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邪面色如常,素戰(zhàn)眉頭微皺,看著燕箜,袖中銀針瞧瞧滑到指間。
顧霍斬龍刀重現(xiàn),看著他說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威脅一個弱女子?”
燕箜將架在輕舞脖子上的劍稍稍挪開了幾分,笑道:“這不是怕諸位武藝高強,一掌將我劈死了么?”眼神瞄到躺著的苗書,還是笑道:“喲,這是幾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呢?”
素戰(zhàn)皺眉,“她是我?guī)煾?,我從未聽說她嫁了人?!?p> 輕舞淡淡說道:“身后這位大俠,既然你說,你是苗書的丈夫,苗書是我的恩人,是我哥哥的師傅,怎么算也是一家人,又何必搞得如此緊張?”
燕箜松開了劍,收回劍鞘,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變成山寨上的大當(dāng)家的嚴(yán)肅與漠然。
顧霍擔(dān)憂道:“就是不知,苗書他們?nèi)缃袷鞘裁磮鼍??!?p> 話音剛落,就有屬下來報:“魔君,在東巖國的邊境上發(fā)現(xiàn)了我魔界的士兵,正向著東巖國發(fā)起進攻!但瞧著面生,應(yīng)該不是魔界將領(lǐng)。”
言下之意,就是,有魔界的人盜了兵符,私自向人界開戰(zhàn)。
顧霍殺氣四溢,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看著顧霍出去的身影,素戰(zhàn)示意輕舞跟上。金邪見他們都出去了,自然也跟著出去。
指揮著魔界士兵攻打東巖國的還能是誰?
當(dāng)然就是東巖國前軍機大臣,史將軍。他又何處來的魔界士兵呢?
史將軍將手中一小塊黑色石頭埋在軍營駐扎之地,魔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滲透到每一位八夷士兵。
那小石頭可不是普通石頭,而是魔心之種的三分之一的碎片。
史將軍看著朝著東巖國國門撞去的士兵,嘴角漏出冷笑。這一回,看看誰來就你們?
在離東巖國很遠(yuǎn)的源昭國,也就是素戰(zhàn)的故鄉(xiāng),丞相府中,一位年輕的宰相如同狐貍一般瞇起了雙眼。
魔心之種,終于現(xiàn)世了。
自己手中一塊黑色碎塊,也悠悠閃著光。這塊碎片,可是自己雇傭了一個村的殺手,奪來的。
想到這里,這個年輕的宰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夏允稻去收拾村子的殘局,結(jié)果放走了一個小孩兒?
哼,婦人之仁,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干凈。
不再思考這些小事,因為有宦官來報:“宰相大人,陛下又開始頭疼了,請您看看天象,是否有什么妖邪作祟。”
宰相畢恭畢敬地拱拱手,低頭說了聲“是?!?。那宦官就一扭一扭地回去復(fù)命了。
誰不曉得,這宰相大人能文能武,還懂天象八卦,乃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以前還好,有文太醫(yī)穩(wěn)住皇上,給皇上開了些藥方壓制頭疼,自從文家被滅后,文太醫(yī)也不久之后駕鶴西去,皇上便迷戀上了宰相大人的長生之道。
那宦官抬頭看了看天,唉,誰叫自己只是個下人呢?這天下再這樣下去,恐怕危矣。
宰相看著那公公的背影,冷笑一聲,如狐貍般的眼睛瞇起來,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煉丹房,他要好好給皇帝配一副藥。
哦,對,聽說文家余孽也同那村子的獨苗混在一起。那就夜觀天象,這東巖國有大煞之氣啊,一定有不該存在于世的人存在,不然怎么會影響到這源昭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