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剪紙
古稀撇撇嘴，下次趁張潔心情好再提。這時南笙打電話過來，“小稀稀，在哪啊，咱們出去倒數(shù)吧?！?p> “好啊，好啊。我在家里呢?！惫畔〖诱酒饋恚郧岸际强创和淼箶?shù)，從來沒有出去過，一個人倒數(shù)多無聊。
“我們來接你。”南笙說道。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古稀疑惑。
“還有我哥和斯年哥?！?p> 至從那次在醫(yī)院分開后，古稀就跟白斯年沒有交集，也不過見過兩次面，白斯年就幫了她兩次，古稀好想親自謝謝他?？墒窍氲綏詈耆徊幌矚g她和別的男人接觸，加上除夕夜這么特別的日子，都不知道他會誤會成怎么樣，古稀很焦灼啊。
南笙在電話這邊也感覺到古稀的顧慮，“你放心好啦，他們兩個還約了其他朋友在附近喝酒，走是一起走，因為我哥怕我們兩個女生這么晚不安全?！?p> 古稀笑逐顏開，“那太好啦，快點過來接我?！?p> “你要去哪啊，這么晚？”張潔問道。
古稀撇撇嘴，看她媽的語氣又要開始管制令，“媽，我想和南笙去倒數(shù)?！惫畔⌒∧X袋窩在她肩膀上蹭，“啊，讓我去嘛。”
“手機充滿電，不許玩瘋了啊，要注意安全?！?p> “遵命?！惫畔∠沧套袒胤块g挑選衣服。新年新氣象，她特意選了一條紅色的裙子應景。
南簫開車，白斯年坐在副駕駛，古稀上車后，跟大家問了個好后，南笙捉住她聊天，兩個小女生在后面有說有笑。
車廂里的鏡子倒影著古稀唇紅齒白的笑容，獨有的梨窩襯托她嬌媚動人，下巴尖尖，從她側面看，下巴到頸項，構成一條優(yōu)美的曲線。下巴的疤痕消失了，沒事就好，白斯年從鏡子里收回視線。
南簫將他們兩個小女孩送到繁榮的廣場后，打算和白斯年步行去對面的酒吧街。
“等一下?！惫畔≡诟麄儍蓚€男人分別之際叫住了他們，“斯年?！边@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古稀走到他跟前之前，在手袋里面翻出一份禮物送給他，“新年快樂?！?p> 她準備的禮物很簡單，就用家里貼新春剩下的紅紙，剪了一只羊，“今年是羊年，所以我剪了一只羊。”
白斯年接過，攤在手掌上觀賞，贊賞道：“剪功很精致?！?p> 那是當然，古稀在心里自豪，以前小時候在課堂學會了這個技藝后，靠這個技藝獲俘虜了不少粉絲。
“我也沒有。”南笙爭寵，南簫雖然沒有說話，心里面也羨慕白斯年能有這個榮寵，還是替古稀解圍說道：“你還要爭過一二三對不對，古稀是謝謝斯年送的膏藥?！?p> “一會兒請你吃甜品？”古稀寵溺對南笙說道。
白斯年收好禮物和南簫去約定的清吧跟朋友會合。
聚會的另外兩位是白斯年和南簫的大學室友，個個事業(yè)有成，有位已經(jīng)成家立室。
成家立室那位叫林裴，家里算得上中產(chǎn)吧，出學校之后接手家里的生意，和相戀四年的女朋友結婚。
另一位叫方正，剛剛跟林裴相反，他是不婚主義，終身目標游離花叢中。
四人才坐下來五分鐘，林裴電話響起，方正起哄：“呦，嫂子來查崗，看來你還沒跟嫂子做好報備。”
林裴走開接她媳婦電話，剩下三人舉杯相碰，方正說道：“好好珍惜圍城外的日子。”
白斯年勾唇，仰頭一口飲盡，啤酒順著喉結滾動滑下去，一貫的動作俊美絕倫。
林裴回來，自覺自罰一杯，攤手炫耀：“有家室人的幸福，你們是不懂。”拿起桌上的花生米丟進嘴里，“我說南簫和斯年你們是時候開始談戀愛了?！?p> 林裴掐指一算，瞇著眼感嘆道：，“快三十了，再不行動，中年老男人了?！?p> “順其自然吧?！蹦虾嵏峙崤霰?。
“你呢？”林裴問道，“南簫都松口，就差你了。以前在學校最多人追就是你，沒見你正眼看過別人一眼，當時看得我們多羨慕妒忌?！绷峙嵴f著說著想到什么，瞇著眼打量他下面，“該不會？”林裴猥瑣發(fā)出一聲“哼？”的語氣。
方正坐過去攬住白斯年肩膀，壞笑附和道：“呵呵，是不是老裴說得那樣?！?p> 白斯年推開他，反擊道：“嫉妒蒙蔽你們雙眼?！比缓笳酒饋碚肀环秸櫟囊路?，“失陪，去趟洗手間。”
白斯年離開他們?nèi)⌒Φ囊暰€后，小心翼翼從口袋拿起古稀送的剪紙，檢查有沒有被方才方正靠過來弄皺，檢查無損后，才安心放回口袋里面。
過了十二點，白斯年提議散局，南簫想到兩個女孩也倒數(shù)完，玩太晚不好，也贊同白斯年的提議。方正未夠盡興，“下次再約?！?p> 因為喝了酒緣故，不能駕車，南簫叫了代駕，一車四個位，白斯年自己叫司機開車接他。古稀和南笙坐南簫的車。
裕海灣高級公寓
白斯年回到家中，第一時間將古稀送的剪紙夾在他的筆記本上，指尖在剪紙上珍惜地來回摩挲著，端詳了許久，嘴角洋溢幸福的笑容。
記憶一下子回到少年時候，“哥哥，快來追我啊，快來。”小女孩胖嘟嘟的小臉蛋，小小的梨窩填滿了女孩的快樂。
——分割線——
晚上回家后，古稀給楊宏然回電話。
“我剛剛和南笙出去了，沒有看手機?！?p> “這么晚還出去啊。”楊宏然找了古稀一晚都沒有回復，心里面有點不滿，“她那樣的千金小姐，你跟她怎么認識的？”廖氏兩兄妹的背景，楊宏然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對于南笙之前的惡作劇，楊宏然心里面多少對她有些成見。
古稀聽出他陰里怪氣的話，“之前南笙是怕我被人騙，才惡作劇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嗎？”
“恐怕是被家里人慣壞的吧?！睏詈耆怀爸S。
古稀嘆氣，她阻止不了楊宏然對她的成見，以后少在他面前提起南笙就是。她轉移話題，“是呢，今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可楊宏然不依不饒說道：“以后還是少跟他們玩吧，免得帶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