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韓氏也沒有細(xì)想,畢竟明媚性子綿軟柔弱,內(nèi)向的形象多年來早已深入人心。韓氏從來都覺得明媚是再好拿捏不過的人,又哪里會想到現(xiàn)在的明媚早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明媚了。至于西院的奴婢,換了就換了,她再塞一批進(jìn)去也是一樣的。
而且方才她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再過段時(shí)間大哥兩夫妻就該回來了,這個時(shí)候西院換了奴婢,等他們回來,她再適時(shí)一說,這換奴婢不得花銀子,大哥不得出一筆銀子嗎?奴婢可是明媚要換的,是西院的奴婢,總不能讓東院出這個銀子。
再者,西院的這些奴婢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過,以前明媚不提也就罷,現(xiàn)在提起了,她若是壓著不換,萬一等大哥兩夫妻回來,明媚一說,讓他們起了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么一想,韓氏就爽快的答應(yīng)明媚了。
西院的奴婢倒是不會一下子就換個精光,也就是內(nèi)院伺候的好些個丫鬟換了,還有兩個婆子,廚房的人倒是沒換的。不過明媚對此也很是滿意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把人全換。若是實(shí)在不行,那也沒關(guān)系,這西院,這侯府,她總會離開的。
明媚又安靜的躺了幾天,這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天她遣人去東院跟韓氏提了一聲,說自己想出府散散心。
韓氏一開始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以往明媚是很少主動要出府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病了都大半個月了,整日憋在西院,憋了大半個月的,想要出府散散心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她很快就允了,然后轉(zhuǎn)個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明媚帶著秋葵一人就出府了,叫了輛馬車,馬車離開侯府朝著城中熱鬧的街市而去。
坐在馬車?yán)?,明媚靠在壁上,闔著眼,身子隨著馬車的行駛而微微晃動著,秋葵安靜的坐在一旁并沒有出聲打擾她,雖然她一點(diǎn)都不知道姑娘為什么要突然要出府。馬車走著走著卻突然慢了下來,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馬車外的吵鬧聲也越來越大。
明媚眉心動了動,睜開了眼。
秋葵忙趴在窗子上掀起了一角簾子往外看了看,“咦,怎么這么多人?今天似乎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啊,奴婢記得城里也沒有什么活動呀……”
聞言,明媚也望車窗外看了去。果然,大街兩旁烏壓壓的都是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張望,像是在看什么熱鬧。
主仆兩人正滿心不解之時(shí)就聽到人群發(fā)出了一陣呼聲,侯府的馬車被堵在一旁進(jìn)退不得。而另一邊卻緩緩的駛來了另一輛馬車。
和明媚這輛馬車相比,這馬車就十分的寬敞奢華了,朱雀大街原本就極大,可這輛馬車卻占了大半,加上兩旁擁擠的人,還有路邊的商鋪,難怪會讓她的馬車進(jìn)退不得了。
“嘩!原來是燕公子回來了,難怪大家都站在這里看熱鬧。想來是想找機(jī)會瞧上燕公子一眼吧?”秋葵趴在窗邊聽到了看熱鬧的人說的話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擠在這里。嘴巴里控制不住的將燕公子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也不管自家姑娘到底想不想聽。
秋葵也是滿眼期待和興奮,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她更是難得失控的低聲尖叫著,興奮不已,雙眼放光。
明媚的眉心緊緊的蹙起,看了眼自己的婢女那丟人的模樣,又看向外望去,正好看到一輛華麗張揚(yáng)的馬車緩緩駛過。她在那馬車上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嘴角扯出了一道譏諷的笑容。
“不過是沽名釣譽(yù)之輩?!彼暢爸S道,說完就把掀起來的一角簾子放了下來。
若真的如同傳言說的那樣,這位什么燕大公子就不會坐這樣奢華張揚(yáng)的馬車回城了。瞧瞧這排場,比皇家子弟還要大。雖然他應(yīng)該也是皇親國戚,畢竟姓燕不是嗎?
明媚對京城的世家說了解吧也了解,說不了解吧也真不了解。當(dāng)初她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京城了的情況知道得不多。后來想知道了,可是環(huán)境又不允許她知道得太多,她只能憑著一次次的重生復(fù)活收集積累信息,但也僅限于自己的仇家。仇家之外的關(guān)注不多。
而這個燕公子,她記憶里并沒有這號人物。
不過她倒是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頭,評價(jià)了一句之后就拋在了腦后。卻不知道另外一輛馬車?yán)?,正坐著兩個人,將她那句嘲諷之語聽了個正著。
穿著藍(lán)色圓領(lǐng)袍子的男子挑了挑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俊雅男子,戲謔的道:“聽到了沒,有人說你沽名釣譽(yù),你還不趕緊好好反省一下。這京中居然有女子不迷戀你,反倒批評你的,可真是稀奇了。如何,是不是覺得很是打擊受傷?”
坐在他對面的燕大公子瞥了他一眼,“無聊。”
話是這么說,但他垂下的眼簾卻遮住了他眼里的興味。
沽名釣譽(yù)……有意思。
爽口云吞
尚未正式出場便被嫌棄了的楠竹,這是不是云吞文里的第一人? 燕公子:給你機(jī)會重新寫過 云吞:我不! 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