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以后,沈捷還纏著付槿要趙越的聯(lián)系方式。
且不說付槿現(xiàn)在和趙越的關(guān)系,那就是針尖對麥芒,火星撞地球,她根本就沒有趙越的聯(lián)系方式。
就算她有……她也不會給沈捷的。
付槿上學路上,從校園到教室的這一截路上,還是難免會遇到趙越。
看見趙越,依原主的性子,她也不好跟他打招呼。
但趙越懶洋洋的靠在墻上,忽然伸出修長的腿,攔在付槿面前。
付槿險些一個踉蹌被絆倒,她穩(wěn)住身形,看向那個差點讓她摔倒的始作俑者趙越。
“你大清早的有病啊!”
付槿差點摔倒,肚子里一肚子氣沒地方發(fā)。
趙越斜睨著眸,今天他沒穿校服,破穿了件文藝的白襯衫黑褲子。
身形清雋挺拔,肩寬腰窄,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模樣。
“我怎么有病了?”趙越慵懶的笑著,一點也不在意付槿罵他有病的話,“昨天我?guī)土四?,沈大小姐一聲感謝都沒有?”
他一聲“沈大小姐”帶著幾分揶揄的意思。
但這話提醒付槿了昨天的事情,她揚眉,拉緊書包帶,咬牙切齒般一字一句的開口:“謝、謝、你?!?p> 趙越望著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句謝謝,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他漫不經(jīng)心的咋舌,襯衫領(lǐng)口隨意的解開了兩??圩?,露出好看的鎖骨,“沈宴夏,你真沒禮貌?!?p>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評價自己。
她還記得,上一次這家伙冷冷的對她說:“你真惡心?!?p> 這句話回蕩在付槿耳邊,她對趙越?jīng)]了好臉色,想要越過他進教室,說到后面還帶著挑釁的意味,“我沒禮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再去把《過秦論》抄個幾十遍吧!”
趙越眼見付槿一溜煙的跑了,他還想起前兩天他因為她抄了那么多遍的《過秦論》……
趙越唇角隱隱上揚。
呵,沈宴夏。
居然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
等著——
揶揄完趙越的付槿心情舒暢了不少,先前被趙越說她惡心的話也變得舉足輕重。
然而付槿萬萬沒想到,上午第二節(jié)課大課間休息時,趙越居然光明正大的進了他們教室,還引起一片軒然大波。
趙越在眾人的目光中徑直跨過走道,利用長腿優(yōu)勢,穿過桌椅縫隙,來到付槿桌前,目光灼灼。
但付槿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一抹促狹的笑意,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打鼓。
“你來干什么?”付槿不解的往椅子后挪了挪位置,警覺的盯著他。
趙越彎腰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夏夏,我好想你啊?!?p> 付槿裂開了。
她表情震驚且驚悚。
她怎么也想不到,這輩子能從趙越口中聽到這么清新脫俗的話。
旁邊的同學議論紛紛,驚訝聲綿綿不絕的響起。
付槿脫口而出一句:“趙越你有病吧!”
“夏夏,你怎么翻臉不認人呢?”趙越漫不經(jīng)心的勾起了唇,那唇邊的笑意似乎是在告誡付槿什么。
從同學們的視線來看,此刻的趙越放下了校霸的身段,白衣黑褲,溫柔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