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還活著只有吳青雨和吳宇兩個人。
整個靈晶礦脈都在慢慢的崩壞,到處都是肆虐的靈能風(fēng)暴,只有吳宇依靠著晶靈還保持著一片安靜之地。所有的靈能風(fēng)暴在來到了晶靈身邊的的時候都會直接變得平息下來,而在離開了晶靈身邊的時候又會再度變得狂暴起來。
此時仍然沒有脫離危險,靈晶礦脈是整座實驗室的最重要的試驗部分,同時也肩負(fù)著整座實驗室的能量中樞。現(xiàn)在靈晶礦脈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靈能風(fēng)暴,勢必會影響到實驗室的運行和穩(wěn)定。尤其是作為整座實驗室智能中樞的零被徹底消滅,直接回導(dǎo)致整座實驗室無人看管,各項功能紊亂,極有可能引起整座實驗室的崩潰。
從頭頂上方不斷傳來轟隆隆的巨響,連靈能風(fēng)暴刺耳的爆鳴聲都遮掩不住。
本來在吳宇的計劃中,只要晶靈成功的引發(fā)了靈能風(fēng)暴一定可以將零重傷或者直接擊殺,然后即便自己或者吳青雨隨便一個人應(yīng)該都可以直接拿下零。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預(yù)期。首先是孫丁為了堅持十分鐘而使用了四九玄針,以自己生命的代價為吳宇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然后就是靈能風(fēng)暴并不足以殺死零,零依然有著相當(dāng)一部分戰(zhàn)斗力,而由于孫丁的死亡,直接刺激了吳青雨劍體覺醒。吳青雨實力爆發(fā),雖然直接殺死了零,不過自己也陷入了沉睡。
吳宇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空白,陷入了對于自己的深深懷疑之中。吳青雨的昏迷更是讓他完全靜不下心來思考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一聲清脆悅耳的鳴叫將吳宇從迷茫中喚醒,一只十分漂亮的小鳥不斷的在吳青雨的頭頂鳴叫,就像是在歌唱一樣。吳宇記得吳青雨說過,他們來到這里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捕捉鈴鳥,那么這只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捕捉到的鈴鳥。鈴鳥的鳴叫的確如同歌唱一樣悅耳動聽。
吳宇終于想起了自己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是什么?現(xiàn)在只是零被殺死,但是他們還沒有逃出實驗室。面對洶涌澎湃的靈能風(fēng)暴,吳宇急忙抱起吳青雨,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是找到那些實驗體挖掘出來的通道,只有那里有著幾個實驗室的隱秘出口。
幸好有著晶靈的庇護(hù),吳宇可以直接無視靈能風(fēng)暴的威脅,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向記憶中的秘密通道。
靈能風(fēng)暴比吳宇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劇烈,這已經(jīng)不單單一次對于靈晶礦脈的洗禮,更像是要將整個靈晶礦脈都掀起來,弄個天翻地覆。地面有著無數(shù)巨大的裂縫,從裂縫可以看到下方粘稠液體狀緩緩流動的靈晶。那些不是靈髓,雖然它們也同樣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不過它們蘊含的能量極不穩(wěn)定,非常容易發(fā)生爆炸。它們被稱為靈漿,一種天然的爆炸物。
緩緩流動的靈漿不斷的發(fā)生爆炸,將裂縫不斷地拓展開來。越來越多的裂縫開始浮現(xiàn),有些裂縫在出現(xiàn)的開始就向周圍噴灑靈漿,四處飛濺的靈漿不斷的發(fā)生爆炸,碎石如同子彈一樣激射而出。
吳宇不得不小心的躲避裂縫,同時還要躲避那些散落到了靈漿和激射的碎石。這極大的影響了吳宇的速度。鈴鳥始終跟隨在吳宇身邊,想必它也知道只有待在吳宇的身邊才是安全的。
