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接觸”下來,莫離眼中的白寺季有著修士世家的高傲,面對余家的阿諛奉承表現(xiàn)出的是高冷和理所當然,從來言語間都是用一副“在和鄉(xiāng)巴佬說話”的語氣與余豪交流。
可現(xiàn)在,看到桌上的紅色鐵牌,白寺季慌亂駭然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高傲的修士世家子弟。
“這位......這東西是哪兒......”
“這位公子,這牌牌是那邊的三位大爺讓我遞給您的?!蹦x還是努力的演好自己的角色,目前為止演技毫無破綻??雌饋砭褪且粋€小龜公的樣子。
那邊......三位爺......
白寺季僵硬的扭動脖子順著莫離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看到角落了坐著喝酒吃肉的那三個詭異修士,其中一個還舉起酒杯朝白寺季示意,像相互間認識的朋友。
莫離見白寺季發(fā)呆,心里有底了,至少證明那三個詭異修士的確不簡單,以白寺季的身份也會膽怯。
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眼神里不安和驚恐已經(jīng)越發(fā)明顯,額頭上也迅速布滿一層冷汗......白寺季如今的模樣不但讓莫離心里有了數(shù),邊上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余豪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白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麻煩?”
“......”
白寺季似乎還在驚駭中沒回過神來,完全沒有理會余豪的意思,弄得余豪也眼中疑惑叢生,臉色陰郁,估計也是在盤算這件突發(fā)狀況自己應該怎么表示。
莫離也沒再言語,轉(zhuǎn)身就“老老實實”的回了之前那個角落,還很自然的端茶倒酒的伺候那三個詭異修士,繼續(xù)將錯就錯的演下去,他想看看白寺季等會兒要怎么做。這三個詭異的修士又要干些什么。
事情肯定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的。
一曲終了,場中響起掌聲,還有一些叫好聲,收獲的也是中央五胞胎姐妹的盈盈一笑。
莫離也在鼓掌,他是真心覺得這五個美女唱得好,而且那五種樂器的合奏也非常合拍,整個表演堪稱完美。反正就莫離這種音樂門外漢的感覺來說他給滿分。
聽音樂,然后就是歌舞,還有茶藝表演。當然這些節(jié)目都有一個共同點,全是各色的頂級美女。而這些美女也一樣,表演完之后會有競價的環(huán)節(jié)。畢竟來這間琴舍的都是要吃肉的人,玩了風雅最后還是要真刀真槍的。
所以每一個節(jié)目完畢,會有一段時間的留白,好讓琴舍里的客人有時間選擇競價的目標。同時也會因為時間關(guān)系公布一些早些時候的競價結(jié)果。
有些客人是隨興過來玩的,有些卻是事先就有消息,知道今天會有誰出閣,會提前就定下自己這次的目標。比如說余豪。
余豪為了拍白寺季的馬屁做了很多功課,這次邀請白寺季過來就是沖著之前的那個五胞胎姐妹來的,用白寺季的話來說他今天晚上要一個打五個!
可是,余豪瞄了一眼冷汗如雨的白寺季,估計這位準備一打五的壯士今夜不會再有這個心情了吧?
“下面鄙人將公布采下絕艷五花的恩主,他就是六十七號銘牌的白公子!”
琴舍的司儀抑揚頓挫的宣布了之前五胞胎姐妹的競價獲勝者,正是白寺季,這里面有沒有貓膩暫且不提,反正這筆錢不會少,而且絕對是余家出。這本來是白寺季漲顏面且抱得美人歸的時刻,可現(xiàn)在卻顯得非常不是時候。
因為白寺季現(xiàn)在正在腦子里轉(zhuǎn)悠怎么離開這里,甚至當個透明人,可不希望自己被當眾提起。
有點想當鴕鳥的意思。
白寺季沒動,臉色難看。余豪也沒動,只是示意琴舍的司儀趕緊閉嘴。甚至連正要從后面過去的五女都被余豪揮手作勢趕走。
場面一下有些尷尬,客人們低聲的交頭接耳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連罕見的一打五的機會都不準備要了?
“呵呵,美女都不要了?白家人都這么喜歡浪費好東西的嗎?也罷,既然白二少爺不想要了,那我們?nèi)值芫蛽靷€便宜?”
“過來,到爺這邊來?!?p> “嘖嘖嘖......”
陰惻惻的聲音從茶舍的右邊角落里突然響起,直接點了“白家二少爺”并且沒給一點顏面。
在這種地方搶人,就跟在廁所搶坑是一個性質(zhì),是要結(jié)仇的。
琴舍里可沒有二愣子,就算是真龜公也明白“出事兒了”。
“三位爺,您們這......”
“要么閉嘴,要么死?!?p> “......”
準備打圓場的司儀和管事閉嘴了,不是識趣而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因為幾個穿著莊子護衛(wèi)制服的人扇了他們幾個大嘴巴子,而這幾個護衛(wèi)臉色慘白,脖子上豁開寸寬的大口子,眼睛一片灰白。
這些都是死人吶!
活人和死人實在好分辨,更何況脖子上像開了一張嘴巴似的口子,這種傷放誰身上都是一個死字。
讓死人活動?除了邪祟那就只有修士了。
琴舍里都是有身份的大佬,雖然不一定深知修士界的手段可見識還是有的,瞬間明白了那角落里坐著的三個陰惻惻的漢子都是修士,而且看起來還很不好惹。
別小看普通人里有權(quán)有勢的大佬,一般情況下修士的身份并不能讓他們心生畏懼,頂多就是戒備而已。
但眼下這個情況卻又不一樣。
封閉的空間,三個來歷不明卻又明顯是來找茬的修士就成了不穩(wěn)定因素了,很可能殃及池魚。所以,剛才還喳喳低語的琴舍里現(xiàn)在沉寂得像一座深夜里的墳墓。
“怎么聽不清嗎?還是要我再說一遍?”
想要去勸阻的琴舍管事已經(jīng)暈過去了,被幾具護衛(wèi)死尸捏著脖子窒息暈過去了,或者死了?
其余的人都在觀望,區(qū)區(qū)五個女人而已,誰會去幫她們而得罪這三個修士?一個都沒有。
五胞胎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們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在借她們來挑釁另外的人,她們就是道具而已。沒誰會關(guān)心道具的下場和結(jié)局,用完扔垃圾桶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五女磨磨蹭蹭的還是走到了角落的酒桌前,按照平日里訓練的那樣開始強打笑臉給三個修士斟酒伺候。意料之外的并沒有被這三人動手動腳,甚至這三人看她們的眼神也沒有多明顯的欲望。
“白二公子,這五女你真不要了?當真是大方。不過我們靈淵宗卻是小門小派,經(jīng)不起白二公子的折騰,這次從五羊城追到于城,又從于城追到這封日城,還請白二公子不要讓我等白跑一趟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