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那么想完成一些事情,可是事情始終發(fā)生了。
再一次醒來,依舊是那一片熟悉的場景。
少年手里多出了一個青銅盒。鑲嵌金箔。
“少年,你在等人?”
“嗯?!?p> “等誰?”
“一個老頭?!?p> “奇怪?!?p> 路人搖了搖頭,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在等誰。
少年十五歲的模樣,穿著華貴的綠色錦衣。
身材偏瘦,羸弱,卻有一個筆直的脊背。
輕手撫摸著青銅盒。
周圍的路人漸漸離去,又周而復始。
逐漸,天色有些昏暗。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右眼跳動。
“就是你吧?!?p> 當少年低頭時,眼前已經(jīng)多出來七八個人,手里都帶著家伙。
少年微微點頭。
“給我上?!?p> 。。。。。
馬車緩緩靠近,年老的老者吃驚的看著周圍橫七豎八的人。
“禪公子。你沒事吧?!?p> “咳咳,和以前一樣,化險為夷了?!眲⒍U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他臉色蒼白。
“這就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門帶人?!?p> “我不希望我治理的地方,這般不堪?!?p> “我們回青縣吧?!?p> 差役站成兩排,跟在馬車后回城。只是他們余光有意無意看向躺在地上的歹人。
“這人不是附近的黑頭子李二嗎,怎么倒在了這里。。?!?p> 青縣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山縣,周圍三十里的山坡,妨礙了山外人的進入。
本縣外出,也是極為困頓,多是遇猛獸襲擊,或者有歹人攔道。
在這里為官,不圖錢財。不圖名望,只圖安身立命。
一進縣衙后大院,劉禪便是直接倒在了他那張?zhí)僖紊稀?p> 這藤椅十分有門道,是青縣最厲害的滕匠,用他祖?zhèn)髅胤饺〉谩?p> “少爺還是跟以前一樣,夜觀天象?”班叔公順手遞過來一盞茶。露出一個笑容。
“嗯?!眲⒍U點了點頭。
班叔公是他最親近的人。是跟著他從劉氏走出來的。豪族世界人員眾多,嫡出嘗盡甜頭,遠親甘為牛馬。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班叔公吧唧了嘴巴。
劉禪知道他平日里最臊,兩人之間有沒有外人。只能勉強抬著頭。
“少爺你也知道,這群劉家的人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家的孩子沒事都給官做,怎么到了我們,老爺為劉家立了奇功,居然最后只給了你一個青縣的芝麻小官,咱們祖上可是出過皇運的?!?p> “那都是近拜年前了?,F(xiàn)在早已經(jīng)日落西山?!?p>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卑嗍骞懿环?。
“駱駝再大,我們也只是其中一根毛,不說了,起碼現(xiàn)在有安身立命之本。”
“那少爺,老奴去睡覺了?!?p> “嗯?!?p> 空蕩蕩的院落,如今只剩下少年一個人,孤零零的呆著。
周圍的差役還是下人,都被班叔公警告過,不得踏入內(nèi)院,否則一律杖刑驅(qū)逐。
嘖嘖,這里的杖刑,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給差役使錢,能活下去的幾率是五五開。那還是正常人的體魄。
隨著夜色放晴。天空群星閃爍。
少年的頭微微抬起,涌現(xiàn)一模思念。
這百年來,這里依舊是那么美,只是人和事情都不一樣了。
這里其實不是同一個世界,但是在這里,依然有漢。
漢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溫柔,善良,熱愛和平。
盡管有一時的風氣將他們帶偏了軌道,但經(jīng)過千百年的變遷,終將將回歸正軌。
撫摸著那青銅盒,劉禪低聲自語:“你將我從那個繁華的世界帶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告訴我?是不是相父想我了?”
青銅盒子沒有作答,默默躺在少年懷里,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它那古樸,雕花上,浮現(xiàn)出一抹奇異的青藍色白光。
一張卡片,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劉禪的手里。
“紅卡!”
劉禪激動的捧著卡片叫了起來。
青銅盒一共會吐出四張卡片,分別是紅卡,綠卡,藍卡,白卡。據(jù)相父的遺言,還有一種詭秘的紫卡。
每一張卡片,代表著一種信仰。
紅卡的出現(xiàn),說明有人愿意匡扶漢室。
可別小看這種信仰,這么說吧,有人天生就討厭某種事情,所以日后的人生,會面臨不同的選擇。
“讓我看看?!眲⒍U舉起卡片,星光呼應。
“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爭鋒!是趙云?”
看著那陌生的名字,劉禪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當年的恩情,也隨著時間,煙消云散了。
袖子輕輕垂下。少年有些懷念起當初老將軍英俊的面容。
“啊,這里是哪里?”
聽到一個年輕公子的聲音。
劉禪默然的轉(zhuǎn)過頭去。在青縣后衙,可沒有這等狂悖之徒。
“哇,這次不是靈魂轉(zhuǎn)世投胎嗎,怎么大變活人了。”
“你是誰,怎么有點眼熟,說?!?p> 一陣耳鳴,這個熟悉的聲音,劉禪聽過很多次,是槍鳴。
白色亮銀槍劃過天際,傳來嗡嗡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