一路走來,連吳宇都有好幾次和飛射的碎石擦肩而過,身體上面更是已經(jīng)有幾處靈漿爆炸的痕跡。如果不是吳宇的身體強(qiáng)健,再加上飛濺的靈漿比較少,不然吳宇也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但是鈴鳥一路飛來卻沒有碰到任何一次危機(jī),它好像有著預(yù)言一樣的能力,總是在危機(jī)來臨之前提前躲避開來。
吳宇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鈴鳥就不在理會,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研究鈴鳥了?,F(xiàn)在他自身都難保,更加需要注意的是他懷里的吳青雨,他必須將吳青雨完好無損的從這里帶出去。
雖然鈴鳥的確激發(fā)出了他巨大的興趣。鈴鳥顯然是在吳宇沉睡之后新出現(xiàn)的物種,六百年的發(fā)展進(jìn)化,人類都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成就,那么那些動物呢,那些同樣經(jīng)歷了惡魔入侵的危機(jī),同樣感受到了靈能顯性影響的動物呢。動物雖然沒有人類那么的智慧,但是它們強(qiáng)大的身體和各種各樣的能力,都使它們在危機(jī)的初期就擁有了遠(yuǎn)遠(yuǎn)比人類強(qiáng)大的多的力量。
吳宇終于來到了之前的秘密通道入口,不過這里已經(jīng)徹底崩毀了。崩裂的裂縫直接將秘密通道直接撕扯開來,塌落的碎石更是直接將秘密通道的入口封閉。這里離成為廢墟只剩下最后一步,而這最后一步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前進(jìn)。
吳宇眼睜睜的看著裂縫將秘密通道吞噬,看著無數(shù)的碎石直接將秘密通道掩埋,眼看著逃出升天的希望就在眼前被徹底澆滅。
吳宇差點直接絕望,不過想到抱在懷里的吳青雨,吳宇強(qiáng)硬自己必須堅強(qiáng)起來,必須要勇敢的活下去。
真正算下來吳宇絕對比吳青雨大,雖然吳宇沉睡了六百年,不過六百年就是六百年,即便沉睡,時間也依然在流淌。相比于其他人,吳宇缺少了六百年的時光,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吳宇也才能看到六百年之后的光景,體會到六百年之后的感情。
吳宇不想死,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不想死,哪怕是在六百年前,有著父親和姐姐的陪伴。
人只有失去過才會懂得珍惜。
但是面對現(xiàn)在的情況,吳宇又該怎么辦?又能怎么辦?秘密通道被毀,意味著吳宇所熟知的那些離開實驗室的方法全部失效。還有什么辦法能夠離開這里。
在吳宇苦思冥想?yún)s無計可施的時候,鈴鳥忽然圍繞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不斷的發(fā)出鳴叫。悅耳的像是歌唱一樣的叫聲透露出一種焦急。吳宇最開始沒有理會,只以為是鈴鳥臨死前的悲鳴,而慢慢的吳宇聽出了鈴鳥鳴叫中似乎有著些特殊的意思。
吳宇仔細(xì)凝聽,鈴鳥鳴叫中的意思越發(fā)的清晰,慢慢的開始在吳宇的腦海里轉(zhuǎn)化為人類的語言。在距離徹底完成轉(zhuǎn)化只有一步的時候,一塊轟然墜落的距離砸在了距離吳宇只有十米的地方,連靈能風(fēng)暴都被直接沖滅了,地面更是如同地毯一樣翻涌起來,下方不斷的發(fā)生爆炸,有些地方已經(jīng)有靈漿涌了上來。
吳宇顧不得在傾聽,也來不及思考,抱著吳青雨就來到了鈴鳥不斷對著鳴叫的巨石。
吳宇對著鈴鳥狐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巨石的后面有著通道可以通向外界。如果是,你就點點頭,如果不是……”話還沒有說完,鈴鳥已經(jīng)在瘋狂的點頭了,甚至于連身體都在不斷的上下紛飛。
吳宇驚愕的看著鈴鳥,一只小小的鳥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聰慧通人言了。六百年前即便那些極為強(qiáng)大的異獸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大多依然只會咆哮亂喊,對于人類不是喊打喊殺,絕對沒有溝通之說。
