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甜甜默默撿起地上的包。
“你自己看不出來是誰纏著誰嗎?我什么時候給過他好臉色,你又何必非要說是我勾引的他?!?p> “你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點B數(shù)嗎?要不是死乞白賴的倒貼,他能看得上你這種村姑?”
“哼,你沒死乞白賴的倒貼嗎?他要你了?”堯甜甜已經(jīng)感覺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啪”的一聲脆響,氣得渾身發(fā)顫的柳鈺,一巴掌打在堯甜甜臉上。
這世上能讓大部分女人瘋狂,而且失去理智的事情,無非就是愛情和妒忌。
不管如何優(yōu)秀,如何身居高位的女人都難以免俗,何況她一個二十歲的少女。
柳鈺對著兩個女孩吼道:“走,帶她去她住的地方找,反正她明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博越一起去?!?p> 堯甜甜捂著滾燙的半邊臉:“我身份證被博越拿著,沒還我,有本事你去找他要??!”
“我沒本事,就非要去你住的地方找怎樣?”柳鈺咬牙切齒的說。
......
......
被推倒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后,堯甜甜就一直倔強的閉著嘴不再開口,她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形下,越辯解就越容易激怒柳鈺。
兩個女孩開始在她柜子里,床上到處亂翻。
十多分鐘后,其中一個心翼翼走到柳鈺身邊:“確實沒有。”
柳鈺轉(zhuǎn)頭看見旁邊洗漱臺上放著的水盆,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接了一大盆水,狠狠潑在堯甜甜身上。
潑完以后她的眉頭卻忍不住顫了一下。
堯甜甜把臉轉(zhuǎn)朝里面,也不抬手擋,任由十一月中旬刺骨的冷水潑在身上。
烏黑的長發(fā)一綹綹貼在單薄的,同樣被水潑濕的貼身衣物上,如同剛剛經(jīng)歷海底亂流后,附著在礁石上的海藻。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少女,十幾年沒日沒夜的努力學(xué)習(xí),才考上了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都大學(xué)考古系。
入學(xué)后也一直本本分分,醉心于她熱愛的歷史和考古學(xué)。
為了避免是非,她甚至連穿的都是選擇寬大的,能完全掩飾身材的衣服。
就這樣不招誰不惹誰的度過了兩年平靜的大學(xué)生活后。
突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被同系大四,一個叫博越的富二代喜歡上了。
被一個富二代喜歡,原本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還有一個喜歡了他快十年的刁蠻千金柳鈺也同時盯上了她。
穿著這樣單薄的衣服,在十二月早已經(jīng)冷到不沾水都能打冷顫的地步。
此時全身濕漉漉的,她要努力咬著牙,才不至于因為寒冷而發(fā)出尷尬的牙顫聲。
皮膚已經(jīng)凍得泛青,快要沒有知覺了。
寒意就迎著半浸在水中的雙腿,臀部和杵在地上的掌心往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內(nèi)臟蔓延。
柳鈺針對她也不是一次兩次。
從最初的辯解到最后的沉默,她沒有真正流下過一滴眼淚。
只是今天這一連串的陷害和侮辱,她真的已經(jīng)快忍不下去了。
其實她一個從小干了不知道多少農(nóng)活的農(nóng)家少女,又怎么會打不過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啊?
但是她不敢,她怕應(yīng)付這些無謂且無休止的報復(fù),怕無法再繼續(xù)她真正鐘愛的一切。
最怕的,是對不起含辛茹苦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父母。
她必須努力做一個好女兒,以后找一份好工作,讓辛苦半生的他們過上好日子。
疲倦夾雜著悲傷,讓她的意識有些模糊,逐漸聽不清門外的咆哮和嘲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