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叔,眾兄弟們,什么都不用說了。這次都怪若男事先考慮不周,連累了大家?!?p> “今日我馬若男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定然要護(hù)大家周全?!?p> 說完她右手輕輕放在了彎刀上,拇指按住刀柄,雙眼微瞇環(huán)視了四周的眾軍士一眼。
現(xiàn)場忽然寂靜無聲,周圍的也逐漸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即使如此,在場的許多人都認(rèn)為一個馬若男的加入,似乎左右不了這場戰(zhàn)斗的最終結(jié)局。
然而,吳道人等那幾個在場的少數(shù)高手們此刻心中卻是意外地感覺到有一些不安。
這也是他們遲遲沒有任何動作的原因。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在山間回響。
只見山門外又出現(xiàn)一個同樣騎馬而來的紫衣婦人。
這婦人不緊不慢,緩緩行至郡守大人驕旁,打馬駐足,對著轎中那位大人輕聲道:
“我說郡守大人,何必要打打殺殺呢?有什么事兒不能商量,非得鬧成這個樣子。到最后,怕是誰都不好輕易收場了?!?p> 這紫衣婦人聲如翠鶯,聽起來柔聲細(xì)語的,實則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她便是極少在眾人面前露面的白馬山寨三當(dāng)家。
晏傾城。
“桀桀桀!”轎子內(nèi)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我說這白馬山的土匪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主意打到本君頭上來了。原來身后有你這樣一位人物撐腰?!?p> 一直都藏在轎中的那位大人,此刻也是罕見的說起話來。
他的聲音尖細(xì)刺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心里沒由來的反感。
“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堂堂一郡首尊原來是這么個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鼠輩?!?p> 這三當(dāng)家的語氣非常強硬,似乎她根本沒把這個所謂的大人物放在眼里。
“桀桀桀!像你這種異類,能活到現(xiàn)在都不容易,別把本君逼急了。老實說,別人或許會畏你三分,可本君卻未必。”
郡守大人語氣之中似乎已有些怒意。
“咯咯咯!”三當(dāng)家柳眉一挑,掩面嗤笑幾聲。“是嗎?”
話才剛剛出口,只見三當(dāng)家忽然從馬背上躍起,整個人凌空而立。
單手捏一個玄門印法,手指輕輕朝那轎子一按。
嘭!嘭!
只見下方紫色轎子外的圍幔突然向著四面炸開。
緊接著,一個黑色身影從轎中沖天而起。
這便是那位郡守大人。
他頭戴一頂黑紗斗笠,佝僂著身子。一雙如骨爪般的手掌也是立即迎空向著三當(dāng)家拍去。
這二人在空中交手,引得周圍空氣中不斷響起一陣陣噼啪的爆鳴聲。
翻滾的氣浪波及地面,吹得周遭的軍士們有些站立不穩(wěn)。
山寨門前的敵我眾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妙的戰(zhàn)斗方式,而且這二人攻擊的手段和威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簡直像是傳說中仙人之間的戰(zhàn)斗。
玉老頭看了也是微微有些震驚,雖然他知道這位神秘的三當(dāng)家不是常人。但他還是沒想到,對方會強到這種地步。
“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
玉老頭在心里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渴望。
空中的兩人交手越來越頻繁,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復(fù)雜。
肉眼凡胎的眾人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這二人的身形了,他們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虛影在空中騰挪跳躍。
這兩人打得有來有回,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三當(dāng)家心中很詫異,對方的根底她只看了一眼便已經(jīng)知曉了個大概。按理說這種級別的貨色,她還真沒放在眼里。
本以為自己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收拾了他,誰想到居然還差點翻船了。
當(dāng)下趕緊集中精神,認(rèn)真起來。
雙手結(jié)了個玄門雙魚印,只見一清一濁兩道氣息在三當(dāng)家的面前匯聚,旋轉(zhuǎn)著逐漸形成一個清濁雙魚圖案。
“叱!”