鈴鳥雙眼對于吳宇透漏出明顯的埋怨神色,好似在說:“你還在愣什么?還不趕緊破開巨石?!?p> 吳宇心下暗自奇怪:“真是見鬼了,感覺一只鳥比人都要聰明了?!?p> 吳宇掏出電磁步槍對準(zhǔn)石頭就射,連續(xù)幾槍過去,在石頭上面留下了十幾個指頭粗的通透洞口。從洞口可以看到后面有著巨大的空洞,的確很有可能是通道。
不過看著那十幾個指頭大小的空洞,吳宇對著巨大的石頭卻犯了難。電磁步槍的確貫穿力無雙,不過面對如此巨大的石頭卻沒有多少威力,想要徹底摧毀石頭可能要將電磁步槍全部的能量消耗殆盡才可以。
即便吳宇可以承受電磁步槍的后坐力,電磁步槍也堅固到足以長時間射擊,剩下的時間也不允許吳宇這么做了。
鈴鳥看著吳宇在發(fā)生了幾槍之后再次陷入了呆滯,焦急的不斷鳴叫著。吳宇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鈴鳥一定是在罵自己,而且罵的很兇。吳宇恐怕是第一個被一只鳥罵的狗血噴頭的人了。不過吳宇對此卻無能為力,自己現(xiàn)在的確想不到什么方法能夠破開巨石。
鈴鳥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吳宇,自己則飛到了吳青雨一直抱在懷里的碎心者上面。不過在剛剛降落到碎心者上面的時候就立刻再度飛起,同時對著碎心者發(fā)出更加尖銳的鳴叫。吳宇奇怪的看著鈴鳥,不明白它為什了對著一把劍都能夠罵起來。
吳宇仔細(xì)看了鈴鳥一眼,發(fā)現(xiàn)鈴鳥的雙足好像被什么東西割傷了,微微的在滲出血液。
鈴鳥很快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吳宇的身上,看著吳宇奇怪的眼神,鈴鳥直接對著吳宇開始了咒罵,比剛剛對著碎心者咒罵的更狠。最重要的是吳宇竟然聽懂了鈴鳥的叫聲:“白癡、笨蛋、還在等什么?難道就這么想死嗎?我已經(jīng)暗示的這么清楚了?難道你是豬玀的腦子嗎?”
吳宇忍不了了,剛剛想要回罵過去,卻忽然注意到鈴鳥停留的碎心者,疑惑的說道:“難道你是想讓我用碎心者擊破巨石嗎?這倒也是個辦法。”
鈴鳥停止了咒罵,略微滿意的看著吳宇,仿佛在說:“你小子終于看明白了,還不算太笨。”而吳宇接下來的話語卻讓鈴鳥恨不得直接啄破吳宇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腦子。
吳宇說道:“可惜我不會用劍呀。六百年前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重一點的劍都提不起來,又何談練劍。睡了六百年,怕是身子骨都酥了,這握劍就更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了。何況用劍劈這樣的一塊巨石,需要的不僅僅是蠻力,還需要超高的技巧。不然絕對是劍毀人亡的情況。”
吳宇這時才好好的看了一下碎心者。碎心者其實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把劍,說它是一個石頭棒子更加貼切。碎心者除了表面有著一道道艷紅色的紋路之外,和石頭棒子沒有一點區(qū)別。碎心者一頭粗一頭細(xì),粗的地方足有成人手臂大小,而細(xì)的地方則剛好為一人只手之握。
吳宇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碎心者,還奇怪的看了一眼鈴鳥,想不明白他腳上的傷害是怎么來的。鈴鳥也一臉驚訝的看著吳宇,不甘的再次發(fā)出了如同歌唱一般悅耳的叫聲。
吳宇拿著碎心者,初始的確感到陌生,不管怎么拿握都十分別扭,不過只是換了幾個姿勢,吳宇似乎就已經(jīng)熟悉了握劍的姿勢。雖然比不上專精于劍的劍客,但是已然有了幾分劍客的風(fēng)采。
吳宇拿著碎心者揮舞了幾下,很快從最初的小兒拿著木棍胡亂揮舞到了初學(xué)劍初次握劍之時,已經(jīng)沒有了陌生之感。然后動作慢慢的變得標(biāo)準(zhǔn),變得像是那么一回事,有了幾分用劍的技巧。
吳宇拿著碎心者試探的砍了一下巨石,強(qiáng)烈的反震力讓碎心者高高拋起,吳宇也倒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入一處裂縫之中。吳宇拿著碎心者再次擊打在了巨石之上,碎心者依然高高拋起,不過吳宇倒退的距離比上次少了很多。吳宇再次揮舞,碎心者高高拋棄,而這次吳宇已經(jīng)沒有了后退。
