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說的很對??!本宮覺著好像也是這樣一會兒事兒?!敝旌裾针p眼微瞇笑著對劉瑾道。
一旁的宦官們都屏住了呼吸,因為每每當朱厚照這樣一副表情時就是有人要遭殃了,看來這劉瑾要遭殃了。殿下的脾氣那可是你不能批評他,你要是批評他他就打你一頓,還得讓你乖乖認錯。
果不其然,朱厚照伸出手這手即將落下的一剎那朱厚照的臉色突然變了,朱厚照如沐春風一般將手輕輕放在劉瑾的肩上拍了拍,微笑道,“很好,以后劉大伴就是你們的榜樣。你們看見了沒!”
“本宮聽說你這些日子告假了,為什么告假了,是生病了還是什么其他原因???”朱厚照問道。
“回殿下,奴婢沒生病也沒有什么其他事!只是奴婢這些日子服侍殿下,越來越覺得奴婢知道的這點東西太少了,若是不多學點東西,不能更好地服侍殿下,所以四處轉了轉請教了一些問題?!眲㈣馈?p> “哦,原來如此!”朱厚照背著手若有所思的踱來踱去,其他人一言不發(fā),因為朱厚照思考的這個表情也不好看。
“既然是這樣,那你何不去搞科舉啊,為何來宮里當宦官呢?”朱厚照眉頭一皺,質問著劉瑾。
劉瑾當年要不是因為科考無望,才狠心之下將自己送進了宮里。
“嗯?”朱厚照蹲下來看著劉瑾,眼神里似乎有殺意又似乎期待什么。
“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侍奉殿下,若是不能理解殿下的意思,那就當不好一個好奴婢!殿下這些日子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奴婢有些時候侍奉殿下常常感覺殿下雖然與奴婢們都在這皇宮里,但是實際上殿下早已在九霄云天,而我們尚在樹梢卻不自知?!眲㈣?,“奴婢可不是有所企圖,只是為了更好地服侍殿下!”
“是嘛?”朱厚照托著腮想了想道,“如果有人能夠更好地理解本宮的想法是很好,不過是好事也就是壞事!你的意思是本宮不能像從前一樣,在你們提供的新鮮玩意中樂此不疲是不是。劉瑾你好大的膽子!”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明鑒!”劉瑾急忙叩頭。
“你們不也一樣嘛?”朱厚照轉過頭看了其他幾個宦官,“只不過你們比較笨,沒有跟他一樣聰明,早早意識到這個問題!”
“殿下明鑒!”幾人慌忙拜倒在地。
“你們說我是該讓你們的好日子到頭呢,還是讓你們能繼續(xù)留在這里呢?”朱厚照虎目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每一個宦官。
“怎么,沒人敢說話了?不說話就是不想繼續(xù)服侍本宮了是不是???”朱厚照坐下來看著一個個抖如篩糠的他們。
“不,殿下!奴婢們愿意為殿下赴湯蹈火,誓死效忠殿下!”
“哦?那你們覺得劉瑾的這個聰明要不要得?”朱厚照道。
“要不得,要不得!奴婢們糊涂的很,出了照顧殿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
“那你們說劉瑾該怎么辦?。俊敝旌裾找Я艘ё齑降?,“處死如何?。俊?p> 朱厚照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他在等著他們的回答。
“殿下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奴婢們出了照顧殿下站在殿下這邊其他的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好,很好!你們出去吧,都出去!劉大伴留在這里!”朱厚照揮了揮手讓這些人出去。
大殿里靜悄悄的,這些人走后地上有些水痕,嚇得不輕啊!劉瑾閉著眼睛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朱厚照。
“抬起頭來,看著本宮!”朱厚照輕聲道,“本宮覺得本宮需要一個能理解本宮意思的人在身邊,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們的態(tài)度。你很聰明,我想你也能想明白本宮已經(jīng)回不去從前了,以前的那些小把戲也不管用了!”
“而且,你看看他們臨走時對你有沒有半分仁慈。這個皇宮里只住著四位主兒,父皇、太皇太后、母后與本宮。沒有什么三宮六院,他們都尚且如此。你是個聰明人,本宮覺得你能夠想清楚,本宮不用多說吧?”朱厚照拍了拍劉瑾已經(jīng)濕透的后背道,“起來吧,去換件衣服!”
“奴婢遵命!”劉瑾匆忙退出。
一眾宦官見劉瑾出來,有膽大的湊上去問怎么樣。
劉瑾陰沉著臉,什么也不說,徑直走開了。
很快,朱厚照走了出來道?!氨緦m念他多年伺候本宮的份兒上,就饒他這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今天這么好運了!”
這些話,朱厚照是說給外面人聽的。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一來離間劉瑾與他們的關系,讓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宦官的只能是宦官,誰若是僭越那就要殺頭。而來是告訴劉瑾,你只能靠本宮不要想著能夠揣摩本宮心思,然后一伙人狼狽為奸。
朱厚照準備想想這個驛站如果全國開始進行開展應該如何應對,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大明的一大步??!
第二天,一早!
“殿下,殿下有消息了!”劉瑾興沖沖的過來。
“什么消息?”朱厚照看了一眼劉瑾。
“是哪個關于江彬的消息,已經(jīng)找到這個人了!這是統(tǒng)計的所有叫江彬的人,都在這里請殿下過目!”劉瑾道。
“哦,終于查完了!本宮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朱厚照趕忙拿過這一份資料,自己一張一張的看起來了。
大約摸過了一中午的功夫,我們的太子殿下已經(jīng)被一摞摞的紙給埋了。就當他拿起最后一張紙時,這一個叫江彬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之前那些叫江彬的都太普通,不是什么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與小黑板上的提示有任何關聯(lián)的。
“江彬,北直隸宣府人。邊將,曾隨軍與韃靼作戰(zhàn),善察言觀色,為蔚州衛(wèi)指揮僉事,非有他能,惟倔強勇悍?!边@是關于江彬的記載。
朱厚照細細琢磨著,這個江彬能跟自己的楊師傅楊廷和有什么關系呢?這來人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沒有任何關系表明他們倆有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