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很虛弱,但這并不妨礙堯甜甜把倆人份的雞絲粥都吃了個底兒朝天,當然,博越吃的也只多不少。
博越媽媽在旁邊一直掩嘴笑著看倆人狼吞虎咽的吃相,時不時拐一下博越爸爸。
她之前雖然沒和甜甜接觸過,但聽博越爸爸說起那些事,就感覺這姑娘很是合她的意,如今一看,確實還就是合她的意。
反正從早上第一眼看見醒著的堯甜甜開始,博越媽媽臉上的笑容就沒止住過。
他們家在天都雖然也勉強算是名門,但她和她老公的性子從年輕時候到現在一直都很隨和,絲毫沒有豪門望族的那些規(guī)矩和脾性。
甜甜的家世背景什么的,壓根就不在兩口子的考慮范圍內。
等倆人吃完,一家人有說有笑講了會兒話后,博越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爸媽給趕走了。
確定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博越回到病房,小心把房門鎖好,將裝著翡翠的袋子整袋拎到病床上。
“甜甜,玉料就剩這么點了,你趕緊把它們用了,趕緊好起來吧?!?p> 堯甜甜看著袋子里的玉料,怔怔出了會兒神后,毅然決然的把手伸進了袋子里。
早晨的時候鐘隊長已經跟她說了昨天抓捕李固的過程。
可以確定的是,虎賁槍并沒有遭受什么大的損壞,但是小虎也并沒有回到槍內。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即使加上一世,除了渡劫失敗的事情以外,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棘手,能把自己逼入絕境的事情。
有過這樣的經歷以后她才發(fā)現,自己之前堅守的所有原則,在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危和生命面前,都是如此渺小而可以被輕易舍棄的。
也才知道,變強大是多么有必要的事情。
知道其實自己也就只是個護短的普通人而已,而不是可以凡事坐到公平的圣人。
袋子里的翡翠玉料全部變成齏粉后,堯甜甜的身體便恢復了七七八八。
不過博越還是幫她請了兩天假在醫(yī)院觀察休息,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在醫(yī)院呆著,每天和堯甜甜朝夕相對。
出院后,堯甜甜第一時間趕回天都博物館找到了王館長。
虎賁槍已經被鐘隊長送了回來,鎖在展柜中,全天候有監(jiān)控監(jiān)視著。
經過這次的事情后,王館長決定再完善一下博物館的安保措施和工作流程。
堯甜甜到的時候,他剛和館里的主要負責人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王館長,這次交流展出我能不能去???”
王館長吸溜溜喝了口茶:“聽警局的同志說,這次找回虎賁槍,你立了大功,不錯不錯,我老王果然沒看錯人啊,虎賁槍遇到你也算是遇上貴人了。”
“不過,你現在還處于兼職實習的狀態(tài),沒有正式編制,這種國與國之間的文物交流,不適合派你去?!?p> “主要是,你有護照沒?我記得我之前看過你的資料,你不是天都本地人吶?!?p> “辦護照流程比較麻煩,要的時間也比較久,就算能讓你去,而且你也有護照的前提下,去辦簽證的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p> 堯甜甜這才想起來她想去的地方是國外,必須有護照才可以,撅著嘴悶悶不樂道:“那是誰去???能保證虎賁槍的安全嗎?它可不能再丟了?!?p> “你這孩子想啥呢?這次一起展出的展品都是級別不比虎賁槍低的文物,安保級別高到你想都想不到,不會有什么事的,而且展期也才一個月,很快的?!?p> 既然王館長都這么說了,堯甜甜也就沒有再追問什么。
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再請一天假回念碟,辦個去澳國的護照。
沒想到這次展出還真的挺順利,并沒有什么意外情況發(fā)生。
等堯甜甜的護照寄到學校的時候,虎賁槍已經展出結束回到了博物館,她還特意去檢查了一下,也沒有被仿造掉包啥的。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六月下旬,博越就要本科畢業(yè)了。
學校里開始充滿離愁別緒,到處都是面帶憂色的畢業(yè)生,還有對象是畢業(yè)生的低年級學生們。
以要畢業(yè)為借口。
博越這幾天每天都纏著堯甜甜和他去吃飯、游濕地公園,去他家古玩店里泡著之類的,就是決口不提他還要繼續(xù)在天都大學讀研的事情。
堯甜甜也不點破,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每天和他在一起,做這些無聊但是溫暖,有煙火氣的事情。
期間,他們再一次去到海韻花園,問了一下售樓部是否有未出售的別墅。
這個地方的靈氣,雖然沒法和齊云山比,但在天都也算是最濃郁的所在。
即使不是修行者,尋常人常年居住在那里,也能延年益壽。
可惜雖然價格高達四萬一平,但樓盤也早就賣光了。
不過售樓處經理答應如果有業(yè)主需要出售的,他們會盡快通知她。
博越心里雖然很想說讓她別買了,大不了以后住他家,但最后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在六月的最后幾天里,感受了半個月離愁別緒的堯甜甜突然特別想去古玩早市轉轉。
相比起上次寒冬臘月間的早市,現在來趕早市的人又多了很多。
早晨的氣候不比熱浪襲人的正午,溫度正清爽怡人。
倆人就毫無目的的信步走在市場里,偶爾看見奇特的物件,或者有趣的人和事就駐足觀望一番。
就這樣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雖然沒看到什么合適的物件,但也覺得很充實而且愉悅。
就在要走出早市大門的時候,有一個神色匆匆,滿頭大汗的男人拎著一個小號行李包與倆人擦肩而過。
堯甜甜皺了皺眉,拽著博越的胳膊轉身跟了上去。
博越雖然不明所以,也被她神秘兮兮的表情搞得大氣都不敢出,沉默的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邊走邊向兩邊張望,看樣子應該是要找個空地擺攤,絲毫沒發(fā)現后面跟著的兩個人。
走到最里面的時候,終于看見一個攤主剛剛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要走。
男人趕緊站了過去,從包里拿出一塊墨綠色的硬布鋪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拿出兩個用報紙包著的物件放在布上。
等他把報紙拆開,把東西吹了吹,放在布上的時候,堯甜甜就走了上去,拿起那個物件。
男人顯然驚了一下,他可沒想到東西才擺上攤立刻就會有人來看,還以為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見來人是兩個年輕人,看樣子就是來練攤的,才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