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日子,他的夫人在家尋死覓活,死活不肯讓兒子去。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長進(jìn)了,鐵了心要去打仗,說什么不建功立業(yè)便不回來。這幾日相府已是被鬧得雞飛狗跳。他這才出此下策,來求陛下,在軍中給他求個(gè)職位,不用與普通兵士一般需要上場打仗。
睿王府,朔宇來到勤善閣。
“睿王殿下,我這幾日去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沈公子這些日子除了在相府,就是在望京樓吃酒,別的地方不曾去過。”
“哦?那他在望京樓可曾見過什么人?”
“除了相府的侍衛(wèi)沈云青和沈離偶爾跟著,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彼酚畹溃皩α?,聽小二說似乎有一日什么人給沈千凌送過信,但具體是什么也不得而知,之后沈千凌也沒有什么異常?!?p> “你去查查沈云青和沈離最近的行蹤。”上官琮吩咐道。
“我已經(jīng)查探過,這二人似乎也無異常,除了沈離近日家中有急事,告假了幾日,兩人接沒有離開過京城?!?p> 上官琮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水。不應(yīng)該啊,那日跟沈千凌聊天,當(dāng)他提到:如果知道夜嵐裳的下落,叫沈千凌替他護(hù)她周全時(shí),他分明感受到了沈千凌一絲不自然。而且他此番突然要去邊關(guān)大營當(dāng)兵,實(shí)在太突然,感覺一定有事。
“等等,你是說沈離告假回了家?”
“正是,說是家中母親病了,回家探病?!彼酚畲鸬?。
“你替我再去查查,看這個(gè)沈離家是哪里的,那幾日他除了回家,還有沒有去過別處。”
“是,殿下?!彼酚钫f著退出去。
上官琮猜想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夜嵐裳在哪里了?不過,他還要確認(rèn)一些事情。
正想著,外面有人來報(bào),
“王爺,裴太尉來了?!?p> “他?”來干什么?
“你去請?zhí)敬笕巳ャy安殿?!鄙瞎夔愿赖?。銀安殿是睿王府中路的正殿,裴太尉來了,面場上總還要過得去的,在那兒接待他,也算是頗給面子了。
裴乾來到銀安殿。這里陳設(shè)家具皆是上品。看樣子,陛下眼下對這個(gè)老二正如外面所傳的,還是頗為看中的,也興許是淑妃剛剛歿了沒多久,陛下也是處于寬慰。
“裴太尉怎么來了?”上官琮道。
“下官裴乾拜見睿王殿下。”
“太尉不必多禮,不知太尉今日來所為何事?”上官琮開門見山。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下官今日來,卻有一事。”
“太尉但講無妨,只要小王能辦到的,定然不敢推辭?!?p> “王爺,您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不勝惶恐。殿下既然這么說,老臣就厚著臉皮說了,我今日來是為了下管那不成器的孫女霓裳而來?!?p> “哦?據(jù)說所知,那應(yīng)該是您的外孫女才對,怎么變成孫女了?”
“這…老臣待這外孫女也很是看中,就跟嫡親的孫女沒有兩樣的?!?p> “太尉還沒說,究竟是何事?”上官琮心中早有些不耐煩。
“臣的孫女霓裳早就仰慕二殿下了,開春,陛下也要未殿下選妃了,老臣腆著臉來不過就是厚著臉皮,想替我這孫女向殿下求個(gè)親?!迸崽疽彩穷H難開口的。原本他們的計(jì)劃是在太子和老三當(dāng)中選一個(gè)。可是那日去見了太后娘娘,太后卻叫他來求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