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白酒,估摸也就一斤二兩左右。
假如陸揚沒有擁有一級精神力戰(zhàn)士的體質(zhì),或許還真有些遭不住,但對如今的陸揚而言絕對算不上有多大的影響。
除了嗓子微微有些發(fā)干,太陽穴有些發(fā)熱,其實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副作用。
以他對自己身體的了解,至少需要再六七杯左右他才能稍微感受到一些醉意。
要是將他完全灌醉,沒有十二三四杯,也就太小看一級精神力戰(zhàn)士的體質(zhì)了。
為戲碼演足全套,他只不過是調(diào)動了一些面部的氣血,偽裝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樣罷了。
望著眼眶有些紅潤的夏雨桐,他俏皮地眨了眨右眼道:“等著,等我把他們放倒了,我就跟你回去!”
說完這句話,陸揚就像是即將去戰(zhàn)場赴死的戰(zhàn)士一般,搖晃著撐起身子道:“下一個!”
陸揚自尋死路,陳凱他們哪會跟他客氣,隨著陳凱一示意,第四杯白酒就敬了過去。
這些敬酒的一個接著一個,有一點也很明顯,個人戰(zhàn)力也明顯在下滑。
當這第四人喝完一整杯酒后,直接辣得嗆出了眼淚。
雖說這幾個人的酒量都不差,但一杯五十二度的老白干這么個喝法還是頭一次。
哪怕有心讓陸揚出洋相,也保不準自己馬失前蹄。
而陸揚也十分貼近醉酒大漢的模樣,舉杯子的手晃著晃著將白酒往嘴里送。
這杯酒陸揚沒有像之前一般,一口氣喝完,喝到一半像模像樣的喘了口大氣,隨即再是鼻子一掐繼續(xù)灌了進去。
酒杯見底,陸揚的臉已經(jīng)紅得跟個紅富士一樣,仿佛隨時都能倒地。
不過他還是沒有告饒,漲著大臉掃視眾人道:“還有誰?”
見到陸揚這幅不要命的樣子,不少人都是有些慌了。
他們倒是不慌陸揚會醉倒,而是真怕喝出人命來。
一斤六兩的白酒,還是五十二度的,再這么個灌法,正常人都會喝出問題來。
幾人目光交錯皆是看向了本次出謀劃策的陳凱。
見眾人看來,陳凱心里也有點犯難。
別看陸揚晃來倒去,但他就是不見趴下,這身體素質(zhì)可比他預(yù)想的要好。
哪怕?lián)Q成自己,連灌三杯白酒也會有點懵逼,更何況對方還多加了一杯。
要不是見他豬頭紅臉,還以為對方是來扮豬吃老虎的呢。
目前還有三個男同胞沒有敬酒,不過剩余的三人都是菜雞,一杯五十二度的白酒干下去,估計也得當場歇菜。
而在之前,他們這一桌都左左右右喝了不下三杯紅酒,差不多也都已經(jīng)到極限了。
要是慢慢喝或許還能多喝個一兩杯,這一口悶,很容易就會中招。
他左右權(quán)衡之下,還是放棄了追擊,擺手道:“再喝下去,陸揚怕是得出事兒,點到即止吧!”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是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陳凱他們在下套,但畢竟都是同學(xué)一場,不想一個同學(xué)會還鬧出人命來。
陳凱他們想罷手,但也得看陸揚肯不肯!
既然開了槍,只要他陸揚不準備熄火,就沒有人可以輕易卸下武裝。
陸揚大手一拍桌面,像是發(fā)酒瘋了一般:“誰說我我不能喝了,是不是你,剛才叫得最歡的就是你,帶把就跟我繼續(xù)喝下去,怕不是被自家娘們拴住了褲腰帶,不聽使喚了吧!”
自認是斯文人的陳凱哪聽過這么粗鄙的話,當下被激得面紅耳赤道:“陸揚,你別犯渾,真喝下去小心把你命都搭進去!”
“我踏馬有幾斤幾兩我自己不清楚?你就說喝不喝,要么就讓你老婆來求情,我就放過你!”
陸揚有些不可理喻道。
別說陳凱沒見過這陣仗,其文芳幾人沒想到,陸揚一旦喝了酒,性情會發(fā)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陳凱怎么解決。
說白了,這事主要是陳凱挑起的,人家酒后吐真言,跟他耗上了,眾人也不好摻和。
楊莉莉沒有自家老公顧忌的那么多,見對方都快歇菜了,還敢大放厥詞,巴不得陳凱繼續(xù)灌。
楊莉莉陰陽怪氣道:“我可從來沒管過我家阿凱,既然陸揚你這么有底氣,阿凱,還愣著干嘛,給人敬酒唄!”
自從在皇誼升職后,陳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這么吆喝了,原本就一肚子火氣,見自家婆娘松口,也是領(lǐng)帶一解道:“雨桐,不是我不為你家陸揚的身體著想,實在是我退無可退!”
“這酒,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陳凱領(lǐng)帶一抽,自以為很颯的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可惜,夏雨桐壓根看都不看陳凱的道德制高言語,僅僅是扯著陸揚的手臂道:“可以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令夏雨桐出人意料的是,看似快找不著北的陸揚,居然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而這甩開他的手還不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是人家在甩開之前,還用中指在她中心轉(zhuǎn)了個圈。
被對方如此曖昧的挑逗,夏雨桐她如同一頭受驚的兔子一般收回了手,要不是見對方煞有其事的模樣,都忍不禁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醉了。
陸揚也沒管自己的輕薄行為會讓夏雨桐產(chǎn)生什么異樣情緒,直接拿起剩余兩瓶白酒中的一瓶開蓋倒酒。
“咕咚,咕咚……”這一次豪飲,不少白酒都流出了陸揚嘴角,像極了強弩之末的酒鬼。
陳凱也不慫,深吸一口氣,一并喝了下去。
喝完這一杯,陳凱只覺得自己整個嗓子眼都在冒煙,連帶自己的視線也有些飄忽了起來。
再看陸揚,他已經(jīng)整個人爬在酒桌上吐氣,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見狀,陳凱忍不禁松了口氣,對方要是在不倒,恐怕自己也得搭進去了。
自己和楊莉莉是此次同學(xué)會的主要發(fā)起人,而作為牽頭的,他的酒也沒少喝。
在陸揚敬酒之前,他就已經(jīng)有五杯紅酒入肚了,雖然紅酒都沒有倒?jié)M,加起來也差不多整整一瓶紅酒了。
紅酒初入口只會覺得酸澀,并沒有太重的酒味,關(guān)鍵這玩意后勁足。
如今這兩杯白酒猛灌,那是什么后勁都給激發(fā)出來了。
要是再灌一杯,陳凱估計自己也得不省人事。
感覺腳下酸軟,陳凱下意識就要往座位上靠去。
可誰又能知道,陸揚這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又突然站了起來。
“你屁股想干嘛,坐?現(xiàn)在是該坐的時候,你還算不算個男人,來,繼續(xù)!”
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陸揚露出了滿是鄙夷的神情。
望著對方毫不遮掩的起身動作,陳凱整個都要炸了!
這踏馬都什么人,這王八蛋自己不是才從凳上起身么?
怎么老子坐一下就不行了?不行了?
陳凱雙眼一瞪,放棄了僅存的斯文道:“喝就喝,一會誰先要是先坐下,躺下,就是個狗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