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買什么寶馬,連我也沒有開寶馬。”張秀英氣呼呼的道。
其實張秀英這人勢利是勢利了一點,還沒到一點人情也不講的地步。
姐妹,畢竟是親的。
如果沈聰成器,幫一幫也無所謂。
關(guān)鍵在于,一下讓她拿出五十萬,她哪有這么多錢。
況且沈聰明明沒錢還想著買寶馬,打腫臉充胖子。
這錢借了也就借了,特定是要不回來,也不好意思開口要。
“二姨,你都一把歲數(shù)了,開什么寶馬,沒那個必要,我這不是年輕嘛,有一輛好點的車,以后做事也方便對不,再說了,你家也不差這點錢吧?!?p> 沈聰還真是沒覺得不好意思。
在他的認知里,二姨一家做著混泥土生意,表妹還是管事的。
別說五十萬,拿個一兩百萬都不成問題,借個五十萬那是毛毛雨。
“秀英啊,你家也不差這些,這錢我們借,給你算利息,你就看著我的份兒上幫幫忙?!睆埿闱侔蟮馈?p> 就沈聰這么一個兒子,雖然是不怎么成器,終究是親生的。
其實張秀琴不是不知道兒子的德行,因為是獨生子,從小就嬌慣,現(xiàn)在后悔來不及了。
管不行,不管更不行。
“姐,不是我不借,是沒這么多錢借,開口就是五十萬,我去搶啊,也不是我說你,不能老是由著這混賬小子胡來?!?p> “這……”張秀琴一聲嘆息。
沈聰不干了,“二姨,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混賬了,不就是讓你借點錢嗎,至于這么扯動扯西的嗎?我算是看出來了,什么親戚,那都是狗屁?!?p> “沈聰!”
張秀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p> 敢情不借錢還成罪人了,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她三萬塊都不會拿出來,現(xiàn)在倒好,主動好心的拿出三萬塊,還落到這步田地。
“您當(dāng)然是我的長輩,不過二姨,咱們兩家可是血親,你不是沒有錢,我也知道您的家底,需要這樣嗎,害怕我不還還是怎么的?”
沈聰切了一聲,“我算是看明白了,說白了你就是勢利,我們家窮,你們有錢,可再特么有錢沒有了親情算個雞毛。
外公常年在我家,一把歲數(shù)了,你有照顧過一天嗎?”
“我給了錢?!睆埿阌⑴馈?p> “是是是,你有錢,每個月還給五千快呢,切,說來說去,還不是沒孝心。”
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借錢,借不上錢,以沈聰?shù)钠庖卜覆恢o什么好臉色。
在他看來,二姨家住著洋房,表妹還手握大權(quán),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一些錢,這是擺明不打算借。
“混賬!”
張秀英臉都氣綠了。
“是是是,我混賬?!?p> 沈聰瞥了陸凡一眼,“你家牛筆了,可也不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嘛,二姨夫那么廢,還多了一個廢物女婿,再有錢怎么了,我看啊就是報應(yīng)?!?p> “你……你你你……”
張秀英被氣得往后踉蹌了兩步。
任何事她都能接受,唯獨丈夫和女婿這事兒被人說,就像是被人戳脊梁骨一樣。
外邊的人怎么說都可以,自家人也說這種閑話。
“表哥,你怎么能這樣?!边B蕭輕雪也皺眉了。
借錢這事兒,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她并不覺得老媽有什么錯。
開口就是五十萬,當(dāng)那是紙嗎?
蕭家這些年混泥土生意是蒸蒸日上,可自己家的事自己了解。
賬上的錢不能隨便動不說,每一分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被蕭成楓找到機會。
沈聰還真當(dāng)整個蕭家是她家的了,想拿錢就拿錢。
“我怎么樣了,說錯了嗎,你都蕭家生意的一把手了,我就不信你連這點錢也沒有,養(yǎng)這樣一個廢物也花不了多少錢吧。”
沈聰切了一聲,“表妹,不是當(dāng)表哥的說你,以你的條件找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偏偏要找這么一個玩意兒。”
借不上錢,關(guān)系拉爆就拉爆,沈聰也豁出去了,索性痛快的說了出來。
“沈聰,你太過分了?!笔捿p雪冷言道。
“我過分?”
沈聰?shù)鹕狭艘恢煟案l不知道似的,咱們那邊都傳遍了。”
“你!”
蕭輕雪氣都胸口陣陣起伏,攤上這樣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媽,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咱們是窮人,在這些人有錢人的眼里算什么,親戚?你當(dāng)某些人是姐妹,人家就未必了?!?p> 杵滅了煙頭,沈聰起身。
從沈聰說話開始,張秀琴就沉默了,左右為難。
兒子的事擺在這里,可要借五十萬,那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妹妹不借也在情理之中。
“秀英,小雪,你們別往心里去,小聰就這脾氣,我們……”
“說什么說,走,還在這里被人笑話嗎?”
沈聰轉(zhuǎn)身推了張秀琴一把,破口大罵,“都特么什么破親戚,槽?!?p> 被推的張秀琴直接摔倒在地上,額頭撞在了桌子上,頓時就起了包。
“大姨。”
蕭輕雪見狀,急忙上前將其扶起來,沖沈聰吼道,“你太過分了,她是你親媽?!?p> “關(guān)你屁事?!?p> 沈聰不屑,“也就是我媽蠢,才會答應(yīng)讓外公在我們家,你們才能過好日子,要是我,早就讓那老東西滾蛋了?!?p> 遇到這樣一個兒子,還能怎么辦?
張秀琴是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眼淚摩挲,還不敢哭出來。
看到這里,陸凡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鬧夠了嗎?”
“怎么,你一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和老子廢話,不就是傍上了一個富家女嘛,姓陸的,你在家是怎么個玩意兒,以為我不知道?”
任何一個男人,入贅女方都是一種恥辱。
在沈聰看來,陸凡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渣,沒有任何資格和他說話。
轟!
然而,迎接沈聰?shù)膮s是凌厲的一腳,將其踹到了墻壁上,腦袋碰的一聲猛撞了上去。
“沈聰,我希望你弄明白,這里是我家?!标懛材樕怀痢?p> 自己都不要臉,那就用不著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