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天生一人,凌駕于眾生之上,這就是王!
云飛羽現(xiàn)在不喜歡做大王的感覺,莫名的失去了很多,就好像人民群眾已經(jīng)和他脫離了關(guān)系一樣。
虎子娘的疏遠,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紙鳶猶豫了很久,還是坐到云飛羽的身邊,輕聲問道:“大王,你有心事就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紙鳶的眼神很堅定,閃閃發(fā)亮。
云飛羽靠在她身上,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是天生的掌控者,眾生的生死皆在他們的意念之間?!?p> “那他們豈不是很厲害?”紙鳶眼中閃著小星星道。
云飛羽苦笑著道:“他們是很厲害,但權(quán)力帶給他們的除了終極的享受之外,再也感受不到一絲開心,就連最親近的人也會遠離他。”
“為什么親近的人會疏遠他?”紙鳶歪著頭,天真無邪的樣子。
“因為權(quán)力啊,他們害怕這個人所擁有的權(quán)力?!?p> “那這個人真是傻,就為了一個看不著摸不著的東西,遠離所有人?!?p> 云飛羽怔了怔,自嘲的道:“是啊,就為了一個看不著摸不著的東西?!?p> 紙鳶的話雖然沒說到點上,但卻道出了一個關(guān)鍵。
權(quán)力看不見摸不著,人才是真正存在的。
云飛羽想通了這個之后,便又跑了出去。
紙鳶在后面急道:“大王,慢點,你慢點跑?!?p> 等到紙鳶出去之后,看到云飛羽正抱著虎子娘要飯吃呢。
紙鳶禁不住的呼出一口氣,暗暗道:“大王沒發(fā)現(xiàn)我是裝傻吧?唉,下次還是不要這么聰明好了,要是大王發(fā)現(xiàn)我比他聰明那就完了。”
云飛羽沒有聽到紙鳶的這段自白,否則會害怕吧。
就這樣,云飛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天穿梭在街坊領(lǐng)居之間,像個小皮猴一樣不斷的消耗著精力。
直到無數(shù)年后,云飛羽寫回憶錄的時候,在紙上是這么記錄的:很慶幸當年選擇了王道,而非稱孤道寡。我的人生之所以美滿,全賴當年之抉擇。
財帛動人心,權(quán)力一樣動人心,而如何選擇,全在一念之間。
云飛羽真正的將自己從權(quán)力的深淵中解放出來,他不再追求如何控制權(quán)力了。
王道,絕對的實力,強者的魅力,才是真正的永恒之道。
當天晚上,云飛羽的實力突破到了出竅期。
而且,云飛羽感覺自己修煉的靈決已經(jīng)改變了,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僵硬,反而有種特殊的感情附著在了靈決之上。
翌日,云飛羽起床的時候,紙鳶臉色驚異,失聲道:“大王,你?”
云飛羽低頭看了看自己,沒變化吧?
“怎么了?看著我干嘛?”云飛羽有些郁悶,自己昨天應該沒有尿床吧?
“不,不是,”紙鳶有些手足無措,憋紅了臉,只憋出了一句:“大王,你氣質(zhì)變得更加威武了?!?p> 云飛羽有些納悶,難不成是自己的王八之氣覺醒了?
走到門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看到鄰里對他的詫異眼神。
虎子娘更是走上來捏了捏他的臉,笑著道:“我們的大王變帥了呢?!?p> 隔壁的老奶奶也笑著夸贊他:“大王確實變帥了?!?p> ……
諸如此類的夸獎數(shù)不勝數(shù),云飛羽有些納悶,一個小屁孩能看出啥帥不帥的?
轉(zhuǎn)過頭回到家里,他找到一個銅鏡,里外看了看,好像沒啥變化吧?
為什么所有人看到他都像是看到另一個人一樣?
云飛羽感覺很費解,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道:“難不成自己真的覺醒了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嗯,一定是這樣?!?p> 想到這里,云飛羽恨不得變成八只爪子的螃蟹,橫著走。
愣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紙鳶看著邁著小短腿的云飛羽,咯咯的笑了起來:“大王,您這是鬧得哪一出???”
云飛羽瞥了小丫頭一眼,斜眼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今天變帥了?我這是改造一下符合自己的步法?!?p> 噗,紙鳶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這扭來扭去的,比個老人都不如,還改造的步法?紙鳶小姑娘死勁的擰著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說出真相,等走遠了,才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張通恰好來上報昨天的事務,卻看到小丫頭在門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進門,呀,大王腿受傷了?
張通眼睛一轉(zhuǎn),自己可是大王的頭號狗腿,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他連忙很夸張的撲了上去,扶著小短腿哭道:“大王,您的腿怎么傷成這樣了?是誰干的?我去給您出氣!”
紙鳶笑夠了準備進來洗衣服,恰巧聽到張通的表現(xiàn),表情扭曲嚴重,眼角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彎著腰嘴角抽搐道:“不行了,笑死我了,真的不行了。”
云飛羽一臉懵逼,自己不是王八之氣覺醒了嗎?
如此飄逸中帶著威武氣勢的步法,這龜孫子竟然說自己腿傷了?
“滾犢子,誰跟你說我腿傷了?”云飛羽臉色陰沉的說道。
“???”張通傻眼了,腿沒傷?仔細的看著云飛羽的腰,有些顫抖的問:“大王,您是腰傷了,還是腎傷了?”
紙鳶小姑娘徹底不行了,渾身抽搐了兩下,倒地不起,嘴里喃喃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真要笑死了?!?p> 云飛羽臉上黑的不見底,從靈魂里發(fā)出的憤怒顫音:“瓜慫,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