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之日,朗日乾坤。
輕裝簡行,嚴波走在去林帥府的路上,神情自若。
此行,嚴波沒有帶上妖小咪等人,而是要求他們在御清院等候,因為他不確定最后的幸事會伴隨什么不幸,更不希望不幸降臨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
一路上,他還在溫習著花伯那幾日搜集來的消息,在心中模擬著每個人參與者的心理模型,極為專注。
“有把握嗎?”腦海傳來擔心的聲音。
剛好已經(jīng)將那些人的信息過了一遍,嚴波微微舒了口氣,說道:“沒把握不也得做?為了甩開你這個拖油瓶,我言泊君會傾盡全力的,放心好啦?!?p> “可你……那些人真的很強?!绷秩鹨部催^那些消息,沒看到一條都非常震驚,至少他的實力是比不過的。
“杯貨!我是催眠師,不同領域的戰(zhàn)斗,我才是主宰?!?p> “你要用唇舌神術?那么多人,你會不會體力又跟不上?”
“放心,這幾天吃大蒜吃得我倍兒精神?!眹啦ú惶虢忉屖裁矗上肓讼?,又狠狠說道:“真的要是遇到非打不可的場面,我就只能請幫手了。”
“那你解開我的束縛吧,必要的時候,我能幫你一把?!碑吘故玛P乎自己,林瑞不想袖手旁觀。
“幫,估計是幫不上什么大忙,不過……”嚴波眼神狡黠,頓了下答應了下來,立馬解開了那層精神束縛:“記得聽我的話,我不讓你動,你千萬別搶支配權?!?p> “明白?!?p> 很快,嚴波來到了帥府,門口聚集了很多百姓,但囿于有侍衛(wèi)在,秩序還算可以,憨笑著朝著百姓們打了個招呼,嚴波走了進去。
驗血,是第一道關卡,就在入門不遠處。
嚴波不是第一個到的,那個時候驗血的地方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
畫心圣女和尤澤檢測完畢,站到了一旁,正有心無心地看著他。
驗血之物,是塊石頭,遇到有巳相血脈就會變成藍色。
所以,檢測相對比較簡單,排隊的人很快就一個一個過去了,眼下輪到了嚴波。
“姓名”
“言泊君”
一番記錄之后,嚴波按照規(guī)則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沒有人會認為他驗血失敗,畢竟每個來的人都有所準備,血脈更替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可偏偏在驗血石遇到血液變藍的時候,驗血石竟…碎了!
嘭!
毫無征兆,瞬間炸裂。
“臥槽,此乃大兇之兆??!”
嚴波心忽然驚了下,本來手指被刺破就讓他有點小小的暈血,可又突然來了這么一幕,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下。
說好的上上簽呢?
周圍一片嘩然,可沒有人去質疑血脈有問題,畢竟驗血石是變成了藍色才炸裂的。
“此子血脈意志力太強了……”
“不愧是林帥的義子。”
“他究竟吃了多少大蒜……”
眾說紛紜,不過也僅僅算是個小插曲,還莫名給那些對手們留下了點神秘感。
嚴波走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其中端倪——是體內(nèi)那些神秘的力量,催動喚緒的那些力量。
“這肉身到底是來自哪里,這力量有點可怕啊……”
實力強些自然是好事,可嚴波滿腦子想的都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見方十余尺的擂臺巍然立在帥府,很是顯眼。
和尚兀地跳了上去,而嚴波是慢慢走上去的。
“諸位,監(jiān)聞院派我和尚守衛(wèi)巳相,終是等到了今日。來者之心,人人皆知,我就不多說了,今日就一個擂,誰能贏下林相義子,言泊君,就給一個去巳相之域的名額。另外,一旦有新擂主出現(xiàn),每個擂主都可以獲得一個名額。”
“當然,最終的名額,就看你們能否入得役院大帥的法眼了?!?p> 和尚行事干脆利落,寥寥數(shù)語就把場地讓出來交給了嚴波。
氛圍立馬怪異起來,因為這種形式是參與者都沒有想到的,鑒于方才驗血石炸裂的事,很多人都不愿做第一個出頭鳥。
若是按照抽簽決定,兩兩對決,那自然就沒有僥幸之意,勝敗也無愧于心。
然而,這種方式留給了人們決定出場先后的自由。
試探,只有一次,一旦失敗,就失去了資格。
對于實力,每個人都心中有數(shù),想必都和嚴波一樣也曾打探過各方勢力的底細。
所以,實力相對弱的紛紛都后退了一步,將頭陣的資格留給了那些實力雄厚的年輕人,畢竟這是車輪戰(zhàn)的模式,擂主的體力會逐漸消耗,越是往后勝算越高。
嚴波倒是未曾理會擂臺下情況,對于誰先誰后,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誰先倒地誰后躺下而已。
他不知何時拿來了一只墨筆,就在擂臺上畫了個不大的圈,然后就略表謙遜的抱拳,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各位,請不吝賜教!”
“我沒有武器,但是我畫了個圈,只要有人能從圈里走出來,別說打我,你就站著,我就算你贏!”
畫個圈?
聞所未聞!
幾乎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和尚躲在擂臺一側也愣了,沒有人知道嚴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
“下注嘍,高賠率,只有不敢下注的,沒有我賠不起的……”
擂臺邊角,聚集了好多人,銀子嘩啦啦地放在小桌子上,于杜子忙地不可開交。
細細看去,壓言泊君是擂主的賠率是超高的,只是鮮有人下注,畢竟就算再厲害的人,也敵不過車輪戰(zhàn)的消耗,所以絕大部分都押寶在了比較穩(wěn)健的參與者上。
可忽然,一袋子金條放在言泊君的注位上,傳來一個篤定的孩子聲音:“衰伯,我全押言泊君!”
賊眉鼠臉的小匪兀地出現(xiàn),露著個大臉盤子,小眼瞇成了一道線。
嚴波是叮囑過小匪等人不要來,可他們還是來了,妖小咪和花伯都躲在了不顯眼的位置。
“娃娃,你過來!”于杜子拉著小匪到了個邊角,鬼鬼祟祟說道:“別押那么多,小言君怎么可能低得過那么多人,你這注壓的太衰了。”
“言泊君可是連皇族戀尸鳥都能控制哦,衰伯,我和姐姐都相信他的?!毙》艘槐菊?jīng)的說道。
妖小咪笑著,表示很認同,于杜子只能認栽得說道:“你們是熟人,賠率降一半,要么就別押了?!?p> “衰伯,你不是很有錢嗎?是賠不起么……”小匪疑惑道。
“你……”于杜子瞪了一眼,始終沒有改口,反而重申了一遍:“賠率降一半,說啥都沒用?!?p> 可就在這時,擂臺下一陣躁動,觀看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擂臺之上。
上去的第一人,已經(jīng)倒在了擂臺上,沒有任何征兆,只是一只腳剛踏出了那個黑色圈。
那時,嚴波一臉詭笑,心中暗自說著:
“都來吧,畫個圈圈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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