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論死活?”白芷樺這一問原是職業(yè)的習(xí)慣,不同的服務(wù)標(biāo)準(zhǔn)自然有不同的價錢??蛇@一問卻像是刺一下扎在了上官琮的心上。他猶記得上一次得知夜嵐裳死訊時的心情,如同煉獄。他如今想想都后怕。現(xiàn)在又被問及,臉色瞬間結(jié)出冰霜。
白芷樺自知食言,趕緊說道:“既是奇女子,自然是有神明庇佑,必定活奔亂跳。那么殿下,你要出什么價呢?”
出什么價?這個女子在他心中自是無價的,只要她平安,自然是什么價他都心甘情愿付的。還不等他開口。廂房的大門“砰”得一聲被踢開。
“什么人?”房內(nèi)的兩人異口同聲。
一看來人,白芷樺瞬間變了臉,滿臉都快笑出褶子來,一臉討好道:“呀,夫人,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這是我家,我才要問問你,你帶個陌生人在家里都不需要問問我的意見的嗎?”來人是一個英氣的女子,聽兩人的對話,想來這位便是京城出了名“千面圣手”了,花想容了。
“是是是,夫人教訓(xùn)得是。不過,我這正在談一樁大買賣,等事成了,咱們能得好大一筆錢。咱們不還得多攢點(diǎn)錢,以后好多養(yǎng)幾個孩子嘛!”白芷樺陪笑臉道。
“我呸,白芷樺,你用計(jì)框我跟你成親這賬還沒有跟你算呢,你竟還有臉說什么‘養(yǎng)孩子’的事情,我詛咒你斷子絕孫。”花想容絲毫不顧忌外人在場,破口大罵道。
“好了,好了,夫人,你瞧你越說越?jīng)]邊兒,你詛咒我什么都好,怎么能說‘?dāng)嘧咏^孫’的話呢,畢竟以后那也都是你的子孫。不過,好在,我本來也是不忌諱這些個詛咒不詛咒的?!卑总茦彐倚Φ馈?p> “咳咳?!鄙瞎夔m時地發(fā)出了些聲響,好打斷正在斗嘴的那兩人。果然,那邊兩人停止了口舌的戰(zhàn)爭。
“對不住,這是賤內(nèi)。讓您見笑了?!卑总茦逍Φ?。
“你才賤內(nèi)呢?!被ㄏ肴莩藗€白眼。
“方才那事,我做主了,不要錢。”花想容道。
“???”
“???”
“人,我?guī)湍阏遥灰X?!被ㄏ肴菡f道,“我說的是人話啊,你們怎么都聽不懂?!?p> “夫人,你瘋了嗎?這可是比大買賣,不要錢?”白芷樺一改尋常那副道貌岸然、翩躚公子的模樣,著急道。
“白芷樺,你搞搞清楚,你是你,我是我,我是說我會去找夜小姐,我不要錢。至于你,你愛要不要,關(guān)我屁事。”
“為什么?”上官琮問道。在他的認(rèn)知里,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人平白無故地向別人伸出援手。
“很簡單啊,當(dāng)初我救了那丫頭一命,她說要報(bào)答我的。她要是死了,我找誰報(bào)答我去?”花想容說道,叫人乍一聽,似乎覺得甚有理的樣子。
“再說了,我知道你就是睿王殿下,上次多虧你幫我銷了案底,我金盆洗手后這才能擺脫官府的糾纏,也算您幫過我,我欠您一個人情,現(xiàn)如今還你。”
“夫人,那……那次我已經(jīng)替你還了人情了?!卑总茦寮钡?,再這樣下去,前面的幾筆買賣豈不都賠本了?
花想容瞪了白芷樺一眼,“誰叫你多事了?我可不領(lǐng)你的情。”
“如此,便有勞了。不過酬勞,我定然還是會加倍付的?!鄙瞎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