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槿怔了怔神,有些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臨弈仙尊,那個柴房……”
臨弈抬眸緩緩看向她:“嗯。”
“那個柴房里又有老鼠又有蜘蛛,您讓我一個女子住在那種地方不合適吧?”看著臨弈淡漠不近人情的模樣,付槿鼓足了勇氣,雙眸緊緊盯著他,問道。
聽到付槿的話,黑硯默默心虛的別過頭,不關(guān)它的事,它什么都不知道……
臨弈神色平靜的微微移開了視線,繾綣的睫羽下,漆黑的眸看向了揮動翅膀擋住自己的黑硯。
那清冷的目光不禁讓黑硯鳥背一寒,它哆哆嗦嗦的看了眼臨弈,頓時嚇得不敢動彈了。
臨弈沒有告訴付槿那些老鼠蜘蛛是黑硯弄的,“若我告訴山下那些人,你擅闖了云虛峰,恐怕此刻你已不能安然站在這里同我說話了。”
臨弈的話剛出口,付槿的面色一陣黑,這個位面他的身份她完全惹不起,他還老這樣威脅她。
付槿深呼了一口氣,小臉上的眉角皺巴巴的蹙起,眼眶里硬生生擠出了兩滴淚水,十分惹人憐惜,“仙尊,我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自小便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被圣女帶上山來,如今卻又不小心闖了云虛峰,被您罰在柴房……”
付槿越說越入戲,白軟的臉蛋上還掛了幾滴眼淚,睫毛輕輕顫動著,就連黑硯都開始有些同情起她來。
臨弈黑眸清冷的瞥著她,任由她哭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付槿忍不住悄悄抬了抬頭看了一眼臨弈,卻見他毫無反應(yīng),付槿差點要破口大罵,好在她忍住了,又委屈的朝臨弈遞過視線,“仙尊……”
那目光仿佛在說,仙尊你看我都這么慘了,就不要懲罰我了吧。
臨弈神色平靜如水,將付槿的小舉動收入眼底,他纖薄的唇邊緩緩上揚,淡淡的開口道:“沒有靈根,的確……無用?!?p> 他嗓音清澈悅耳,一字一句傳到她耳里,特別是聽到“的確無用”幾個字,付槿臉上的委屈表情簡直崩不住了。
付槿一下就來氣了,甚至有種想把眼前這個清冷的人揍一頓的沖動,她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此刻卻唇邊的笑都泛著冷意,“沒用?仙尊也如此狂悖自大嗎?”
臨弈完全不給付槿反應(yīng)的機會,白皙修長的手在空中輕點,空氣中兀然浮現(xiàn)三張符紙。
付槿不懂他要做什么,她一看空中的那幾張符紙,猛的就愣住了,那不是她的風(fēng)煞符嗎?
臨弈看著她的目光意味不明,仿佛看透了什么一樣,“你會制符,怎會無用?”
她的風(fēng)煞符不是被陣法滅了嗎?怎么會……
付槿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仙尊說笑了,這不是我的東西?!?p> 付槿心虛的打算不承認。
可臨弈哪給她繼續(xù)辯解的機會,他抬手之間,水鏡浮現(xiàn)在她眼前,將她先前如何拿出符紙破陣的前景都一一現(xiàn)了出來。
付槿輕輕攥了攥手心,從她一開始上山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