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黎嵐到向農(nóng)公司,把所有材料拿給周鴻鵠過目。
周鴻鵠飛快的瀏覽了一遍,抬起頭望著她,緩緩的說,“就按照法律程序來吧!這一切,是該有個了結(jié)了。”
黎嵐明白他的心情。一個星期
不見,他看上去有些疲累。
現(xiàn)在已到春耕時期,黎嵐明白,這對于一個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企業(yè)來說,時間是多么重要。如若再不把賠償?shù)氖虑槁鋵崳瑳]有資金,那對于如今的向農(nóng)公司來說,只得終止一切業(yè)務(wù)活動。
那就意味著,今年一年,公司將無法運轉(zhuǎn),在競爭激烈的行業(yè)內(nèi)將完全失去競爭能力,以目前的情況,情況不容樂觀。
這幾天周鴻鵠都在跑貸款,但鑒于前面公司帶來的不好影響,金融部門拒絕支持,周鴻鵠只能吃閉門羹。
也難怪周鴻鵠著急上火,就算事情朝著很好的方向發(fā)展,官司打贏,賠償款立刻拿到,那么,春耕也是過半,對于公司來說,也只是亡羊補牢了。
黎嵐迅速整理好資料,“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辦理,爭取最快的時間開庭。”
黎嵐開著車直奔法院,一路上,一輛黑色寶馬車一路跟著她,有好幾次,她故意減慢車速讓它超過去,只是她一減速,后面的車也立刻減速。
這樣兩三次之后,黎嵐立刻提高警惕。很明顯,黑色轎車是故意的。
她繃緊神經(jīng),快速想著對策。
這條路雖說平直,但前面有一段臨河路,路下面就是一個人工湖泊,平日里這里煙波浩渺,倒也是難得的一處景點。
但若在這里發(fā)生車禍,車子一旦駛?cè)牒?,后果也是不容?xì)想。
黎嵐握緊了方向盤,將車速減了下來。
她大概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心里反而沒有剛開始的慌亂。
果然,剛走到湖邊路,黑色車從右邊超了上來,平行的時候,遽然朝她這個方向打了一把方向盤。
黎嵐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一把方向盤照著黑車直接甩了過去。
黑車萬萬料不到她會這樣直接撞上來,躲閃不及,只得一腳油門加速往前沖出去。
黎嵐的車擦著黑車別了過去,又沖出去一截,幾乎橫著停在公路上。
她坐在車上怔了半天,才想著下車來看看,卻是手摸在門上好半天也沒有打開車門。
“你沒有事吧?”一個年輕人站在她車窗前問。
黎嵐虛弱的笑笑,“我沒事,只是半天沒回過神來?!?p> 她拉開車門下了車,黑色的寶馬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地上兩條幾乎橫跨公路的車轍印記此時觸目驚心。
黎嵐揉了揉太陽穴,許久沒有發(fā)過的頭痛又開始發(fā)作起來。
“是剎車失靈還是怎么了?”年輕小伙子關(guān)切的問,“幸好你應(yīng)變力強,若是往右,變直接到湖里去了。”
黎嵐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如若當(dāng)時黑車沖上來時自己稍一猶豫或者避讓他,此時自己就不可能站在這里了?!?p> “你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或者還需要我?guī)兔Φ??!毙』镒訜崆榈膯枴?p> “那可以麻煩你幫我把車挪到路邊停好嗎?”黎嵐看后面看熱鬧的車越來越多,便不客氣的說。
“沒問題。”小伙上車,麻利點將她的車在路邊停了,“我看車也沒問題,你休息會慢慢開回去吧!”
黎嵐謝了小伙,心中暗暗思忖,看來,對方真的是圖窮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