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裳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似乎這份感情遠(yuǎn)比她自己所想的更為厚重,至少對于上官琮而言是如此。這樣一來,便顯得很不夠?qū)Φ?。夜嵐裳想,自己是不是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感情了?p> 皇宮大內(nèi),一襲黑影在墻頭屋檐飛過,最后閃進一處宮殿。
“主子,屬下前來復(fù)命?!?p> “你還有臉回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要你們的辦的事情,辦得這般拖泥帶水?!?p> “回稟主子,只怪那睿王殿下太過精明。我們明明一路從睿王府跟出去的,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行動時那人竟不是睿王了?!?p> 那位“主子”瞇了瞇眼,道:“我還真是小瞧他了?!?p> “屬下已經(jīng)命人繼續(xù)一路追下去了,眼下在黑龍鎮(zhèn)發(fā)現(xiàn)睿王的蹤跡。不過他身邊還有別的同伴,我們還未找到機會動手?!焙谝氯擞行?zhàn)戰(zhàn)兢兢道。
“罷了,這事不能一鼓作氣成了,便已是喪失了時機,再有所行動只怕會節(jié)外生枝,你將你的人召回吧?!蹦侵髯用畹?。
“是?!?p> “記住,這件事好好善后,不能留下一絲痕跡?!?p> “屬下明白?!?p> 選秀在即,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到選秀,前面就提過京中但凡有些門路的早就已經(jīng)四處走動打點??绅埵侨绱?,最終真正能進倒最后角逐的不過就是那些個大戶之中的大戶,高門之中的高門。當(dāng)然,或許也有些半路殺出的黑馬,可那畢竟也是風(fēng)毛菱角。
永壽宮中,裴太后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嚇得裴太尉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糊涂至極。她們母女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不要說在咱們皇家,就算是普通的人家,有誰還敢要她。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使這么骯臟的手段,這要認(rèn)真追究起來,多大的罪你不知道嗎?勾引太子,淫亂后宮,我看就算加上你這個老東西的頭都不夠砍的。她們想得也太簡單了,以為生米煮成熟飯,這事兒就成了。原本要是好好的,我尚可有個說頭,還有些許的機會。如今這般,她是定不能參選了。秀女們的身子那是層層鑒別的。這要是傳出去,還是從裴府出來的小姐,我看你的老臉也再也撿不起來了?!碧髿獾梅鲎×祟~頭。
“太后娘娘,你可以一定要救救奴才一家啊。”裴太尉將自己那顆有些干癟的頭顱在地磚上猛磕,眼見著額頭上沁出了血。
太后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拭了拭手上的茶水,冷聲道:“行了,你當(dāng)我真能不管裴家嗎?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可別因小失大,明兒去城外找個莊子,把那母女送出去吧。旁的,一切有我擔(dān)著。”
“這……這……”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若還這般優(yōu)柔寡斷,早晚要斷送了裴家闔族的前程。要我說,這事兒你都不該腆著臉面來找我,那事兒主可是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難道你還指望我領(lǐng)著你們?nèi)ビ憘€說法嗎?你早該關(guān)起門來這事兒不聲不響,悄摸麻利地給辦咯?!碧蟮?。
裴乾抬起袖子拭了拭額前的汗珠子,“太后娘娘,不瞞您老人家說,若要是只是吟霜母女,我便也下得了這樣的決心。可是如今,如今……唉,霓兒那丫頭已經(jīng)有身孕了。這事關(guān)乎皇脈,老臣才不敢輕易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