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玉朱
吉祥了然,原來是距離太遠了,她那殘破不堪的身體承受不住了就沒了身體。上下打量著野雞,野雞被吉祥打量的很害怕,嘴里叫嚷著:“雖然我變成了鳥,但我內(nèi)里是人,不要吃我啊……”
氣勢也弱了很多,吉祥戲謔著看著野雞,野雞撲哧著翅膀向著鄒譽奔去,“美男你救救我吧,我以后就跟著你了!”
鄒譽哭笑不得的看著野雞搖搖頭,他可沒興趣養(yǎng)只野雞。何況他目前也不是修士,一個不查被她這個妖士給控制住了也不一定,就目前來說,野雞就是一個妖士,算不上人。
野雞沮喪著看著吉祥,聲音帶著哭腔求饒道,“大俠,美女,不不,仙子,你饒了我吧。以后小的就是你的人了,一定鞍前馬后的伺候好你?!?p> “哎?你怎么伺候我???”吉祥好笑的問,野雞一聽興奮道,“我可以給你解悶啊,我還可以放屁退敵……我會的可多了?!?p> 吉祥看著野雞,怎么看怎么覺得她那么不靠譜的樣子?!昂冒桑凑乙残枰粋€伴兒,和我在一起可以啊,但是我們必須簽訂契約,不然我可不信任你?!?p> 吉祥在心里早就和小銀打聽了如何簽訂契約,一般修士和妖獸簽訂的都是主仆契約,連小銀也不例外。結(jié)契有一套手勢,并不難學(xué),這也不是唯一一種結(jié)契的方式,像小銀當(dāng)時就是迫于無奈主動和自己結(jié)契的。
野雞一看吉祥有模有樣,也不敢胡鬧,主動敞開自己的識海,讓吉祥在自己的精魂上烙印她下的印記。
鄒譽在一旁看著,感覺很快就結(jié)束,現(xiàn)在他不是修士,也看不出什么門道。于是就繼續(xù)處理野味,讓吉祥在旁邊溝通。
吉祥在心中問野雞叫什么名字,總不能一直喊野**?野雞卻沒有在腦海里回答吉祥,而是說出了聲,“主人,我叫朱砂?!辈粫r用她那小眼睛瞟向鄒譽,吉祥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也不點破。
吉祥笑著點點頭,“你的名字還不錯,我叫吉祥?!敝焐奥犃思榈慕榻B忍不住笑出了聲,“吉祥?為啥不叫如意呢?”
吉祥還是第一次聽有人,不,有妖嘲笑自己的名字。不過也是,以她的地位一般人哪敢啊。吉祥也不生氣,認(rèn)真道,“我為什么要叫如意呢?我妹妹叫如意啊。”
“呃……主人你姓啥?”
吉祥如實回答道,“家父姓金。”
“噗……金吉祥?金如意?”朱砂又忍不住笑了,吉祥感覺這只雞是不是雞當(dāng)久了大腦有些智障了?有什么好笑的,吉祥能想象朱砂是人的樣子時無厘頭笑著的樣子。
朱砂看吉祥無語的樣子,憋笑道,“我還是覺得姓玉可能更好聽一些?!?p> 吉祥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朱砂見吉祥居然聽進去了不由得覺得她很傻,誰知吉祥卻說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姓玉吧!玉朱?還是玉砂?還是玉朱砂?”
朱砂看著吉祥那不容拒絕的表情,只好訕笑道:“還是不用原來的名字好了,萬一被仇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好。玉朱吧,哪一個對我來說都一樣?!?p> 吉祥現(xiàn)在有一種緊迫感,因為小銀也有告訴自己,除了像它這樣的被吉祥的體質(zhì)死死的克制住的同時又依賴于她的體質(zhì),或是契約的幼獸或是靈獸蛋。別的結(jié)契是有危險的,如果對方實力遠遠高于自己,自己很有可能被反噬,被控制也是有可能,雖然對方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萬一就有那種呢。
像這樣半路來的,誰也不能保證它的忠誠。但是吉祥又急切的想知道關(guān)于修士的信息,看著這只好色而又不靠譜的雞,吉祥問道,“既然你原先是修士,那你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捉住了?”
其實吉祥猜測大概是貪戀男色,不過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
玉朱偷看了一眼鄒譽才說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除了神魂仍保留著原來的層面基本沒什么存的住靈力,原先的功法已經(jīng)不可以再修煉了。所以并沒有什么實力。主人,以后人家就指望你了?!?p> “指望我?”吉祥一聽她說她目前修煉不了心中略微放心,后面那一句又讓她很疑惑。
“以后主人去了中州幫我尋一本妖修的功法唄,嘿嘿……”玉朱諂媚的說出了她的目的,其實她對于有一個主人沒有任何的抵抗,別說什么骨氣了,尤其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個人了,吉祥也是她目前在這偏僻的遠離修士的地方見到最強的人。
如果以后能帶著她會中州也不是不可能,以后有個機遇,這個誰也說不準(zhǔn)。而且吉祥的面相也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這種人相處好了以后好處多著呢,玉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那得等我以后有機會去了中州再說?!奔辄c點頭,以后自己若是混好了總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或獸混的太差,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玉朱還想說什么,看到鄒譽已經(jīng)收拾好剩下的野味就不說話了。很明顯倆人要走了,鄒譽走在前面,吉祥拎著玉朱走在后面。
“那個……主人你其實可以放我下來的,我可以自己走的?!庇裰烊跞醯恼f。
吉祥把她放下,“我怕你太慢?!奔热凰约阂笞?,還省的自己麻煩。吉祥拍拍手,玉朱趕緊跟在鄒譽旁邊,吉祥則悠閑的跟在后面。
不難想象玉朱是人的樣子,好色!還一點兒也不矜持。就這樣,兩人一雞回到了老樵夫家,喬凡已經(jīng)梳洗一番了。
喬凡看著這只活雞很奇怪,正常情況下不該在鄒譽的手上嗎,竟然活蹦亂跳的跟著鄒譽旁邊。
吉祥上前小聲的跟喬凡解釋了一下玉朱的來歷。喬凡聽吉祥大概說了玉朱,打量著那邊色瞇瞇的玉朱,猶疑的問吉祥,“也沒什么用處,看起來還挺不靠譜的。”
哪知耳尖的玉朱立馬在吉祥心中說到,“我很有用的,主人不要聽她瞎說?!痹瓉砑橐呀?jīng)多次叮囑了玉朱不要當(dāng)著別人的面講話,不然別人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靈獸呢。
喬凡不是外人,但是老樵夫老婦人兩個普通凡人知道了就不好了。老婦人忙著給幫忙做飯,幾個人就閑坐著。
鄒譽撫摸著無心劍,也不說話,他大部分都是沉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吉祥看著他,突然感慨一個人長的太好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的那張臉會給自己帶來什么災(zāi)難,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覬覦,她摸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成為覬覦的人員中的一員。
像鄒譽被凝天強行擄走,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平日里也肯定身邊環(huán)繞各種花花草草。吉祥自嘲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鄒譽。反正自己是沒有那些煩惱的。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吉祥被喬凡拍了一下,喬凡說,“哎,我們進山要帶著你這個雞嗎?會不會麻煩?”
吉祥看看立在一旁玉朱,忍不住笑了,“不用擔(dān)心她除了好色,逃跑應(yīng)該沒有問題。”好歹曾經(jīng)也是一個修士,能活這么久不至于連危險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