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賦詩
天色越發(fā)的灰暗,雨越下越大,金陽城的一處偏僻府邸,一個身著黑衣冒著大雨,蒼老的手臂,布滿了褶皺,雙手托著一個少年的人來到這個地方,那個少年氣息奄奄,幾近于死亡,雙手雙腳的骨頭都已經(jīng)碎了。從后門,沒有一個人注意的地方進入了這個府邸。
這個府邸似乎荒涼了很多年,根本沒有人的存在,到處都是雜草,池潭也早早的枯竭,亭臺樓閣都已經(jīng)破舊不堪,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府邸曾經(jīng)的輪廓,也是一座大宅院。
一處破舊到都坍塌了一角的樓閣,身著黑衣的一道人影閃入這其中,之后就再沒有半點動靜,也不曾出來。
金陽府,金陽城最豪華的府邸,這是一個姓上官的府邸,只是平常都稱呼這座府邸的主人叫上官老爺,至于具體叫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不過今天這座府邸換上了一些更加尊貴的人入住,那個上官老爺也只能把位置讓開了。
而秦政一行人就暫時居住在這里。
雖然說到了夜晚,秦政房間仍如白晝,幾顆碩大的明珠發(fā)出柔和的光芒,靈木桌椅上也散發(fā)著清涼的氣息,房間還有這一個小型聚靈陣,就連書架上也放置了,秦政當年寫的一些詩文,同時還有一些其他人仿做的文章。
看得出來,這里的布置楊聲是用心了,單單房間這紫魂香就價值不菲,足足價值一百塊靈石,這金陽城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幾千塊靈石,更貴重的金魂香,也未必買得起。
秦政使用通訊玉簡又接連發(fā)送了幾條消息,算是聯(lián)系自己的直系部屬,試圖得到一些信息,從而推斷出自己的勢力還有多少是安穩(wěn)的。
眼下還沒有被正式敕封為太子,還沒有太子印章,很多事情只能通過自己的私人勢力去做,可是自己卻整整四年沒有管理過自己的勢力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勢力的狀況,又不能使用太子的權(quán)力,可以說這是現(xiàn)在最弱小的時刻了。
“啪,”
“誰,”秦政正在觀看收集過來的玉簡,熟悉近幾年大秦王朝發(fā)生的事情,突然聽到外面一些動靜。
“阿飛,去看看。”秦飛看向秦政,秦政點頭吩咐道。
隨即也不在意,有秦飛在估計就算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也足以應付,倒是不如繼續(xù)觀看這些玉簡,省得自己對這幾年來發(fā)生的大事一無所知,提前了解了解情況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壞處。
手中玉簡中的消息才讓自己極為憤慨,“凌王的子嗣竟然還有人敢下手,這些人膽子越發(fā)的大了,簡直無所畏懼。”
“若不是父皇遭人暗算,魄力再不同于以往,又怎會允許這許多登臺小丑,輪翻演唱?!?p> 秦政走向窗外,看著外面雨不停的下,心卻無視了這雨水,想起來了帝京城,想起來了父皇。
窗外由遠及近雨水中一道身影漸漸的出現(xiàn)在秦政面前,卻見秦飛雙手抱著一個衣衫襤褸之人,正是一個小乞丐。秦飛避開了周圍的巡查的士兵,一個人小心的從房梁上過來,秦政打窗戶,側(cè)著身子讓秦飛跳了進來。
秦政向外觀察了一會兒,關上窗戶,雙眼盯著秦飛,等待著他稟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秦飛行禮,將手中的小乞丐放在地上,跪在地上對秦政說道:“殿下,這本書,和這個玉佩是在這個小乞丐身上找到的?!闭f著秦飛將懷中的書籍和玉佩拿了出來。
秦政接過書籍和玉佩心中一震,那本書倒是沒什么,只是這個玉佩上的一個“謝”字讓秦政心中震動不以。
指芒如針,在那個小乞丐手上劃出來了一個小口子,滴滴血液流入玉佩,一道微弱的光芒亮起,秦政衣袖一招將玉佩收了起來。
秦飛一見玉佩有了反應,頓時一臉怒色,“殿下,我飛出去以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跳屋頂,方才發(fā)現(xiàn)東南方向有一點動靜,然后趕過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有一群人在毆打這個人,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值錢的東西,我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玉佩,他就緊緊的握住這個玉佩不讓被搶走,既使暈倒了也緊緊的護著這塊玉佩,我就出手救了他?!?p> 看著秦飛那一臉憤慨,苦笑著搖搖了搖頭:“這并不能說明什么,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了解王朝事務了,其中變故,不知道有多少,四年的時間多少東西可以運作,這件麻煩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定論吧,先找一個可靠的人,將他安置起來?!?p> “他未必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多少年了,當時我們也還小,根本不知道真相,你不要多想了。”
“殿下英明,”秦飛低下頭,也不知想些什么,重新抱起那個小乞丐從窗戶飛了出去。
望著秦飛離開的身影,秦政面色逐漸的恢復平常,突然一笑,“倒是個修煉好苗子,若不是還未修煉,未來倒是可以成就一翻事業(yè),只是我秦政雖然說多年不知政事,可是這腦子還沒有壞,父皇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何況大雨傾盆正好幾個小混混毆打一個乞丐,又正好被發(fā)現(xiàn),這其中貓膩只怕不會小啊。”
“只是父皇曾經(jīng)教導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也許是真的,心傷了,怕是以后不好補救了。”
“究竟是誰發(fā)現(xiàn)了這個孩子,”秦政自言自語道。
秦政想了又想,今天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父皇的好。
秦政在這里想事情,秦歌自然也沒有閑著。
玉麒麟小獸含著金色的魂香,令人心曠神怡。十六顆碩大的明珠,使得正廳光彩奪目,靈木建造的地板,煉器師打造的器具,連州越女宮的宮奴薄紗紅唇,赤足曼舞,琴州的樂師鼓瑟吹笙。
“金盞玉壺盛陽酒,羅紗薄裙越女宮,醉音玲瓏上官府,大被同眠與諸人。”
秦歌扔下酒杯,腳掌踩在桌案上,懷中一個嬌小的女子,輕輕的掙扎,使得秦歌長吟詩詞。
“好句,好句啊,殿下真是出口成章啊,真有秦皇之風范啊?!睏盥曇姷角馗璧姆趴v,嘴角輕輕的揚起,卻也不露聲色,只是夸道。
“不錯,當年陛下一首將進酒折服屈夫子,今殿下這一首足以媲美?!币姉盥暢鲅?,其他人也不管如何,自肯讓楊聲專美。
“人生行事隨意路,欲良辰今宵,春風撫衣推玉樹;盛陽酒飲沉醉去,恐把流光誤,長槍擊水多少處?!鼻馗杳嫔t潤,袒胸飲酒,聽得眾人夸贊又一首詞吟出。
“好詞,好詞啊”楊聲撫掌贊道。
“殿下堪為詞圣”一個武人打扮的向著秦歌敬酒。
“詞圣又怎么能彰顯殿下文風,這分明是詞仙。”一老者反駁道。
“來,來,一起,”秦歌眼睛赤紅,欲要起舞。腰帶又不知怎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