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秦公子還真是好興致?!鄙瞎夔Φ溃拔蚁雀孓o了,秦公子自便吧?!闭f完便抬腳要走。
“睿王殿下?!鼻仨嵸t鼓足勇氣叫住他。
“有事?”
“我以為他們都是謠傳,沒想到……”秦韻賢咬著嘴唇,眼睛里已有些氤氳。
“沒想到什么?你以為我是正人君子,沒想到我是這樣的風流不羈?”上官琮笑道。
“不不,殿下,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是吧?我根本不信你是這樣的人。”秦韻賢很不甘心。
“所以說,你真的需要多長些世面才行,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堂堂一個王爺,偶爾逛逛花樓也并無什么不妥吧。所以,你還是莫將你的芳心錯付了才是。”上官琮道,語氣里似鋒利的冰冷的刀刃,一刀刀劃在心口。
秦韻賢愣在原地許久,等她回過心神,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街口。難道真的是她“芳心錯付”了?
與此同時,太尉府中。夜霓裳正與母親裴吟霜在一處。她額角的傷已經(jīng)大好,所幸當日她那么一磕很是有技巧,只磕在發(fā)際當中,并未破相。即便如此,她也依舊心有不甘。自己費了這么大的波折,竟然沒有能夠傷及慕家那丫頭絲毫,頗有些“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尷尬。更令她生氣的是,那日太后將她接去亦是將她數(shù)落了一番。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處處受製。雖然夜嵐裳已經(jīng)死了,可是她心中對夜嵐裳的恨卻依舊難平,那恨意是從她三歲時就開始累積至今的即便人死了,她的恨意卻未能消減絲毫,于是即便那慕傾心不過是夜嵐裳的表妹,她也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霓兒,你傷稍稍好些,還是要多多休息才是,別留下什么病恨才是。”裴吟霜欲將女兒鬢前的一絲碎發(fā)攬到耳后,沒想到卻被夜霓裳躲開了。夜霓裳有些不耐煩,道:
“母親,你叫我如何能夠安心修養(yǎng)。上次宮宴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那太子與豫王也的確是對我青眼有嘉的,可是眼下,這二人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霓兒,你別急。眼下咱們要能沉住氣才行。上次宮宴,若不是你沖動,太后又怎么會斥責你?太后斥責你這件事怕在宮中是藏不住的。眼下鳳寰宮和雍華宮必定也是看風行事,這會兒太子和豫王自然不能主動來向你示好?!迸嵋魉治龅?。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咱們就只能這樣干等嗎?眼下沒幾天就快過年了,過了年各地的秀女就都要進京了,如若此時我還不能有所作為,后面便更難了?!币鼓奚驯г沟馈?p> “你整日就知道抱怨抱怨,母親已經(jīng)盡力幫你籌劃了,你外祖父那邊,我也不知道去求了多少次了,可是眼下,咱們的處境確實為難,縱使你外祖父也是盡力了?!迸嵋魉?,“眼下,咱們可倚仗的終究還數(shù)太后娘娘?!迸嵋魉?,眼下她母女二人確實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就算是在裴家,因為有著大夫人壓著,裴吟霜也不得不低矮了幾分,就算老太尉是偏袒她們母女的,終究這個家里還是與她們隔了一層。
“母親,咱們可不能將寶押在一處,與其聽天由命,還不如主動出擊?!币鼓奚颜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