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鋒潦草,卻不失剛勁有力?!?p> 從一個人的字跡,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為人。
千泠聽到了這句心聲,臉上笑意愈濃,“清越,入宮多久了?可還習慣?”
“回皇上,臣侍入宮已有兩年?!卑浊逶秸f完,停頓了幾秒他又說,“一切安好。”
千泠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習慣就好,用過午膳了?”
“用過。”
“朕怎么覺著,你似乎有些不開心?”
“臣侍沒有。”又是一頓,“臣侍不敢?!?p> 千泠眨眼,“看來是真的不開心啊,來,說出來給朕聽聽,能讓你不開心的事也能讓朕樂呵樂呵?!?p> 白清越,“???“
【皇上這是熟能生巧啊?】
【也是,皇帝這個職業(yè)確實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千泠猛的瞪大了雙眼,瞬間就從座椅上蹭了起來。
這白清越,難道也是穿越中人?
要真是穿越過來的人,那怕是吃了不少苦頭,畢竟現(xiàn)實的男女平等,放到這個女權當?shù)溃浊逶綍晳T才怪。
白清越眼中微閃,“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這么大的反應,是因為……什么?我連話都沒說,這女帝怕不是腦子有病哦?!?p> 【確實是有病,心情好就封賜侍君,以往都是看女人宮斗,現(xiàn)在換了男人宮斗,哎喲我去,我這一身雞皮疙瘩?!?p> 千泠,“……“
清越侍君內心戲真足!
千泠已經確定,這白清越確實是穿越人士,不過穿來了兩年,連個屁都沒放?
看來是個不善謀略,也沒有帶金手指的穿越人士。
“清越,朕有些乏了,陪朕休息吧?!?p> 【臥槽!這女帝真色!老子的貞操……!】
白清越板著那張清雋的臉,不動聲色的回絕,“陛下,我……臣侍中午吃撐了,怕是不能陪陛下午休?!?p> “午休?“千泠抓住這詞,看著他一臉不明。
白清越解釋,“就是午后休息,臣侍喜歡簡略用詞?!?p> 怕不是喜歡,是不懂這古代的用詞造句。
還是個小文盲?
千泠想笑,她越發(fā)覺得這白清越太有趣,就是忍不住要撩撥他,“清越真是甚得朕心,你放心,朕一定會好好寵你的?!?p> 白清越,“……“
【哎呀呀!臥槽啊!老子真不想當男寵……額,雖然現(xiàn)在是侍君,但都一樣是侍候女帝的……】
千泠忍著笑,順手就牽住了他的手,這一秒她感受到了他的顫抖。她也沒追問,牽著白清越就往內殿走。
白清越想要掙扎,可他很清楚,脖子上的這顆腦袋能不能安穩(wěn)的一直停留在上面,全憑這女帝的一句話。
難不成,真要他討好一個女人?
【算了,為了活下去,我忍了?!?p>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走前邊的千泠很認同的緩緩頷首,茍且偷生不可笑,因為都是為了活下去。
比起白清越,她這個女帝,才是真的窩囊。
對于后宮內有一個老鄉(xiāng),千泠還是很高興的,以至于這一個午覺,睡得過分踏實。
從來到這里至今,她確實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尤其是睜開眼就看見白清越一手托著腦袋,一晃一晃的打瞌睡,此情此景,她的心情竟然又有些雀躍。
不是孤身一人,這樣就夠了。
起身,千泠的動作很輕,她直接伸手打橫就將白清越抱在了懷里,許是感受到了離地之感,白清越瞬間就睜開了眼。
入目的便是千泠那白皙又流暢的下巴弧度線,莫名的,白清越咽了咽口水。
千泠將他放在榻上,仔細的替他蓋好被毯,然后轉身離去。
全程,都沒有關注裝睡的白清越。
直到那腳步聲遠去,白清越從榻上坐起來,“???“
女帝這么溫柔的?
不對不對,女帝竟然能將他公主抱?
臥槽……
回了御書房,千泠開始處理奏折,雖然是傀儡女帝,像冀南洪澇這種大事奏折會被刻意壓下來,一般的奏折還是會遞到她這里。
一國之君,還是名正言順的君王,文武百官是真不敢明目張膽過分行事。
冀南洪澇一事,無非就是想要添堵,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身為千家家主,千泠處理事情向來公私分明,手段可稱殘忍無情,如今變成了女帝,除了一些還不熟悉的事務,千泠還算得心應手。
這邊,赫連瑾帶著云秋準備去拜見鳳后。
想到同為侍君的白清越,赫連瑾就先來了棲鸞殿,比起驚鴻殿的奢華,棲鸞殿看起來頗為清雅素樸,倒是和白清越這人很是般配。
莫名的,赫連瑾心中就劃過這句話。
“瑾侍君?!鞍浊逶皆缇吐牭搅送▊鳎氐爻鰜碛?,他有些疑惑,這赫連瑾找他干嘛?
赫連瑾笑了笑,“我正準備去拜見鳳后,想著你便來找你一起前去?!?p> 拜見鳳后!
白清越扯了扯嘴角,從男寵變成侍君,確實要去拜見一下所謂的鳳后。
“那勞煩瑾侍君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p> “無妨,清越侍君是該好生梳妝一番?!昂者B瑾微笑,白清越雖然出來迎接他,但略微凌亂的頭發(fā),顯然在他沒來之前,白清越應該是在午睡。
聽聞陛下從他的驚鴻殿出來后,就來了這棲鸞殿,待了約莫半個時辰就走了。
想來只是過來看看,畢竟才入住棲鸞殿,泠帝的行事風格,倒是偏向一碗水都端平。
整理好頭發(fā),白清越這才出來,“瑾侍君久等了,我們走吧。“
赫連瑾起身,兩人并排而走,向著鳳儀宮移動。
鳳后的鳳儀宮,是后宮中除卻皇上的永福宮外,最大的宮殿。
后宮之主,該當這般做派。
但,真到了鳳儀宮前,偌大的宮殿卻寂寥無聲,就連守宮門的奴才都只有兩個,見到他們兩位,倒也沒有刻意刁難,而是直接放了行。
連聲通傳都沒有!
白清越蹙眉,就連赫連瑾都覺得有些怪異。
引路的奴才似乎看出了兩位主子的疑惑,小聲的說,“兩位侍君有所不知,鳳后常年臥榻,驚不得擾不得,奴才們都不能大聲喧嘩,這通傳自然能免則免?!?p> 鳳后,病得這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