吳宇只是通過幾次簡單的擊打就已經(jīng)掌握了其中的訣竅,拿著碎心者與人戰(zhàn)斗還力有不逮,不過對于擊打一塊不會動,只是極為堅硬的巨石來說已經(jīng)夠用了。吳宇揮舞著碎心者如同打鐵一樣對著巨石不斷揮下,叮叮當(dāng)當(dāng)中巨石很快出現(xiàn)了裂紋,然后徹底崩裂了開來。
吳宇驚詫的看著碎裂的巨石,自己首先就表現(xiàn)的極為不可思議。雖然碎心者作為吳青雨自己制造出來的劍,本身就極為不凡,雖然巨石只是頑石一塊,不會動,更加不會反擊,雖然碎心者作為一個石頭棒子,對于擊打巨石更加的方便,不過這么一大塊巨石怎么就讓自己這個剛剛接觸劍的人十幾下就打碎了呢。
吳宇正在疑惑的時候,鈴鳥極為瘋狂的叫了起來,同時在巨石上不斷的飛舞,在通道口進(jìn)進(jìn)出出。吳宇急忙上前一步,緊接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就從上方掉落,擦著吳宇的后背墜落到了地面,強(qiáng)烈的沖擊波讓吳宇抱著吳青雨飛入了洞口。
最后一眼吳宇看到了頂上已經(jīng)顯露出了明顯的金屬顏色,而那些金屬也已經(jīng)開始了變形,表面還在閃爍著電光。想必整座實驗室都已經(jīng)開始了崩塌,如果不抓緊時間,吳宇和吳青雨絕對會被活埋在這里。
之后的通道有著明顯的人類挖掘痕跡,不過卻不在吳宇的記憶中,并不屬于吳宇所熟知的任何一個實驗體的遺留。吳宇不禁想道:“難道這里還有這不是實驗體的人逃出去了嗎?不對,這肯定不是實驗體留下的,那么不是實驗體他為什么要逃。這條通道到底是何人所留?!毕氲竭@里,吳宇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鈴鳥,貌似這只會罵人的鳥絕對不簡單。
正想著,鈴鳥已經(jīng)在前方再次罵了起來。
“你個白癡,你是笨蛋嗎?這是在逃命,還有心思在那里胡思亂想,等到命沒了你在著急也晚了。真實的,什么身體,還沒有我一只鳥跑的快,不是腎虛就是陽痿。哼,廢物?!?p> 吳宇這次不能忍了,直接說道:“你個混蛋鳥,信不信我直接燉了你?!?p> 鈴鳥并沒有聽懂吳宇話語中的意思,依然在對著吳宇大罵不止。
“傻蛋,快點,這里又有巨石擋路了,你快點過來弄碎它。真是的,吃的比豬玀還多,干活還沒有駑馬利索。是不是懷里抱著個沒人讓你腿軟了,說你虛,你還是真虛?!?p> 吳宇加快了腳步,同時對著鈴鳥破口大罵。不過鈴鳥聽不懂吳宇話語中的意思,而偏偏吳宇能聽懂鈴鳥的意思。這就像是一個人罵你,你氣在心里,想要罵他,但是他卻聽不懂。這就大大的減少了罵人的成就感。甚至于你感覺就像是你單純的在挨罵一樣。
前方的通道再次被擋住了,擋路的是一塊塌陷的巨石,吳宇輕松幾下就斬裂了巨石,后面是一段幾乎沒有破損的通道。眼看著有了從這里逃出去的希望,不過吳宇卻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這只鈴鳥也太煩人了,嘴里的臟話如同大江大河一樣連綿不絕,更加厲害的是罵了這么久連重復(fù)的都沒有。只是好像鈴鳥對于豬玀有著別樣的情感,總喜歡拿豬玀做比,好像豬玀就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弱、最骯臟、最白癡的生物了。
吳宇最開始還想著反擊,不過鈴鳥始終沒有反應(yīng),漸漸的吳宇也就放棄了。算了,和一只鳥爭執(zhí)這些做什么,平白丟了高等生物人類的臉面。
吳宇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條莫名出現(xiàn)的通道上面,想要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不過卻未能奏效。這條通道的挖掘痕跡很亂,顯示這里應(yīng)該不止一個人,更是在不同時間內(nèi)挖掘出來的。初略估計至少有著十幾個人,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才完全挖掘出來。
通道慢慢走到了盡頭,前方突然變得潮濕起來,濃郁的水汽不由的讓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