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淘汰
瞅準教室內(nèi)的人全部被歌聲吸引的時機,司竹闖進了門中,但一秒后她就飛了出來,落在了走廊的瓷磚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響破壞了鳳首哼唱曲調(diào)的意境,樊籬和重耳晃晃頭清醒過來。
“嘶!”司竹吃痛揉著屁股慢慢站了起來,她趁其他人被鳳首聲音迷惑的機會想溜進去,怎料門口有層她看不見的屏障,沖進去的速度又較快,一下子就被屏障彈飛出來,害得她渾身上下都疼。
這就是樊籬的能力嗎?造出屏障讓其他人進不去?為什么每次宣晴舞帶的隨從都如此契合游戲的規(guī)則呢?難道她提前知道了規(guī)則?不可能啊,預告時只顯示游戲的名稱,搶椅子這三個字怎么能想到要帶個擁有屏障能力的人?以及她手上到底有多少人?是怎么判斷出那些人擁有什么能力的?
司竹身邊的龍吟、鳳首以及希聲都是合唱團的同學,她很清楚她們的歌聲中會帶有奇特的效果,宣晴舞和其他班上的人根本不可能熟悉到像她們這種地步吧?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沒有時間了,既然硬闖不行,那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鳳首,唱吧。”主人說的話對于隨從來說就是不得不執(zhí)行的命令,司竹卻是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還要唱?雖然之前她的歌聲確實讓自己入迷了,可也沒什么太大的效果不是嗎?還一味用同一種方法,司竹也太冥頑不靈了,重耳在內(nèi)心吐槽著。
鳳首清清嗓子,這一次她的歌聲里有了歌詞,只是并不是重耳他們認知語言中的任何一種。身處的場景從凄涼的荒原一下子轉(zhuǎn)變?yōu)橐黄酌C5谋煅┑厥澜缰?,徹骨的寒冷席卷全身,身體無法受控地顫抖。
就這?重耳和樊籬雙手抱臂試圖讓自己暖和起來,這不就是通過聲音制造的幻覺嗎?寒冷可是讓他們的腦子更加清晰,只要樊籬沒有撤走屏障,她們是絕不可能進教室的。
就在重耳不以為然的時候,忽地場景變了。熊熊大火融化了柔軟的雪,蒸騰的霧氣彌漫整間教室,很快就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不好!重耳彎下身體,白茫茫的水蒸氣讓他們的呼吸變得更為急促,空氣中的氧氣越來越少了!她們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嗎?要想讓樊籬解除能力就只有讓他失去意識!可是用催眠曲不是更方便嗎?
就在她快支撐不下去、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歌聲驟然停止,她晃晃腦袋定睛一看,司竹主從三人已經(jīng)進入了教室,再去瞧樊籬,他竟然也只是難受地抱著腦袋,并沒有暈過去。
那為什么屏障消失了呢?很快樊籬給出了答案。
“主人抱歉!為了保護主人我只能放他們進來了!”樊籬的能力是面積越小屏蔽的能力越大,忠心耿耿的他為了不讓主人宣晴舞受到幻覺的影響才將屏障設置到她的身邊,只有這樣鳳首的聲音才不能穿透。
宣晴舞表示不不介意,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司竹三人走去,由于她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步伐不僅穩(wěn)當還有著走T臺的風采。
“司竹,你不會以為進到這間教室了就能贏我了吧?”她們一系列出乎重耳意料的舉動卻半點沒能動搖宣晴舞。用歌聲能創(chuàng)造出幻覺?這種事她想都想不到可主人卻仿佛盡在掌握,讓她更生欽佩之情。
從上次交鋒再到剛才的挫敗,司竹很明白宣晴舞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比起其他人干脆的聰明,她似乎對這場莫名其妙的游戲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司竹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曾經(jīng)參加過,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參加過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成為了神,就不會活生生還站在這里了。
“我沒想過能輕易勝過你,只是你也了解了我們是有能力讓你們?nèi)繒灥沟?,為了不必要的爭斗還是請你們離開這間教室吧!”
若是她想,樊籬的那個屏障根本無法完全阻擋住鳳首加上龍吟的歌聲,只要能進入教室就好,她是這么吩咐鳳首的,畢竟通過幻覺造成的暈厥對人的神經(jīng)還是有很大損害的。
宣晴舞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她,接著開始笑得花枝亂顫:“哈哈!真是天真!這可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爭!竟然還存著那樣可笑的憐憫之心!哈哈哈!”
“你們居然愿意為了她獻出自己的生命,不覺得毫無成算嗎?”笑完她繞到希聲她們森后低語道,“不如,效忠于我吧?”
她吐出的話語透著危險的甜美卻竟又讓人覺得心安,如惡魔的低語聲回蕩在腦海中,從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若是將自己的靈魂交予她是不是會比較輕松呢,希聲她們不約而同地這般想著,身體放松下來。
“喂!你對她們做了什么!”不過一兩句的話的時間,鳳首、龍吟和希聲三人都變得奇怪起來,如同行尸走肉一樣轉(zhuǎn)身朝教室門外走去,司竹趕緊攔住她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主人的聲音讓她們的意識恢復了可身體卻仍不受控地向外走去,口不能言也就無法運用歌聲的能力,而希聲的能力又沒法控制如今的局面。
“司竹,你知道什么事是最痛苦的?”宣晴舞臉上掛著淺笑,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給你希望,然后再讓你絕望?!?p> 樊籬的屏障再次打開,極大的推力將她們四人直接摔出教室,此時距離第二輪結(jié)束只有一分鐘了。
惡魔!那個女人就是個惡魔!難道她不愿意真正傷害到別人就是錯的嗎?三個隨從仍然受著宣晴舞的控制,而司竹則震驚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嗶——”倒計時歸零,巨大的響聲后司竹眼前一白,眨眨眼面前的場景已換成類似監(jiān)控室一樣的地方,身邊的三個隨從倒在地上似乎暈了過去,那個穿著夸張的休和文質(zhì)彬彬的德爾菲老師端著茶杯回頭看著她。
很顯然,她被淘汰了,冷意從心臟遍布整個身體。兩場比賽她都沒有獲得積分,還都是栽在同一個人的手中,接下去她只能等死了嗎?
“要來點茶嗎?”休彎下腰微笑著遞過茶杯,只是那笑意沒有在眼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