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南羌不會告訴她理由,如果向北北真的因為這樣的理由,就算是利用他做更過分的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配合的,因為至少這樣,他可以少一些愧疚。
凌晨一點,司南羌還在陽臺處理著文件,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聲驚叫,他突然心里一緊,連忙走到向北北房間敲門,“北北?”
里頭沒有傳來聲響,他又敲了兩聲,沒一會兒,房門打開,向北北略顯蒼白的臉色看著司南羌,“怎么了嗎?”
“聽見你的叫聲,不太放心。”司南羌聲音微軟,滿是擔憂。
向北北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做噩夢了,被嚇的,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看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像是剛被她的叫聲嚇醒的,而且應該也沒有那么大聲,能將人從睡夢中喊醒,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還沒睡。
果不其然,司南羌點了點頭,“嗯,睡不著,在處理公司文件?!?p> “喔……那,早點休息吧,我回去睡了,晚安?!毕虮北庇行┎蛔栽诘恼f道。
司南羌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說了句晚安就回房了。
但向北北再睡下之后,很快又做起了噩夢,額頭的冷汗一陣一陣的,不安的抓著被子,“不要……不要過來……”
“救我……南墻哥哥,救我……”
一整晚,向北北都是在噩夢中度過的,半夜被驚醒過來撐了幾個小時沒睡,直到天蒙蒙亮,才又睡去,但這一睡,一直到中午都沒起來。
最后還是司南羌不放心,去敲了門也沒有反應,直接取了備用鑰匙進的門。
見向北北還躺在床上不動,額頭上全是汗,嘴唇干澀,司南羌心里閃過一絲不安,走上前去喊了句,“北北?”
向北北眉頭緊鎖,顯然覺得難受,司南羌手撫上她的額頭,聲音微沉,“老余,讓家庭醫(yī)生過來一趟,她發(fā)燒了?!?p> 管家一聽,頓時緊張了,點頭應了一句“知道了。”就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老爺子和梁思瑤都過來了,老爺子上前看了眼,“怎么回事兒?”
“發(fā)燒了?!彼灸锨蓟亓艘痪?,接過陳姐遞過來的毛巾給向北北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她不安的情緒扯動著他的心。
梁思瑤見司南羌這么擔心,心里生出不適,但眼下顯然她不適合再說向北北的不對,“南羌,你還要去公司,不如讓我來照顧北北吧?!?p> “出去。”司南羌冷冷的吐了一句。
“南羌,我……”梁思瑤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司南羌聲音更冷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低沉的氣壓,讓梁思瑤不得不離開向北北的房間,要想留在這里,她目前除了不甘和妥協(xié),別無選擇。
“您也下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彼灸锨加喙饪吹嚼蠣斪舆€站在原地,身上的冷意收斂了一些,聲音也緩了不少。
老爺子沒動,直到醫(yī)生過來檢查完,確定只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打了針開了藥他才下了樓。
“是我大意了,早知道昨晚就該留意點的。”司南羌將她額前微亂的秀發(fā)別好,有些愧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