情爆發(fā)的前夕,他們已經(jīng)能夠嗅到疫情爆發(fā)的樣子了,但是并未阻擋他們的腳步,李詩毅見到黃子潔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你覺得你們世腦集團還缺不缺教練?可以叫上我,價美物廉!”
“誒,你這世界記憶大師,怎么現(xiàn)在反過來求我了,以前不是挺有骨氣的嗎?”
“子潔,不是這個道理,我現(xiàn)在郭傳威那里出了問題,這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而且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世腦集團,急缺一個十分強大的教練。”
黃子潔笑吟吟的看著他,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看的李詩毅毛骨悚然。
“這樣吧,你告訴我時間,我安排你入職?!痹S久之后,黃子潔才說道。不過她還是有些憂郁的,“你知道嗎?武漢最近爆發(fā)了疫情......”
“我知道,可能只是小事情吧......”李詩毅也有些不確定,道。
“我有內(nèi)部消息,武漢的親戚最近是惶惶不可終日,而且有一點,那就是這種疫情很有可能人傳人!”
“是嗎?”李詩毅頓時覺得可拍起來?!澳俏覀冞€來這么密集的地方......”
黃子潔道:“就這樣吧,我們該走了。”
“好?!?p> 二人言簡意賅的結(jié)束了所有的談話,然后李詩毅就著手囤貨了。
結(jié)果第二天一大早,武漢就傳出了封城的消息,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去了。
“去年在武漢比的賽,今年竟然就這樣子成為了疫情的爆發(fā)區(qū)域,真的是......”李詩毅有些唏噓不已,不過他也十分的慶幸,倒也不是慶幸有疫情的爆發(fā),而是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zhuǎn)移到了這個事情上面,根本就無暇顧及他這種小人物的事情了。
封城將近三個月,他在珠海做了義工,同時給吉珠的同學(xué)上了網(wǎng)課,這一次算是完完全全的閑暇了下來,他能夠再度訓(xùn)練。
三十歲。的確是記憶圈的一個高齡了,不過有的老年人一樣能夠做到他們這樣的記憶容量,足以證明這些記憶的內(nèi)容不是什么大的挑戰(zhàn),只要訓(xùn)練,就可以。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帶薪休假,并且瘋狂的訓(xùn)練,終于他有一天有一種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二十歲,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的疲倦了,整個人很久都沒有清理胡須,但是整個人的記憶力卻像是精神小伙一樣,十分的健壯,有力,快速,強健。
終于,三個月的封城時間過了,他終于有機會到世腦集團了。
從被人唾棄,到重回巔峰,他經(jīng)歷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禁賽,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終于解禁,然而,世人對他的偏見還沒有解除,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他能夠再度進入巔峰狀態(tài),并且加入世腦集團備戰(zhàn),這是何等的幸運?
縱使被萬人唾罵,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