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你就請好吧,頭兒!”齊木拔出腰間的武器,挽了個刀花,施施然向那植物的根莖走去。
然而就在齊木來到根莖面前,還沒等揮刀的一瞬間,一個詭異的狀況驀地發(fā)生了,只見那根莖突然間活了起來。是的,你沒看錯,它現在就仿佛是一個活物,根須蠕動,布滿雜刺的樹根,竟然好像有眼睛能看到一般直接向齊木席卷而下。
“齊木,當心啊——!”誰也沒料到竟然有這種狀況發(fā)生,周圍有不少人都驚呼起來。
不過齊木身為隊伍里唯一一名凡魂體九段的人物,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緊急關頭,他突然間身體化作一連串的黑影,直接避開了根須的纏繞。很顯然齊木有一套很犀利的身法。
“混賬東西,竟然趁爺爺不備,想要暗算我,我看你是活得不奈法了——!”齊木大吼一聲,揮起手中的大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根須砍下。
這根須倒底只是植物而已,雖然表現得好像一條蛇,但到底不是動物。在躲避了幾輪后,終于抹不開臃腫的身軀,被齊木快刀斬亂麻砍成了好幾截。
眾人見狀頓時呼喝起來,大聲稱贊齊木身手了得。
齊木面上有一絲得意,剛要挑起一根被斬斷的根須,向眾人炫耀。不想這個時候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況發(fā)生了。只見那被砍斷的根須竟然直接仿佛沙塵化一般,變成了一股飛沙,隨著微風飄散在了空氣中。
這個意外讓所有人都看得一愣神。這什么情況?這東西竟然直接化成飛灰了?
“把那個采藥的帶來,問問他知道些什么?”看到眼前的景象,端木岐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趕緊扭頭對身后喊道。
眾人見狀不敢怠慢,不久以后那個田七郎就被帶了過來。
“變成了飛灰,連根渣都沒剩下?”田七郎明顯被問得有點懵圈,“我……我不知道啊?”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裝假,端木岐心里不知怎地一下子愁煩起來,對底下人擺了擺手,示意看押的人把他帶到后面去。
“怎么回事?”這時候聽到狀況的徐老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眾人把這邊的情況對他一說。
徐老猶豫了一下,“抓緊時間趕路,盡快趕到那處遺址宿營。那里易守難攻,出事了也利于防守?!?p> 眾人點點頭。
不一會兒,車隊再次起行。
這一走就是半個時辰……車隊依舊在‘茂密樹林的夾道中’前行著,并沒有‘如眾人所期望的那樣’走出這片叢林。
瞧到這個景象,就是再傻的人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一種詭異的氛圍開始在車隊里蔓延。
“前方好像出現大霧了,頭領?!笨粗車絹碓诫鼥V的樹林,有人語聲略有些發(fā)怵道。
端木岐聞言目光有些陰沉不定,剛要張口說些什么,不想前方陡然傳來一陣詭異的敲鑼聲,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
然后在晦暗的霧氣中,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隊抬棺材奔喪的人。
這隊人十分的奇怪,全是統(tǒng)一的黑色大褂,臉畫的像是涂了一層白灰一樣。雖然是送葬,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fā)出任何哭泣、悲慟之類的動靜,就那么一面撒紙錢一面面無表情的前行。動作仿佛排練好了一般,一起跨步一起收腿。
“頭兒,我們要……”
“給他們讓路?!倍四踞娉了扑卣f道。
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他這次來的確是來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但是他死活沒有料到會有這么多蹊蹺的事情發(fā)生,本來他以為只要白天過來,一切都會很順利來著。
“這些虛鬼倒底在搞什么?”他心里不由得暗罵。
“大家靠邊站,給他們讓路!”
“給奔喪者讓路嘞——!”
在一片吆喝聲中,眾人紛紛驅車讓在了一旁。然后就看那隊奔喪的人和眾人擦肩而過,迅速的隱入霧氣中不見。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交接。
眼見這隊怪人消失了,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抓緊時間,趕快趕路。”端木岐催促道。
一刻鐘后……
“頭兒,到岔路口了。我們繼續(xù)走大路嗎?”
“右轉,去遺跡?!?p> “右轉,都右轉?!?p> 然而,就在眾人拐了個彎,前行不到一里地的功夫……
“這特么的神馬情況?原本的山路呢?”
眾人有些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的斷口,只見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山澗。山澗里霧氣更加的濃重,好像白云一般,翻滾蒸騰,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景象,那模樣就仿佛這里前不久發(fā)生了火山爆發(fā),因為地殼運動把山道豁開了一條山澗,然后山澗里被洶涌的火山氣體充滿了。
“鏢頭……”有人帶著有些沙啞的破嗓子,顫顫巍巍問道:“這下……該該該該……怎么走?”也難怪他如此,任誰碰到現在的景象,都會感到恐慌的。這情況也太邪門了吧?他寧可真刀真槍的打,也不想面對這種情況。
端木岐看起來還算是淡定,他也沒法不淡定,他畢竟是領頭羊,如果他都慌了,下面的人恐怕就不是士氣低落那么簡單了。他看了看旁邊‘莫不知等臨時招募的人員’道:“你們誰懂奇門遁甲一類的東西,幫忙分析一下,看看倒底是遇到了什么,是不是鬼打墻……呸呸呸……說錯話了,我們本來就是陰世的,怎么可能有鬼!”
“這不是奇門遁甲一類的法術……”莫不知身旁,一名身穿術師長袍、一看就很有學問的人聞言搖搖頭,這是一名凡魂體九段的大能,也是‘莫不知他們這群臨時招募的人里’實力最強的,“我應該是一門能夠困住人的奇特功法,又或者是某個虛鬼的天賦?!?p> “嘁!說了等于沒說?!倍四踞淖o衛(wèi)里頓時有人不滿道。
“你小子給我把你那張臭嘴閉上——!”端木岐眼目一蹬,冷冷地看向那名說話的護衛(wèi)。
這名護衛(wèi)沒想到隊長竟然發(fā)飆了,他只不過心里不爽吐槽兩句罷了。當場就被‘端木岐冷峻的目光’震懾住,身上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敢言語了。
“世昌,你繼續(xù)分析?!?p> 那名身穿術師長袍、名叫世昌的人聞言點了下頭。看樣子他很有涵養(yǎng),并沒把那名護衛(wèi)的宣泄當回事。
“我曾經見過類似的功法,那是一名女子,她當時用這個功法保護了一個村子的人,讓敵人無法找到村子正確的方位。我懷疑……是不是雪花鎮(zhèn)里同樣有學習過這個功法的人,為了保護雪花鎮(zhèn)而施展了這個術。當然,這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測,我也沒有其他的證據能表明這一切與那名女子的功法有關。如果我說錯了,你們可別怪我耽誤行程。”
莫不知聞言心里暗自撇嘴,心說,“你說話倒是滴水不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