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去年事情比較多,不應(yīng)該年前就開展的一年一度的《醫(yī)療工作者座談會》,硬生生地拖到了年后。
這個會議呢,基本所有涉及醫(yī)療工作的人都會參加。像社會醫(yī)學(xué)工作者,臨床醫(yī)學(xué)工作者,甚至醫(yī)療研究所都會派一個代表去參加,有資格派代表去參加也證明了這個研究所的專業(yè)性。
像往年,葉星河工作的這個研究所一般都是所長去。今年時間改了,這下好了,所長回老家了,還沒過來呢!這個會議又不得不參加,只好另選代表。
所長在工作群里發(fā)了一個通知,說誰愿意去,不出所料,無人應(yīng)答。
葉星河又是一個不喜歡看群通知的人,別人都知道這個事,只有她不知道。
所以在所長打電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故意不接,只有葉星河傻愣愣地接了,所長是什么人?。烤媒?jīng)沙場的老油條,先是一頓嘮嗑下來,再切入主題,搞的葉星河不得不接。
這下好了,大年初五,別人還在歡歡喜喜地走親戚的時候,葉星河已經(jīng)卑微地去參加會議了。
開會地點在市中心,時間是九點,葉星河早早起床,化了一個比較精致的妝容,穿好西服,就開著心愛的雷克薩斯出發(fā)了。
提前半個小時到達現(xiàn)場,會場里一個人都沒有。
葉星河見狀,心想早知道就再睡會好了,搞的現(xiàn)在困死了。
不過在這睡好像也一樣哦!
想到此,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了,開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葉星河在睡夢中被別人搖醒,睜開眼,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臉。
還搞不清楚狀況,葉星河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只聽她說:“女士,我是這的工作人員,你坐錯位置了,請問,您是哪個領(lǐng)域的精英呢?”
“精英?”這說的葉星河更懵逼了,“我不是精英??!”
“那您是哪個領(lǐng)域的工作者呢?”那位工作者禮貌地問道。
“我是靖西生物研究所的。”
“哦,是這樣的女士,研究所的代表們都是坐那邊哦!”工作者指了指靠左最后面的區(qū)域。
“抱歉,抱歉?!比~星河道著歉離開了位置,往靠左最后面那塊區(qū)域去了。
心想,坐那么后,那么邊,還真是不受重視?。?p> 找了許久,才找到靖西生物研究所的位置,乖乖坐下,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雖然偏僻,但是剛好可以看到整個會場,當(dāng)然前提是有葉星河這樣好的視力!
想到這,葉星河心里有幾分暗喜,畢竟視力好,是她從小到大的驕傲!
會場里的人變得越來越多了,葉星河看了看時間,八點五十。
這時旁邊坐下一個年輕小伙子,小伙子很有活力,一坐下來,就和葉星河打招呼。
兩人相互“嗨~”了一下,小伙子開始介紹自己:“我叫楊允知。你叫什么?”
葉星河尷尬一笑:“葉星河。我是靖西生物研究所的,你呢?”
小伙子很年輕,應(yīng)該和她一樣是替領(lǐng)導(dǎo)來參加的吧!
果不出所料,楊允知撓著頭,笑了一下,說:“我是靖西大學(xué)的研究生,我替我們導(dǎo)師來的,還要幫他寫一篇兩千字的感想呢!”
葉星河聽到“兩千字感想”,驚訝地追問,“這里的每個人都要寫嗎?”
“對啊!上次來的是我?guī)熜?,上上次來的是我?guī)熃悖麄兌紝懥?,而且聽說每個人都要寫?!睏钤手荒槨拔以缫炎龊霉φn”的表情,反問一句:“你不知道嗎?”
“?。∏闪?,我也是替領(lǐng)導(dǎo)來的,不太清楚情況。”葉星河尷尬地打哈哈,心想,看來我們所長還沒有那么可惡,至少我比旁邊這個可憐的研究生少了一篇兩千字的感想。
葉星河心里正暗喜時,一則短信通知過來。點開一看,所長發(fā)來的:“好好聽哦!要寫兩千字感想的,寫不好扣工資!”
一時間心肌梗塞,口吐芬芳,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楊允知驚訝地看著爆粗口的葉星河,問:“咋了?”
葉星河扶著胸口,強忍著想砸手機的沖動,哭喪著臉回答:“沒事,就是覺得兩千字太長了?!?p> “是啊,特別長呢!不過你知道嗎?在這個會場里,有一個區(qū)域的人就不需要寫。”楊允知說這番話時,眼里充滿了崇敬。
“哪個區(qū)域?”葉星河好奇追問。
楊允知指了一下會場中心的位置,“就是那!”
葉星河朝那個位置看去,那不是我剛才坐的地方嗎?
楊允知繼續(xù)補充道:“那里是醫(yī)療行業(yè)各個領(lǐng)域頂級精英坐的地方,一共有十二個位置。想要坐到那里,光有努力可不行,得本身就是天才?!?p> 那里十二個位置坐滿了十一個,十一個人全部都大腹便便,頭頂?shù)刂泻?,目測五十以上有了,還剩一個位置空著。葉星河看了一下手機,九點過十分。
“會議不是九點開始嗎?”葉星河疑惑地問。
楊允知聽到葉星河的問題,笑了一下,淡淡道,“原來訂的是,可是有一個重量級人物還沒來,就推后幾分鐘開始嘍!”
“什么人這么重要?”
“諾~就是他?!?p> 此時一個人緩緩地走入會場,西裝筆挺,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一時間萬眾矚目。
葉星河定睛一看,那人卻是顧山秋。
他所走過的地方,有人夸贊,有人驚嘆,有人議論。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更有仰慕的??伤瓦@樣向前方走去,沒有理會背后的一切目光與聲音,自信從容地和太陽一樣。
葉星河第一次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是那么遙遠(yuǎn),也驚嘆于自己會感慨這個距離。
楊允知倒是很激動,在旁邊叫喊著:“偶像,偶像!終于見到了!”
“終于?他在你們靖西不是有課嗎?”葉星河疑惑地問。
“原來是有的,我一來,顧教授就合同到期了?!睏钤手蓱z巴巴回答。
“你可真慘!”葉星河同情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他叫顧山秋,醫(yī)學(xué)界的天才,留學(xué)于英國頂級醫(yī)學(xué)院,拿了外科以及皮膚科的雙博士學(xué)位,五年前回國,現(xiàn)任靖西外科主任,也是最年輕的外科主任?!睏钤手f這番話的時候,眼里有星星。
葉星河看著他一臉崇拜的模樣,低聲說了一句:“我相信你也會成為他那樣的?!?p> 楊允知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過頭看著葉星河,呆愣了,過了許久,才哽咽道:“謝謝!”
葉星河沒有注意到楊允知的道謝,只是看著顧山秋坐著的地方,心想,五年前回國,難怪我不知道他,但是疑問來了,這么牛逼的人為什么會和我相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