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石油
“石油?大觀界,的確有一個東西,和你所說的有些相似?!?p> 鎢被稱為重石這件事讓白沭有了啟發(fā),這個世界,石油應該也有某些作用,不過這個世界對石油的稱呼略有不同而已。
聽到白沭對石油的介紹,卯無憂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石油是一種粘稠的、深褐色液體……
可燃……
忽然間,卯無憂眼前一亮,而后對著衛(wèi)帝興奮的說道:“三哥,你還記得三皇子皇甫寧寫的那本《大夏雜俎》嗎?
里面就有提到:高奴縣石脂水,水膩,浮上如漆,采以膏車及燃燈極明。
縣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極明,不可食。縣人謂之石漆。
你們說,這個石膏水、石漆會不會就是石油的兩個稱謂?!?p> 石膏水?石漆?
白沭喜上眉梢,在地球星華夏國古時,石油便有石漆這個叫法!
等……等一下!
三皇子?皇甫寧?這又是哪位?
“八師叔,三皇子皇甫寧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p> 聽到白沭的話,卯無憂樂呵呵地一笑,而后說道:“皇甫寧這小家伙,天生不可修煉,戰(zhàn)力入塵之后,再無精進,之后便放飛自我,還說什么……
自己是天生放蕩愛自由,游歷山川,不問高堂,藏身凡塵或許就能讓他突破自我,直接入圣?!?p> 好家伙,皇甫家凈出一些奇葩。
也不知道止心帝君的在天之靈,是否安詳……
“這高奴縣,在哪?”
“高奴縣……應該是在護都郡,在長安城的北面?!?p> 有點遠??!
不過……我現(xiàn)在可有神級戰(zhàn)力啊!
“三師伯,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趟,這石油對我來說很重要,拉攏民心,就要靠它了!”
汽車、游艇,甚至是飛機的燃料,都可以從石油中分流出來??!
“你怎么不叫老八和你去?!毙l(wèi)帝似乎有些不樂意。
“誒,三師伯,不是你說天天都快要無聊死了,不如在外面攔路搶錢什么的有趣。而且八師叔還要監(jiān)管著那群人蓋樓呢,這不是走不開嗎?!?p> “也對。”
空山新雨后,天氣……天氣有點冷。
臨空而立,白沭果斷選擇將軀體化回原形,厚厚的“真皮大衣”讓他溫暖了許多。
對于這個世界,白沭在興奮之余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明明就是個高武世界,修士們還需要吃東西,我們地球星華夏國,傳言中的那些神仙,可都是要經歷“辟谷期”的。
需要吃東西就算了,你們解釋的也對。
軀體變得越來越強大,需要射入的能量就會越來越多,吃的多也屬正常。
但這怕冷怕熱的,是怎么回事嘛……
難不成是因為,戰(zhàn)力變強了,所以觸覺變動更加敏銳了?
所以冷熱感,受傷之后的刺痛感也會變得更加清晰?
我……我去,該不會真是這個理由吧?
也對,自己雖然感覺到冷,但是卻沒有受任何的傷,就拿那次跳入甲烷海洋中來說,要放在之前,自己早就變成冰渣子了。
等一下……
甲烷海洋!
自己怎么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甲烷作為染料,更加的輕便,而后對空氣的污染也將會是最??!
就這么思索了一路,這才過去兩刻鐘的時間,白沭他們便可以飛到了高奴縣的上空。
高怒縣并不大,大約只有五六個小玉鎮(zhèn)大小,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也算是個風水寶地。
“站??!你們是誰!”
這才剛想落下,一身銀鈴般的清脆女聲叫停了他們。
這是……晚花?
白沭立即變成人形,而后對著晚花施了個平輩禮。
“在下無邪……在下白沭,晚花仙子,我們在百宗盛宴的時候見過?!?p> 白沭這才想起來,護都郡最大的宗門,當屬百花宗。
忽然想到百花尊者的面容,白沭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來是你這個登徒子!你來我們百花宗的地界作甚!我們百花宗不歡迎你!”
登徒子?
白沭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果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唉,最終還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我們就下去找個東西,半個時辰就走?!卑足疠p聲說道。
“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做什么雞鳴狗盜之事,趕緊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甭牭桨足鸬脑挘砘碱^大皺。
“嘿?我就不信了,我看你也才仙級三階,我可是妥妥的神級一階,你愛咋咋地吧,我今天還就不走了?!?p> 人不要臉則無敵,白沭在這個世界學到了另一件事情。
此刻的他直接飛落地面,右手一翻一包酥糖便已出現(xiàn),只見他拉過一個孩童,直接問道:“小孩兒,知不知道哪里有賣石膏水或者石漆的,告訴哥哥,哥哥就把這包酥糖給你?!?p> 孩童哪能受得了這般誘惑,只見他指向街尾一間店鋪,樂呵呵的說道:“長明燈籠鋪就有?!?p> 長明燈籠鋪。
白沭內心默念了一句,而后將手中的酥糖交到孩童的手中,當著晚花的面大步邁向長明燈籠鋪。
人未至,味先來。
細嗅了一口,白沭突然加快了腳程。這般熟悉的味道,這讓白沭興奮無比。
這不是石油,居然是汽油的味道!怎么可能!
看著白沭腳程加快,晚花頓時緊張了起來。這個登徒子莫不是看上長明燈籠鋪的張二娘了?
“掌柜的人呢?聽聞你這里有石膏水、石漆賣,拿出來讓我看看?!?p> 這才剛進門,白沭便大聲嚷嚷了起來,可沒有任何人給他回應。
“掌柜的人呢?”白沭再次大喊。
“瞎嚷嚷什么!”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著暗紅長裙的老婦,從后房擋布露出了身子,只見她面色潮紅,正急匆匆的整理頭發(fā)、拉扯長裙,也不知道剛剛在后房作甚。
“石膏水、石漆,我聽聞你這邊有的賣,可不可以拿給我看一看。”白沭問道。
“這怎么可以隨意給你看,現(xiàn)在各地瘟疫肆虐,客人本就少了許多,若是再出了差錯引起火災,我這小鋪還能開下去?”
聽到這句話,白沭大手一揮,學起了阮炵的模樣。
“五兩黃晶,全當是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