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察瞭。是江州自立的一個機構。
江州何氏受到朝廷黨派風波,作為邊境要地,面對成都王司馬穎和楚王司馬瑋政治調略。弄得領地各大勢力錯綜復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十分難以掌控。
于是江州何氏迫于無奈,只能分派出家族子弟,分別隱居各大重要城鎮(zhèn),名為隱居,實際是監(jiān)視各方勢力動向。同時籠絡地方士族,以保證他們有一部分人忠誠何氏。
與此同時,感受到成都王司馬穎和楚王司馬之間矛盾越來越重,何氏內部也分成兩派,其中保守派依然支持成都王司馬穎。而另一派,則是支持深得民心的楚王司馬瑋。
其中何氏嫡系二公子何晏,為人處事投機倒把,就是投靠楚王司馬瑋的代表之一。
此刻何晏一瘸一拐,小跑入習陽何府。發(fā)出悲憤的聲音。
為了討好‘頂頭上司’,岑昏也是下了狠心,派了副牙門將沈藤多為照料。一般來說能夠擔任牙門將都必須擁有一定武力值,屬于下級軍官,需要親自統(tǒng)帥部隊,上陣殺敵。
習陽的軍伍編制要比青縣正規(guī)復雜,除了岑昏本有的部曲武裝外,還有朝廷駐守的幾支軍隊,人數(shù)不多,但足夠擊敗普通男爵勢力。
這也就是為什么一個子爵能夠鎮(zhèn)的住七八個男爵的原因,當然,從真正意義上講,所謂的男爵,也不過是子爵勢力之一。前提是上下一心。
聞訊而來的沈藤見到何晏十分委屈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何公子,你的意思是有兩個人莫名其妙打劫了你?!?p> 何晏一聽沈藤有疑惑,立刻不高興起來,道:“這是自然,否則以本公子的風評,會有其他原因嗎?依我看,這就是兩條瘋狗,沈藤兄,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沈藤聞言心中鄙夷,可面色正色道:“何公子放心,小人必定全力以赴,捉拿逃犯。”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有人報案,必須通過縣令傳達給功曹史等一系列官員,得到批復后,才可以拿人。
可如今的大晉官員勢力低微,一些小士族根本不敢反抗大士族。沈藤作為岑昏心腹,抓人自然也不用走這套程序,反正沒有哪個不怕死的吃飽了撐著,敢管他們的閑事。
要知道現(xiàn)在帝都可沒有多少人愿意理地方政務,完全就是當?shù)刈钣袡鄤菡弋敿易鲋?。面對這樣的潛規(guī)則。被架空的縣令只能躲在縣衙里唉聲嘆氣,處理一些民政。
沈藤手下一共有一百來人,號稱百人將,大多數(shù)都是拱衛(wèi)習陽的衛(wèi)兵,駐守在西駐地。西城門大多數(shù)士兵都歸他調遣。
一紙公文下達,那些士兵開始忙碌起來,設置三道關卡。查訪黃色毛發(fā)小馬。
很快,就有士兵來報,有人從北城門逃出。正好是兩人,騎著一匹黃色毛發(fā)小馬。因為何晏受到驚嚇,又是一身公子脾氣,沈藤倒也沒多問兩人特征,大體捕捉到標志型的馬匹,便是帶著人朝那方向搜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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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
劉禪緩緩蘇醒,只覺得腹部疼痛,他倒掛的腦袋因為充血變得頭昏暈眩,他伸來手指揉了揉眼睛,想要抬起腦袋,突然碰到柔軟的東西,斜眼一看,居然是女人的手臂。
那女人一身紅衣束腰武士裝,此刻臉上已經(jīng)沒有面紗,露出五官精致的臉龐。鳳目輕掃,濃艷高貴,頗有皇后風姿。
她的嘴角微微彎起,調皮的拍了拍劉禪的屁股,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壞家伙,這下落在本姑娘手里了吧?看你還敢不敢調戲良家婦女?!?p> 劉禪無奈,他現(xiàn)在才十三歲,憑什么污蔑他調戲良家婦女,這是誣陷,這是誹謗!
再說,這個姑娘實在太蠢了,他明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不,怎么會被當成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棍?
這到底是什么眼神?。⒍U此刻覺得,即使延拌拌再笨,都要比這女人著調。要不把這女人變成紅嬤嬤?想到這里,劉禪忍不住壞笑一聲,這么可愛的姑娘,當嬤嬤可惜了。
女人視線落在劉禪壞笑的眼睛上,頓時掐了一把腰間最柔軟的地方,道:“好哇,你這個壞家伙在馬上也不老實,看我怎么教訓你?!?p> 抗在馬背上的劉禪痛的眼淚噴灑,差點痛暈過去,這腕力,好強。
劉禪望了眼周圍環(huán)境,這里已經(jīng)出了習陽城,周圍坐落少數(shù)農(nóng)戶,田野一望無際,他可以斷定,這里的確是荒郊野外無疑,當下忍不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女人想了想,哼了一聲,她十分不善的說道:“把你拿去賣了!”
“拿我去賣?”劉禪渾身一顫,他好似明白了過來,這女的不會是古代悍匪吧。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想起了姬狐。他好想問下你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叫魏攘。
就在劉禪胡思亂想之際,他們進入一個村子,這個村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村民,一間院落內,擠滿了胡服人,他們在院中搭起了口鍋,褪去了羊毛,顯然是烹煮的模樣。
見到紅女少女回來,他們臉色頓時一喜,看向劉禪的目光,就像是一袋閃閃發(fā)光的金幣。
劉禪渾身一顫,雖然他內心穩(wěn)如泰山,但被十幾個大漢目光掃視,他還是忍不住菊花一緊。
“李漢子,你今天殺了幾個官兵?!?p> “三個,我從臨江縣一直潛入下游,那養(yǎng)馬的官居然還敢對我依依不舍,我直接給宰了?!?p> “哈哈,當時我背后只剩下三竿箭羽,仍是一箭射傷一人,弄的他們落荒而逃。”
聽著他們談話之間的吹噓,劉禪面色沉了一沉,對于這些善于殺人者,人命顯然不那么值錢。
難道擼劫他而來的紅衣少女,也是如此秉性?要是這樣,他就危險了。劉禪眼珠轉了轉,思考脫身計策。
他覺得真是倒了大霉。怎么提那廝背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