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江洋大盜啊,這鎖自然是鎖不住我。”花想容得意道。
夜嵐裳湊到她的身邊,“花姐姐,你能不能幫我逃出去?”
“逃出去?”花想容驚道,“我一個人逃出去自然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帶上你這個累贅,我可沒把握了?!?p> “只需你助我逃出這大獄,接下來的事情,我便不勞煩你了?!币箥股训?。
“那我有什么好處?而且,咱們才認識沒多久,你就這么信我?那我也不能全信你???”花想容問道。
“那你想要什么好處?銀子,還是別的?”夜嵐裳也開門見山,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可以幫她。說到底,她現(xiàn)在如籠中之鳥,確實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銀子?你在說笑呢?別忘了,你們夜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抄了家了,你還能給我?guī)變摄y子?”花想容笑道,“不過,你這丫頭個性我倒是很喜歡的,我看看有沒有機會順手把你給救了吧!至于好處嘛,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p> “那我先謝謝你了?!币箥股训?。
“等你出去再謝我吧?!被ㄏ肴葸€是一副不羈的表情,“快快快,放飯了,餓死我了?!?p> 在這幽暗的牢房之中,壓根兒不知道日月斗轉(zhuǎn)。夜嵐裳睡了一覺醒來,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似的,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一覺醒來,這里的一切只是夢境,她又回到了她的飛船上。她腦袋昏昏沉沉的,肩頭的傷口也被扯得生疼。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干疼得快要冒煙,渾身冷的瑟瑟發(fā)抖。
糟了。夜嵐裳心里暗想,怕是傷口有些發(fā)炎,這會兒有些發(fā)燒了。她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隔壁的牢房竟然少有的安靜。夜嵐裳轉(zhuǎn)頭一看,人呢?花想容不見了!
正有一個獄卒走來,夜嵐裳忙問:“獄卒大哥,花瘋子人呢?”夜嵐裳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不會越獄了吧?
“嗨,她呀,被判了流放,今日早些時候她已經(jīng)上路了?!豹z卒答道。
流放?走了?所以,這個花想容不管她了?夜嵐裳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光陡然一暗。這下好了,唯一的指望也沒有了,只能靠自己了。夜嵐裳虛弱地朝著那個獄卒說道:
“官大哥,我生病了,能否找個大夫來給我瞧瞧?”
“呵,你想什么呢?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能有多大的病?。靠钢瓦^去了。”說完,那獄卒頭也不回就走了。
夜嵐裳本就虛弱,這下更是全身無力,直接又躺到在冰涼的地上。去他媽的高貴命格,她眼下就跟條將死之魚似的,這要她怎么去扭轉(zhuǎn)乾坤?她無力地閉起了雙眼,又一次陷入昏睡之中。她只想一直這么睡下去。如果死了,她的魂魄是不是能回去她原本的世界呢?夢里,她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夜嵐裳,你一定要挺住,等我回來?!泵悦院?,夜嵐裳被胸口的什么東西硌醒。
她將那硬物摸出來,竟然是上官琮的玉佩?!昂?,這破石頭,這會兒有個屁用。難道讓我拿著它去說,請你們看在二殿下的面子上放了我?那樣的話,你本來就已是個不得寵的皇子,怕是更要被你那個皇帝爹責備了?!币箥股褜⒂衽逯赜质蘸?。
忽然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夜嵐裳一抬頭,是上次用鞭子抽她的那個獄卒。他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打開了夜嵐裳這間牢房的門。
“夜嵐裳,快出來?!蹦侨艘徽f話,卻不是那獄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