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些天師需要借法器,才能知曉妖怪這去處,未曾想,這位天師如此厲害,居然只看幾眼,便已經(jīng)知道妖怪在哪了?!敝車话傩杖滩蛔「锌?p> “道長真是神通廣大!不愧是七曜殿的?!?p> “你也不想想,沒點本事如何去遇仙山?”
“如此一來,我們城東的百姓可以放心了!我待會兒回去,可要好好拜一拜我家老祖宗。若不是老祖宗庇佑,今日怎會有這么厲害的天師前來護我們平安!”
“道長真乃神人!”
甚至有幾人,還謝天謝地地跪下來朝著那幾人行禮。
被圍觀百姓的話說的有些飄飄然的七曜殿幾人,下巴抬得更高了,傲視蒼生般的注視著在場眾人。
“大家都可放心。”為首那男子開口說道:“等我將這妖怪收了,再送你們幾張護身符?!?p> 這句話一出,周圍地百姓哪還能愣著?想著有護身符拿,紛紛行禮:“謝道長的護身符?!?p> 于是在場站著的除了七曜殿一行人就只有時白四個。那幾人的視線便順勢落在時白等人身上,目光有些不善。
時白挑眉,這妖怪還沒捉著呢,就這么大仗勢?這感覺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騙子。
時白忍不住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惡寒給搖下去。而這個動作,恰好被對面幾人看了去。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不信我們我們的本事?”七曜殿一女子開口,有些頤指氣使,她的名字叫簡夢。
“不敢,”時白似笑非笑,那模樣分明在說,我就敢:“道長們本領高強,不知道長們說的妖怪是否就在附近?”
為首的男子目光沉沉,上下將時白打量了一番,確認對方是個不會捉妖的普通人后,才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不錯?!?p> 時白意有所指的回頭,目光落在身后這顆并無異樣的榕樹上,忍不住挑眉,問道:“道長說的,不會是這顆槐樹吧?”
對方很快就回答了:“正是?!?p> 周圍百姓頓時嘩然,萬萬沒想到,伴他們生活這么久的老榕樹,居然是個害人的妖怪!
雖然它曾經(jīng)造福過這片區(qū)域的人類,但是害人,是絕對不被容忍的。
“求道長馬上捉了這妖怪吧!我們不想死了啊?!庇邪傩沼止蛄讼聛恚缙缭V。
“哪個殺千刀的喲,種了這顆槐樹!”一老婦人哭著,神色激動,“我現(xiàn)在就回去拿柴火來燒了它!”
“我也去,我家柴火多。”場面一度有些過激。
譴責的聲音越來越多,恨不得立刻將這棵樹挫骨揚灰,可是,他們卻忘記了,小時候的他們在這顆榕樹下游戲,耕田歸來的人們在樹下歇息,老人們在樹下乘涼大談論闊時的愜意和溫馨。
何況,若是這顆榕樹是只妖怪,為什么又一早不動手,為什么又傻到動手了還呆在這,任人宰割?
要知道無論是什么妖怪,那都是有移動和化形的能力的。
當然,也不排除眼前的人太弱了,壓根就對它沒有任何威脅。不過,時白內(nèi)心還是傾向于前者,她總覺得,這顆榕樹不會是兇手。
時白忍不住問:“道長,你是說,這顆榕樹上的其他妖怪?”
“并不是,就是這顆榕樹。這顆榕樹少說也有百年的歷史了,成妖也不是不可能。經(jīng)我查看,眼下正是它在為非作歹。我今天,便要將它收了,替天行道?!睘槭椎恼動辏谅_口。
“求道長快將他收了吧!”百姓著急的說著。
“我覺得它在世上多活一刻都是罪孽!”
時白回過頭,看了看淮琛和安若,顯然他們兩個也不相信這顆榕樹就是那兇手。
就在這時,由遠及近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來人起碼五十人以上,氣勢恢宏。
為首的正是帝珩的鎮(zhèn)國大將軍史雄,橫眉大胡子,正氣凜然。他身后跟著的五十人,正是皇上的御用護衛(wèi)軍。連護衛(wèi)軍都出動了,由此可見,皇上對這件事的重視度。
史雄走近了之后,先是朝著淮琛的方向看了眼,沒說什么。
這才看向地上的尸體,濃眉皺起,聲音中氣十足:“這里是怎么回事?”
百姓們見到來人,先是朝著史雄行禮。對于這種功勛凜然的大將軍,時白和安若都是從內(nèi)心尊敬的。只有淮琛,依舊站在那,一副痞氣十足的樣子,不為所動。
安若拉了把淮琛,示意他需要行禮,后者怔了怔,這才后知后覺俯身。
史雄看了眉頭連跳,連忙讓大家起身。
當下立即有百姓講事情的來因始末和史雄說明。史雄點了點頭,看向七曜殿為首的談雨:“道長確定這棵大榕樹就是始作俑者?”
談雨點點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倨傲:“正是?!?p> 史雄看了看這顆巨大的榕樹,半晌,他道:“那動手吧?!?p>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