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點(diǎn)飯,再過幾年你就懂了?!鄙螂x笑道。
“對(duì)了,沈離大哥,前幾日我傳消息回京給相爺報(bào)平安,許是收到了,相爺這幾日有回信來了?!痹魄嗪鋈幌肫饋恚瑥囊陆罄锩鰜韮煞庑?,“一封給公子的,還有一封是給大哥你的。”
“你這小子,越來越混了,什么時(shí)候來的信?也不知道早些拿出來,萬一有要緊事耽擱了,我看你小命都不夠擔(dān)的?!鄙螂x結(jié)果其中一封信拍了云青的腦袋一下。
“我這不看公子心情不好嘛,便想等他心情好些的時(shí)候再給他,可哪知道,他天天如此?!痹魄辔?。
沈離已經(jīng)自顧自地拆開信封,正在讀相爺?shù)男?。不禁眉頭皺了皺。
“怎么了?可是京中有大事了?”云青看到沈離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也不算什么多要緊的。”沈離敷衍道,“公子的信也給我吧,我拿去給他。”
“哎。”云青如同甩了個(gè)大包袱,麻溜地將信遞給了沈離。
沈離一拍馬背,馬兒快幾步上前,不一會(huì)兒,便已經(jīng)與沈千凌并行了。
沈千凌正想著事情出神,倒沒注意沈離已經(jīng)來到身側(cè)。沈離從腰間抽出長(zhǎng)劍,只是劍未出鞘,便往沈千凌后背砍去。電光火石之間,沈千凌瞬間察覺,身子往馬背上一伏,堪堪躲過。
“好小子,我還以為你快變成廢柴了呢,看樣子,還有救?!鄙螂x譏誚道
“大哥,你有何事?”沈千凌重又變得如之前那般萎靡道。
“行了,你瞧你這樣子,要真是那么喜歡便自己去爭(zhēng)取,你這樣算什么?感覺自己成全了別人,很了不起?我看你就是個(gè)膽小鬼。”沈離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晃蕩,就是為了避免見到他們二人。這算什么?扭扭捏捏,哪里像個(gè)爺兒們了?!?p> 沈千凌垂著頭,好不為沈離的話所動(dòng)。
沈離無奈地?fù)u搖頭,“吶,家里來信了。你看看。”
沈千凌接過信,打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封信是沈相夫人寫給兒子的。一上來自然是如何思念云云,接下來便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勸歸,說京城秀選,眾多優(yōu)質(zhì)適婚女子云集,他不能見得一二,實(shí)屬遺憾。又說,與他一般年紀(jì)的某家公子已與某家小姐婚配,次月結(jié)婚云云。最最重要的,與他最為親近的睿王殿下日下也被陛下賜婚,配了秦家小姐。
沈千凌讀到此,重重地砸了一下馬鞍,嚇得那馬兒不安地踱了幾步。他二話不說,一拉韁繩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奔去。
“公…公子!”云青反應(yīng)不及,在后面叫他。
一騎絕塵,哪還有人應(yīng)他。
“公子這又是刮得什么風(fēng)?”云青無助地看向沈離。沈離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沈千凌一路飛馳,回到他們落腳的院落中。他從馬背上跳下來,緊著步子往里走。正迎面遇到夜嵐裳。
“沈千凌,你這幾日忙什么?怎的都見不著你人影?”夜嵐裳問道。
沈千凌不理他,徑自王上官琮所在的房間走過去。
“你是要找二哥?”夜嵐裳問,“他不在,方才說是有事,出去了?!?p> 沈千凌這才停住腳步。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夜嵐裳,問道:“他去哪兒呢?”
夜嵐裳笑道:“我怎么能知道,他沒說我變也不問。”
“你就這么信任他?”沈千凌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