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琮意識到這些,不免臉色也有些微紅。但也顧不得許多,他趕緊繞進人少的小巷中。心里暗罵,這丫頭,就不該來找她,就該讓她自己吃點苦頭。一個姑娘家,居然連青樓那種地方都敢去。
夜嵐裳在上官琮的懷中,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因為喝了酒,臉上覺得有些發(fā)燙,正碰上他衣服上錦緞的布料,有些微涼,覺得略有些舒服,她便不自覺的蹭了又蹭。這一蹭卻叫上官琮身體一緊。他低頭看看懷里的始作俑者,如此近距離地看她,皮膚細嫩,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只見她兩頰坨紅,一雙蝶翅般的睫毛似在抖動,雙目緊閉,似乎睡得挺香,竟然還咂巴咂巴嘴。那兩片殷紅的雙唇曾經(jīng)吻在他的唇瓣上,他似乎還記得那觸感,柔軟、芬芳而又甜美。想到這兒,上官琮硬逼著自己挪開視線,他的喉結(jié)在脖頸間上下滑動。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夜嵐裳因著上官琮走路時的顛簸,逐漸有些轉(zhuǎn)醒,但是腦袋還是一片混沌。她只模糊看得一張俊臉,她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唔,哪里來的小哥哥,這顏值也太逆天了。你這鼻子怎么這么高?墊了鼻子?你眼睛怎么這么好看?開過眼角?”夜嵐裳嘴里說著,那邊一只手似是要映證自己的猜想,不住地在上官琮的臉上捏來捏去?!肮?,你怎么還留著一頭烏黑長發(fā)?。吭谘莨叛b戲?”她一會兒又用手指繞了一縷他的頭發(fā)在擺弄。
上官琮也不知道她嘀嘀咕咕在說些什么?反正她經(jīng)常說些奇怪的話??墒撬龑λ龅乃信e動無疑是在極大地挑戰(zhàn)他的自制力。原本,他是個寡情的人,不太會對人付出情感,可是她是不一樣的。尤其在上官琮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后,此時他對她的愛慕之意便似乎更容易被撩撥起。
“夜嵐裳,你安分點。”上官琮低啞著聲音喝道。
“夜嵐裳?”夜嵐裳錘錘自己的腦袋,“夜嵐裳是誰?我不是夜嵐裳,我是顧小柔,顧小柔,你知道不?我是大將軍的女兒哦?!?p> 上官琮也不愿搭理她??礃幼铀淼貌惠p,連自己是誰也分不清了。
上官琮一聲口哨,喚來自己的馬。本想先送她回將軍府的,不過看她醉成這樣,回府怕是一不小心又要惹是非。這么想著,便策馬去了另一個方向。
夜嵐裳醒來時,她正躺在一艘小木船上,她的身下是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她認得這件衣服,是關(guān)二的,上次在將軍府,他便是穿的這件。夜嵐裳坐起身子,揉揉腦袋,還有些暈。她看了眼四周,正是上次與關(guān)二來的那邊荷塘邊。這個季節(jié),荷花是早已沒有了,只留有一池尚未來得及謝的荷葉以及一個個如碗的蓮蓬。這小船便在這些荷葉之間,船的另一頭被一根麻繩系在岸上的一根木樁上。
夜嵐裳小心翼翼地跳下船,正低頭理理自己睡皺的衣衫。
“你醒了?”忽然一個熟悉的低沉而又好聽的聲音響起。
“關(guān)二哥,我怎會在這里?”夜嵐裳好奇道。
“那你是想在哪里?群芳樓?”上官琮一臉沒好氣地問。
夜嵐裳一拍腦袋,“可不是嗎?我說呢,我記得我在群芳樓來著,我正跟那位傾舞姑娘喝酒暢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