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騙局婚嫁
“我?”王小雙有點(diǎn)不確定,她不知道這里邊怎么還有她的事情。
“對,哪有婆婆去攙兒媳婦的,她嫂子合適?!泵狡乓幌胍矊?,也幫腔的說著。
就這么著三言兩語地確定下了人選,老太齊依和王小雙。
事不宜遲,兩人和媒婆一起出發(fā)往碼頭而去。
鄭大雨見到麻煩已去,就準(zhǔn)備去院子忙乎。
“大爺,不忙。你先坐,院子里那么多人,也不差您一個是吧?!睉阎逻h(yuǎn)讓他坐下,準(zhǔn)備說說話。
“哦,致遠(yuǎn),你有事?”鄭大雨依言坐下,拿著碟子里的花生吃了起來。
“是有一點(diǎn)?!睉阎逻h(yuǎn)斟酌著怎么開口,“二魚不是大哥吧,您不是說他南邊去了嗎,怎么現(xiàn)在?”
“你說這個啊,”鄭大雨吃了一口花生,“二魚是你大媽的兒子,不是我家那臭小子?!?p> “那您和大媽?”懷致遠(yuǎn)也剝了個花生。
“半截認(rèn)識的。”
“你們感情挺好的,時間挺久了吧?”懷致遠(yuǎn)抬頭看著他。
鄭大雨皺眉想了一下,“你這一說,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長時間,也就半年多吧?!?p> 兩人說著話,一直沒有見到二魚接親回來,外邊的人已經(jīng)催了幾遍,問什么時間開席,街坊四鄰的都等了半天了。
懷致遠(yuǎn)看著外邊有點(diǎn)怨言的街坊四鄰,“那就對了。”
“什么對了?”鄭大雨很迷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他們是騙子,大爺你被騙了?!睉阎逻h(yuǎn)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答案。
“不可能,齊依跟了我這們長時間,她不可能騙我?!编嵈笥暧悬c(diǎn)不滿他的信口開河,“再說了,我一個糟老頭子,也沒有什么財(cái)產(chǎn)值得他們惦記的,騙什么騙的?!?p> “大爺不信?那我再說一事,剛才的媒人其實(shí)是個男的,不是女的。”
“致遠(yuǎn),我看你也是衣帽堂堂,你再胡言亂語,大爺我可真的生氣了?!编嵈笥戤?dāng)然不信了,怎么可能,他那破家,要不是他兒子奔波有方,甚至兒媳婦都不要想了,騙子能騙什么。更何況媒人怎么可能是男扮女裝,他自信這點(diǎn)眼力還是有的。
懷致遠(yuǎn)見到事到如今,他還是心存僥幸,站了起來,“那大爺咱們就碼頭一行吧。”
兩人出了正房,主事人過來問,“什么時間開席,新郎怎么一直不回來啊?”
“沒事,你們直接開席吧,我和大爺?shù)酱a頭去看看?!睉阎逻h(yuǎn)直接做主。
“這合適嗎?”主事人又抬眼看向鄭大雨。
“合適,有什么不合適的,”鄭大雨雖然不愿意相信齊依母子就是騙子,可是心中也搖擺不定,懷致遠(yuǎn)鎮(zhèn)定自信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去相信他說的話。所以沒有好氣地瞪了主事人一眼。
“好好,開席,開席?!敝魇氯嗽馐軣o妄之災(zāi),“關(guān)我什么事嘛,算了不管了,開席!開席!”開始吩咐了起來。
懷致遠(yuǎn)和鄭大雨出了門,直奔碼頭。
到了碼頭,只有河流潺潺。河流沿岸雖然結(jié)有薄冰,不過河流中央還是流水濤濤。
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看的清清楚楚。
鄭大雨呆呆愣愣地看著空無一物的碼頭,他被騙了,老太齊依不是騙他的錢財(cái),他也沒有什么錢財(cái)可以被她騙的。人家騙的是大活人,他的兒媳婦王小雙。
“完了……”
鄭大雨也管天寒地凍的,跌坐在那里,喃喃自語。
“大爺無需傷心,既然我看出來了,肯定也能將嫂子救回來的?!?p> “救?對、對,”鄭大雨忙道,“致遠(yuǎn),大爺求求你了,要是救不回來的話,大爺有何面目去面對奔波在外的兒子啊,還不如一死了之呢。”
懷致遠(yuǎn)將他扶了起來,“大爺不用死,你在這里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在先前扶著他們下來馬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了印記,所以想要追蹤到王小雙,還是很容易的。
懷致遠(yuǎn)直接從碼頭下了河。
“致遠(yuǎn),你!”鄭大雨突然見到他下了河,大吃一驚,不過片刻就放下心來。
懷致遠(yuǎn)下了河,直接踩在河水上,并沒有沉下去,就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步踏出已經(jīng)是幾丈開外,十幾步之后,就消失在了鄭大雨的視野中,他也只能看到一點(diǎn)黑影。
“有救了,多謝老天保佑?。 编嵈笥觌p手合十祈禱道。
懷致遠(yuǎn)只走了不到一刻就看到一艘船,他感應(yīng)到王小雙就是船上。踏上船尾后,他甚至可以聽到船艙中王小雙的哭泣聲。
他看了一眼船頭的艄公,就進(jìn)了船艙。
艄公一個機(jī)靈,打了哆嗦,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不由想道,以后不能再做這種虧心事了,說不定什么時間就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船艙里王小雙看著眼前的三人,她怎么也沒有想要這三個人會是騙子,特別是齊依,她和她朝夕相處待之以禮,沒有想到她竟然處心積慮想要將自己賣了換錢。
“白白便宜了那個老王八蛋,”媒婆已經(jīng)退去了偽裝,他其實(shí)是男人,就是賈二魚的父親賈和。與老太齊依是夫妻二人,他對于自己的媳婦被鄭大雨白白睡了半年很是氣憤不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套不住流氓。怎么,不愿意了?”老太齊依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墩在了桌子上,酒水灑了出來。
賈二魚趕緊打著圓場,“爹,喝多了,喝多了。娘,你也消消氣,這不是爹心疼你,要不然他哪能生那么大的氣?!?p> “生氣?”老太齊依瞪了一眼賈和,“我看他是惦記這水靈靈的媳婦了。我今天可把話放這里了,上次就是你壞了事,咱們折了本錢。這次你敢動試試!”
“不動就不動,有什么了不起的!”賈和知道上次的事情是他的錯,他碰了貨,讓買家知道了,追著他們打,硬是把錢要了回去。他們理虧,沒有辦法只能認(rèn)栽。
“都過去了,爹、娘,這不是又是新的開始,咱們干一杯!”賈二魚緩和著氣氛,端起酒杯示意一家人干了這一杯。
老太齊依與賈和又相互瞪了對方一眼,才舉起酒杯。
“干!”三人痛飲而盡。
一旁的王小雙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很有一種嘔吐的感覺,世上怎么有如此無恥之人,老天怎么這么不長眼啊,怎么不降個雷劈了他們。
老太齊依轉(zhuǎn)頭見到王小雙狠狠地看著她的樣子,“媳婦,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婆婆這不是準(zhǔn)備給你找一門好親事呢,你該高興才是?!?p> “呸,誰是你媳婦,不要臉。”王小雙啐了一口,然后她發(fā)現(xiàn)老太齊依沒有接她的話,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一句話也不說,不禁皺眉道:“死老太婆,看什么看。”
老太齊依還是一動不動,就連賈和父子二人也是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王小雙眨了眨眼,再看過去,還是一動不動。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