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那一刻,張繼海眼中充滿著怨恨。
這次虧大了,什么沒有撈到,還被踢出了周家,而罪魁禍?zhǔn)椎木褪沁@姓陸的小子。
不過沒關(guān)系,咱們走著瞧。
“咦?”
陸凡瞅著張繼海的背影,側(cè)頭道,“喂,云旭,我瞧這姓張的估計要報復(fù)我,這怎么辦,我可是幫你說話,你想辦法解決。”
“……”云旭郁悶。
以前不了解就算了,如今他可是非常清楚陸凡是什么人。
大爺?shù)?,故意的吧?p> “陸先生,非常抱歉,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敝鼙爻煽蜌獾牡溃辛穗x開的意思。
第一次接觸,第一印象,陸凡就是一個帶著痞氣的年輕人,語氣中還透著幾分輕狂。
但周必成可不認(rèn)為看到的就是真的,他篤定在這層痞氣只是一種偽裝,還無法觸及到陸凡最真實的那一面。
很簡單,‘隱龍’是一個跨越國際的超級財團(tuán),如此龐大的一個商業(yè)帝國,選出來的接班人,會是街邊的小混混之類的人嗎?
絕不是!
倘若被這輕浮的一面騙過了,那才是真的蠢。
“抱歉抱歉,兩位慢走,我不是主人,就不留你們,對了周先生,自家的人要管好,不然什么時候背后捅一刀子就麻煩了?!?p> 周必成笑了,向云家老太太點頭示意,這才離開。
沒有了其他人,云旭忍不住開口,“周必成,周家當(dāng)家人,他來找你做什么?”
“鬼知道,說不定是知道我的優(yōu)秀,有個獨生女兒什么,可我這不是都是有老婆的人了,為難啊,話說云旭,你沒女朋友,用不用我去給你問問?”
“……”
陸凡白了一眼,“你想啊,那是中海周家,真要是娶了周家小姐,到時候你一飛沖天了,頂多受點委屈,你瞧瞧我,不也是一個上門女婿嘛?!?p> “打住?!?p> 云旭很無奈,現(xiàn)在他的確沒心情開這些玩笑。
耿家到來在即,陸凡也沒有明確表個態(tài),心里難免有些毛躁。
看出了孫子在想什么,老太太率先開口,“小陸,云家的處境想必你知道,我這老婆子有話就直說,你能幫一幫云家嗎?”
見老太太說話了,云家所有人都看著陸凡,心里忐忑。
噗!
陸凡點上一支煙,安靜的抽著。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但依然沒人說話,選擇了等待。
“老婆還在住院,我就不久留了?!睙煶橥炅耍懛财鹕?。
這話讓云旭一臉黯然,老太太等人也是一聲嘆息。
也許,這就是云家的劫數(shù)。
走到了門邊,陸凡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云旭,海城就是海城,不是中海,你身為海城四大公子之一,那就拿出你應(yīng)有的底氣?!?p> 說完,走人。
前后的反差太大了,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云旭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這……”
云家人七嘴八舌,很多人還很懵逼,沒明白過來。
“奶奶,爸,二叔,三叔,海城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也是海城,不屬于耿家?!痹菩裱壑斜派涑鼍?,還有幾分戾氣。
即使陸凡沒有明說,卻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是??!
難道應(yīng)該害怕嗎?
他們沒有做錯,即使面對強(qiáng)大的耿家也一樣。
若是連這點氣節(jié)也失去了,又有什么資格成為海城的頂級豪門。
……
云家之外,某處,豪車之上。
“老秦,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這么找來,從客觀來講的確很唐突,但為了家族,必須一試。
周秦兩家在中海的能量那是沒話說,可人活一輩子都有一個習(xí)慣,還想變得更強(qiáng),走得更遠(yuǎn)。
如果有機(jī)會搭上‘隱龍’這條線,對兩家將會是一個騰飛的機(jī)會。
“老周,你怎么越活越糊涂啊,這擺明的事兒,呵呵,那小子看似輕浮,帶著一身的痞氣,實際上精明著呢,現(xiàn)在給咱們一個選擇的機(jī)會啊。”
秦振打開了車窗,點上了一支雪茄。
“你是說……”
“沒錯,他會看我們怎么做,耿家這事兒卡在這里,你我恰好又在這時候來了海城,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否則憑什么要搭理我們?”
秦振吸了一口煙,慢慢的吐著煙氣,“說句不好聽的,他可以不搭理我們,差距太大了,就是愿意搭理我們,理由呢?”
聽完之后,周必成逐漸想明白了。
是啊,一個背后擁有龐大的資源和強(qiáng)大能量的人,憑什么有人來了就要待見,那也太掉價了。
在其他人那里,或許他們還能端著架子,也有那個資格。
可是在‘隱龍’的接班人面前,他們沒有那個資格,也必須放下架子,放下一切以往的姿態(tài)。
“阿強(qiáng)?!?p> 司機(jī)回頭,“周先生?!?p> “讓人盯著張繼海,他敢亂來,你知道該怎么做?!敝鼙爻奢p哼。
司機(jī)阿強(qiáng)點頭,“是,周先生。”
身為周家掌舵人,會不明白嗎?
張繼海無論怎么為自己開脫,他都不會相信,以前那都是一些沒有觸及底線的小事,但這次有點太過了。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牽扯到了陸凡。
“你去查查海城究竟怎么回事,我和老周要在三個小時之內(nèi)知道所有在海城發(fā)生過的一切,還有陸凡的事?!鼻卣窨聪蛄烁瘪{駛上那人。
那人沒說完,點頭之后打開了車門。
“看來咱們要在海城多呆幾天了?!?p> “難道不好嗎,難得有清閑的時間?!?p> “話說老秦,我記得你到過海城幾次吧,莫非是背著老嫂子養(yǎng)著什么金絲雀?”
“老不正經(jīng),你滾?!?p> “哈哈哈?!?p> “不過……”
秦振這一聲不過,讓周必成止笑,一臉疑惑。
“隨我去看看一個后輩,故人之女,也有段時間沒見了,也不知道那丫頭最近怎么樣了?!?p>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一個私人會所面前。
“這里?”周必成好奇。
秦振道,“對,就是這樣,我來過幾次,在這里喝喝茶,那丫頭的茶很不錯,老周,其實你也應(yīng)該認(rèn)識的?!?p> “我認(rèn)識?”
這時候,從里邊走出來一個高挑而漂亮的年輕女人。
與往常不一樣,今天的許子雅沒有那股風(fēng)塵氣息,就是一個十足的乖乖女。
當(dāng)周必成看見了,心里一驚,這長得太像了。
他死了,她的女兒還活著。
難怪以前老秦會來海城,竟然是這么一回事。
每當(dāng)回想起那位故人,心中難免有著唏噓。
只可惜人不在了,家族也毀了。
如果還活著,中海的格局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
“秦伯伯,這次又給我?guī)裁春脰|西啊?”
此女不是別人,真是許子雅,今日的她沒有往日的風(fēng)塵氣息,就如一個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