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頭個子不高,皮膚略黑,下手卻快,準(zhǔn),狠。
雖然蔣家的保鏢只倒下了一個人,可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卻沖擊著所有人的心。
丟開了尸體,板寸頭繼續(xù)邁動了步子走向了蔣澤.
手中的匕首還帶著血絲,血珠順著刀面花落,輕輕的墜落在地。
“他的命,我出兩億?!?p> 蔣順天咬牙,怒吼道。
再強也只有一個人,蔣家里里外外有數(shù)十個保鏢,他不相信這該死的板寸頭有這樣的本事。
不能怕,誰先怕就輸在心理上。
陸凡上蔣家是為了出氣,而丁浩做得更絕,要將他們四家都置于死地。
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兩億!
這兩個字如強心針一樣,讓本已經(jīng)膽怯的蔣家保鏢,都紛紛緊握刀柄,慌張的目光也變得尖銳。
“一起上,老子不相信你能殺光我們,殺!”
“殺!”
一人動,所有人都從四周涌過來,在人多的優(yōu)勢之下對板寸頭發(fā)動了圍攻。
他們只是一些狠普通的保鏢,這兩億就算平分下來,每人也能有幾百萬,一輩子都未必掙到那么多。
丁浩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和郭少飛剛才一樣,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酒壺,跟看戲一樣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
“這家伙挺猛的,你哪找來的?”陸凡笑著問。
丁浩聳聳肩,平和的回答,“他是那位老板的人,陸凡,太過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你就這么走了該多好。”
最后那句話丁浩語氣中帶著幾分嘆息,也有幾分惋惜。
郭少飛死了,今晚的事本該是一個終結(jié)。
可陸凡發(fā)現(xiàn)了他在郭少飛的背后,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將他給拽了出來。
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索性就加速計劃,換一種更直接的方式。
“是啊,我突然后悔了,要不我就先閃,在你們這些大佬面前我就是個渣,對你們構(gòu)不成影響?!?p> 陸凡丟掉了煙頭,一臉陪笑。
要四家七成產(chǎn)業(yè),真的只是這樣嗎?
不不不!
那是絕不可能的。
假設(shè)四大豪門承受不住壓力真的交出了七成產(chǎn)業(yè),必將一落千丈,丁浩會放過?
一個膽敢下手的人,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勢必會趕盡殺絕,不會留下禍根。
轟!
就在陸凡剛剛移動步子的時候,一個人影飛了過來,落在了他前面,中了好幾刀,胸口一悶,鮮血奪口而出。
陸凡側(cè)頭看過去,板寸頭單手持刀,蔣家的保鏢已經(jīng)倒下了三分之一。
人雖然沒死,倒地的人都失去了戰(zhàn)斗力,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幾個意思?”陸凡挑眉。
丁浩微微一笑,“你剛說很討厭被算計,可我這么算計你,你就這么走了,一點也不好玩了?!?p> “這個……”
陸凡干咳,“丁大公子,此一時彼一時,我剛是開玩笑的,你看你這么猛,都想著一口氣吞下四大家族,我就不參與了?!?p> 說著,陸凡指著孟子勛,“咯,你看那家伙,明明就是一個殘廢,還一副我是大佬的樣子,你收拾他得了?!?p> 你大爺?shù)摹?p> 孟子勛表面沒多大反應(yīng),心中卻罵了一聲。
不過,他的瞳孔卻微微一縮。
陸凡的變化也太快了,完全就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跟之前的判斷有了很大的差別。
有兩種可能。
第一,陸凡是一個非常圓滑之人,只會顧著自己,不會管他人死活。
第二,陸凡是故意所為,哪怕丁浩做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將丁浩放在眼里。
丁浩敢這么做,他的助力一定很強。
但是陸凡究竟是誰,背后存在著多強的能量,始終是一個謎。
“丁大公子,你覺得如何?”
陸凡含笑,還真跟一個小人沒有分別。
顧欣妍忍不住罵了一聲,“貪生罵死。”
“咳咳咳,顧大小姐,誰不怕死啊,我今晚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還順便裝個一個逼,差不多了。”
陸凡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們看啊,丁大公子要動你們四家,從哪方面來說都和我無關(guān),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p> “你!”
顧欣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欣妍?!?p> 云旭拉了顧欣妍一把,冷著臉看向丁浩,“丁浩,人在做天在看?!?p> “哈哈哈!”
云旭一句話就讓丁浩朗聲大笑,臉上充滿著戲謔與玩味。
“天?誰是天,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莫非你們四家就是什么好人,在場的誰又是絕對的好人?我們是商人,而商場一直就是一個戰(zhàn)場?!?p> 丁浩分別在孟子勛三人身上看了一眼,笑意更濃,“孟子勛,陸凡有句話說對了,你就是一個殘廢,憑什么要壓我一頭?!?p> “丁浩你夠了,別以為我們四家會怕你,真要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鳖櫺厘浜鹊?。
嘴上這么說,其實顧欣妍現(xiàn)在滿心擔(dān)憂。
在蔣家發(fā)難,恐怕丁浩對孟家,云家和顧家都有所準(zhǔn)備。
恰恰今晚大部分注意都在蔣家,不會有人想到會下手。
不行,一定得想辦法通知家里。
顧欣妍悄然的給身邊的人打了一個眼神,哪怕是一個信息傳遞回去也行。
可是她的一切反應(yīng)都被丁浩看在眼里,不禁又笑了出來。
“哦對了,我認(rèn)識一個搞通訊的朋友,他說能屏蔽一個范圍的信號,我對此抱有懷疑,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的。”
頓時,現(xiàn)場一片嘩然!
不少人紛紛掏出了手機,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信號。
等于來說,蔣家發(fā)生任何事都不會有人在第一時間知道,消息傳出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緊張,慌亂,整個廳堂的人亂在一起。
“這……”
“丁公子,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今晚只是祭奠蔣少而來,請你高抬貴手?!?p> “對對對,我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看見。”
有忍不住的人急忙開口了,人之常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時候,誰都會想辦法明哲保身。
比之四大豪門,他們加起來都不算什么。
“丁公子,以后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等一定以丁家馬首是瞻?!?p> “沒錯,海城只有一家,那便是丁家,不會在有什么五大豪門,我等還希望能夠在丁公子手里喝到一口湯。”
有擔(dān)心害怕的,自然就有趁機巴結(jié)的。
陸凡搖了搖頭,也許,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