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眾人站起來。
祁莫廷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嘀咕道:“這么累人的跪拜也就人間這么注重,還是九重天好,隨性散漫的上神較多,天帝也就將跪拜改成作揖了?!?p> 云枕皺了皺俏鼻,不屑道:“能有我山河定好!就三個說話的,還有一個狐貍,作揖都用不著?!?p> 祁莫廷笑道:“這件事過后我正想著去山河定玩玩,吃上幾天仙草仙果說不定靈力還能再次增長不少?!?p> 云枕抬眼瞧著如此上進的祁莫廷道:“看不出來戰(zhàn)神如此有上進心?!?p> 祁莫廷環(huán)胸,摸了下鼻子道:“那是,你以為我是流川曬曬太陽就能增長靈力。我們這些沒有天賦的人還不是靠修煉?!?p> 云枕有些驚訝:“流川曬太陽就能增長靈力!”
這男人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這能力也太強了吧!
祁莫廷解釋道:“當然!流川可是天后那邊火系一派的人,這鳳凰的后代里面也就流川的天賦高,可惜人家根本不愛權(quán)力,只愛九幽。”說完還頗為宛惜的搖搖頭。
云枕笑道:“流川如果在九重天你的戰(zhàn)神稱號可有競爭者了?!?p> 祁莫廷不以為然:“戰(zhàn)神算什么,若競爭者是流川,我祁莫廷拱手奉上?!?p> 云枕好奇:“哦?為什么?”
祁莫廷道:“我祁莫廷生平?jīng)]有服過幾人,流川算首位,我的命可都是流川給的,戰(zhàn)神稱號算什么,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云枕接著問道:“那他稀罕什么?”
祁莫廷低頭看著一臉好奇的云枕,指了指她俊俏的小鼻子,開口道:“當然是——”
“你們在干什么?還不跟上!”
一聲怒喝驚得兩人一激靈!
只見一名握著佩刀的輕甲兵橫眉瞪眼的指著他們兩個。
云枕和祁莫廷四處看看,只見眾人站在了場地的中央,排的整齊只有他們兩個還在原地,略顯突兀。
“不好意思大人!不好意思!”云枕尷尬的點頭哈腰道。
“不好意思!”祁莫廷拽著云枕急忙跑到隊伍的后面。
低頭疾走的兩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云枕快將頭埋到祁莫廷的胳肢窩下,真是說起話來什么都能拋諸腦后,太耽誤事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兩個噤言!”云枕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祁莫廷點頭:“不能說了不能說了!”
回到排列整齊的隊伍后,兩人在最后顯得尤為突兀。
云枕不禁冒著冷汗:“我們怎么這么明顯?”
祁莫廷環(huán)顧了下四周兩人處在最后面,只有孤零零的兩個人。
“你們是哪家大人的侍從?”這時一名輕甲兵走來,狐疑地看著云枕祁莫廷兩人。
祁莫廷急忙道:“回大人的話,我們是跟著公主來的?!?p> “那你們?yōu)槭裁床蝗デ芭牛俊陛p甲兵指了指前方高臺處。
祁莫廷搖搖頭解釋道:“因為我們是留在后面以備不時之需,就是打雜的,要是大人您不放心,您可以去詢問一下公主?!?p> 聞言方才有些狐疑的輕甲兵,這才松懈下來。
“集中精神,別在說小話了!”說完巡視的輕甲兵握著腰間的彎刀去了另一邊。
“唉好,大人慢走!”
兩人輕吐一口氣,這還沒開始就露餡不完犢子了嗎!
規(guī)矩站好的兩人等待著大典開始。
山頂?shù)年柟饪偸亲畛湓5模瑠A雜著一陣微風(fēng)迎面而來,使人有些睜不開眼。
正當午時,一群打扮怪異臉上涂抹著白粉的人圍上中央高臺。
奇異的服裝和帽子讓云枕伸長了脖子瞧著。
“你說這猥鄂又在搞什么?”云枕胳膊輕輕推了下正在站著打盹的祁莫廷。
祁莫廷不為所動,眼睛微睜開,迷糊的說道:“當然是群魔亂舞了?!?p> 云枕輕笑一聲:“你還真是會形容?!?p> “哎哎哎――開始了開始了!”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人群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云枕和祁莫廷瞬間來了精神,直起身子看著前方。
兩人順眼望去,只見換了一身白衣服的白元神在前方帶頭,后面跟著身著一樣服飾的信女們。
顏遲假扮的公主在最后面,服飾和信女們差不了幾分,只是身上的飾品較多。
一行人走上高臺。
這是傳來一聲震天響的敲鑼聲!
白元神高舉雙手神神叨叨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南德七十六年,民風(fēng)淳樸,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得以皇上治國有方,韋神祈佑才可昌盛多年,此次大典供奉給韋神,這里千百信使的誠心,您感受到了嗎?。。?!”
“此次盛會將祈福我們強大的南蜀,美麗的公主還有征戰(zhàn)沙場的將士?。?!”
聲嘶力竭的聲音讓站在后排的云枕和祁莫廷聽得真切,不禁笑出聲來,惹得前方認真觀禮的人頻頻向后看。
無奈實在是好笑,兩人控制不住只好互相掐著胳膊上的肉!
感受到了嗎???
什么鬼?。。。?p> 云枕忍住笑意,小臉變得緋紅,看著可愛極了。
“這是什么詞?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祭拜天地的說辭!再說了韋神是誰?”
祁莫廷揉了揉被云枕掐疼的胳膊,低聲笑道:“你不想想他叫什么?”
云枕捂住嘴巴驚訝道:“猥鄂!”不禁伸出大拇指贊嘆道:“這諧音取得厲害!”
由于祁莫廷的身高太過優(yōu)越,抬起頭就能看得清楚前方的情況。云枕則就伸長脖子只看得見高臺上隱隱約約有幾人。
白元神話落,奇裝異服打扮的人們,開始了舞蹈。肢體動作較大祁莫廷看著有點像苗疆人過節(jié)日時跳的舞蹈。
不禁好奇道:“猥鄂從哪找的這些人,怎么會跳苗疆人的舞?”
云枕疑惑的摸了摸俏鼻:“苗疆舞?不會是他隨便找的人,隨意編排的吧!”
祁莫廷摸了摸下巴,搖頭道:“不太像隨意編排的?!?p> 云枕道:“管他什么舞,現(xiàn)在也沒什么用處,我們現(xiàn)在只管等著顏姐姐上去跳舞就行了?!?p> 祁莫廷點點頭。
祭祀舞跳完,兩名信女小心翼翼的托著一軸畫卷登上高臺。
白元神轉(zhuǎn)身在一旁插著柳枝的金缽盆里清洗了下手,頗為莊重的接過畫卷,雙手捧著舉過頭頂,畫卷懸起,自動的打開。
只見畫中神秘又可怕的圖像讓臺下的大人夫人們驚嘆出聲。
忽然一層騰起的黑霧從畫面上升起,長長的畫卷里面妖魔鬼怪似的圖像站立了起來,似乎是有了生命,欲要奪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