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以身相許
宋好拿起她開過來的流產(chǎn)證明看,的確有醫(yī)院的印章,加上流產(chǎn)騙不了人的。
“嫂子怎么可能推漫漫下樓呢?!本退闼魏貌辉诂F(xiàn)場,她也相信張潔不會這樣做。
“現(xiàn)在你是說我污蔑她嗎,那時候就張潔和漫漫靠得最近,漫漫那時候還捉住了張潔的手求她原諒她,張潔不原諒甩手就把漫漫甩落了樓梯,拉扯間兩個人一起跌了下去,宋練你也在場的,你不會為了維護你老婆不承認吧?!?p> 宋練的確在場,在他角度看不清是不是張潔甩漫漫下去的,不過他心里也認為可能是張潔不留神才把宋漫漫推了下樓,內疚之心襲滿全身,他只可以無力地點頭承認。
“漫漫流產(chǎn)的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彼尉毿睦飸M愧。
梁鳳茹用紙巾試擦眼角,“早點告訴你們有用嗎,可以換來我外孫的命嗎?”
“那傻孩子,推出手術室后,像這樣捉住我的手?!绷壶P茹捉住宋練的手示范給他看,“她說不要怪責大伯娘,她對古稀不住再先,她說她是用孩子來贖罪?!?p> “真的是造孽啊——”宋練眼眶跟著濕潤起來,平平安安過了大半世,不是古稀腳出事,就張潔中風,現(xiàn)在還害了準備出世的孩子。
宋好過去攬著宋練,“哥,不要這樣,嫂子還在里面需要你照顧的?!?p> “漫漫心軟,原諒你一家,我可不會心軟,我盼了足足九個多月的外孫啊,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在漫漫肚子里已經(jīng)成型了,如果早產(chǎn)出來都可以娃娃叫了。但是你們呢,漫漫一時盲目推了古稀一把,你們就要把她送入牢房,是不是人來的。”梁鳳茹假裝大哭,用紙巾掩著眼,“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告訴你弟弟,你弟弟身體不好,如果他出差回來,發(fā)現(xiàn)外孫沒了,漫漫還關進牢了,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宋練穩(wěn)了一下心神,“漫漫不會坐牢?!彼D了頓,“是我們對不住漫漫,我們不會報警?!?p> “真的?”
“我說的。”宋練老淚縱橫。
梁鳳茹見目的迖成,不枉她動之以情。
宋練在醫(yī)院的休閑區(qū)坐一會,“大哥,漫漫的事由我來說吧,我會避重就輕來說,你在這里坐一會,緩緩心情。”
宋好回到病房,張潔睜著眼睛看著宋好,嘴里張了半天才艱難發(fā)出一兩個“漫漫”的單音來,宋好明白她是想問關于漫漫孩子的事。
她附身,拍拍張潔的肩膀,“你不用說,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漫漫的孩子的確流了,但是不關你事,這是天災,誰都沒有辦法,鳳茹過來只是求你們原諒漫漫傷害古稀的事……”
張潔一邊聽一邊默默地流淚。
“我——對,對——不住,她”張潔無敵艱難說出這句話,她中風過后,腦子雖然還清醒著,但是口齒不清,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關你事的,這是天災。是呢,斯年回電話了,說稀稀的手術很成功,她的腿可以康福呢。”宋好轉她的移注意力。
張潔的確高興地點頭,可是眼淚還止不住地流,她還想說點什么,張著嘴巴,費勁說著:“不要告訴——”
宋好幫忙猜下去,“是不是不要告訴古稀你的事情?!?p> 張潔激動點頭。
因為宋漫漫流宋練出于愧疚,拿了十萬給宋漫漫作為補償,本來這筆錢是留給古稀出嫁的時候用的,宋漫漫當然是是抱著不收白不收的心態(tài),心安理得收了他辛辛苦苦存下來的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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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古稀才從手術中醒過來,掀開眼簾的一刻,白斯年就察覺到了,“大懶豬,你睡了很久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這是她醒過來最關心的問題。
“手術很成功啊,相信再過多兩個月你就可以站起來?!?p> 喜悅涌進了她的心中,灌滿了全身,這些日子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下來,眉眼含笑捉起白斯年的手,“謝謝你一直陪著我?!?p> 白斯年勾唇,附身下去,鼻子湊到她鼻子上,意味深長說道,“我可是不是吃虧的主,既然我是提前履行我的責任,你該不該用你的謝意實現(xiàn)我的責任呢?”
古稀連忙偏開頭,吞了吞唾液,羞澀爬滿臉頰。
她的耳邊再次響起,“宋小姐,你意下如何?”
古稀緊張攥了攥手心,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我的仙女棒呢?”
古稀打麻醉的時候,護士發(fā)現(xiàn)她手里拿著物品,怕弄丟了,幫她保存著,出了手術室就交完了白斯年。
“親一個,我就給你?!卑姿鼓挈c點他的嘴唇。
古稀在他臉頰上溫柔落下一吻,男人不滿意搖頭,再次點點嘴唇,古稀不樂意了,假裝生氣,嘟著小嘴巴不看他。
白斯年厚著臉皮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將一條冰涼的物品放在古稀的手心里。
就是那條“仙女棒”,一條銀色的手鏈掛著賜予她幸運的“仙女棒”,白斯年將它打造成一條手鏈,銀色的手鏈無論在款式上還是成色上有顯得有點舊,不過古稀就喜歡簡簡單單的。
“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帶在身上,也不會丟。”
晚飯期間,窗外下起傾盆大雨,忽然一道巨雷劈過來,玻璃門窗震動幾下,即便在室內,都覺得涼風習習,白斯年套了一件外套在古稀身上,“怕不怕?”他指的是雷鳴。
古稀笑瞇瞇搖頭,張嘴享受白斯年投喂的流食,“不怕,有你在呢?!?p> 忽然,古稀開口提起張潔,“我想吃完飯給我媽打個電話,她聽到我聲音,會放心一點。”
白斯年聽到心臟一緊,昨晚程峰已經(jīng)將張潔為什么會中風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他還想著隱瞞古稀一小段時間,至少等她腿穩(wěn)定下來再告訴她,一個是堂妹陷害她,一個是張潔中風,兩個人都是她生命中熟悉不過的人,他真的怕古稀一時接受不了。
不大概古稀感到氣氛突然凝滯,疑惑看著她:“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