三當(dāng)家口中嬌呵一聲,面前的雙魚印便直接向那黑袍郡守打了過去。
“祭!”那黑袍郡守見狀也是絲毫不敢大意,只見他從手中掏出一雙耳形似骷髏頭的黑色骨瓶。嘴里默念幾句,其手中那骨瓶瓶口處便開始冒出縷縷黑煙。
下方軍士之中忽然立即十?dāng)?shù)人倒地抽搐,一縷影子從他們身體上飛出,掙扎著迅速被吸進(jìn)那骨瓶之中。
骨瓶立即烏光暴漲,三當(dāng)家打出的雙魚印并未攻擊到任何地方,直接酒杯烏光吞沒。
“生祭活人魂魄,居然是魔族古器!”三當(dāng)家口中驚呼,神色也忽然變得嚴(yán)峻起來。
“大意了,這次出來并未帶什么法寶。這家伙有了魔道法器在手,實在太難纏,遲則生變。好在自己還有一絕招,屢試不爽?!?p> 三當(dāng)家心中思量著點了點頭,當(dāng)即手中拋出一道銀光同時大喊一聲,“小子,接姑奶奶法寶!”
語罷,一陣耀眼的銀白色光芒,刺得眾人都不敢睜開眼睛。
待眾人緩過來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早已經(jīng)不見了那一眾土匪的身影。
連同剛剛那兩匹馬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
白馬山深處某個山谷中,三當(dāng)家裹著眾人忽然憑空出現(xiàn)。
“累死老娘了,這下子損失的元氣我要怎么補回來。”
三當(dāng)家喘了口氣,心中感嘆道。
“那個郡守有古怪,他應(yīng)該是修煉了某種邪門的魔道功法。而且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了一件古魔器,還將其煉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器。真是自尋死路!”
“我們趕緊離開此地,越遠(yuǎn)越好?!?p> “對了那個傻小子呢?”三當(dāng)家忽然問道。
“跟其他人下山了吧?!瘪R若男回答道,看了一眼二茍兄弟。
“二茍,我不是讓你跟著他得嗎?你怎么還買這里?”
“壞了!大姐,那家伙被我綁起來了,只怕此時還在馬廄里?!?p> 二茍此時才想起我們刀公子來。
“你說什么?誰…誰讓你綁他的?!瘪R若男柳眉一挑。
“官兵來了,我怕他逃跑,所以…”二蛋有些怯懦。
“算了,都已經(jīng)這樣了。大不了我再跑一趟,那小子要是命大還活著我就把他撈出來?!?p> “小姨,我跟您一起去。”馬若男心中一急立馬說到。
“玉叔,此地不宜久留,你和二茍帶著其他兄弟先走,去尋老四他們。”
“小姐,這…”
“快去吧…”
“小姨,你幫忙拖住那郡守,我騎小白去救他?!?p> ……
白馬山寨。
“桀桀桀!居然全跑了,你們真是一群廢物?!?p> 郡守大人怒斥到,隨手抓起身邊一名軍士。如骷髏般的手掌微微用力,那人便立即斷絕了氣息。
只見他將那人的尸體抓著放到嘴邊,用力一吸,一道淡淡的白色氣息便從那男子的尸體上進(jìn)入了郡守大人口中。
一旁的眾人無不看得瑟瑟發(fā)抖。
“放火。把這山寨全都給燒了?!笨な卮笕朔愿赖?。
片刻后,后山馬廄內(nèi)。
刀白羽喊了幾個時辰?jīng)]人應(yīng)一聲,他嗓子都喊啞了。而且保持一個姿勢被綁在柱子上快半天功夫了,滴水未沾,身心俱疲,他已經(jīng)昏過去一次。
此刻,馬廄周圍的草棚都有火光泛起。
一陣陣濃煙撲面而來,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了馬廄這邊。刀白羽被這煙嗆得一陣咳嗽。
“救…命…啊…”他嘶啞著嗓子喊到,但他的聲音太小,就如同說悄悄話一樣,是根本不會有人聽見的。
刀白羽掙扎著,又喊了幾聲?;貞?yīng)他的只有周圍噼噼啪啪火焰燃燒的聲音。
刀白羽心中已然絕望了。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么窩囊地死掉。
“臭流氓!死了沒?”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