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蘭氣不打一處來,“陳鵬,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居然敢動手打我女兒,宇宏也敢打,我看這個家,你是不想待了。”
“媽,事情其實……”柳韻兒張嘴想解釋,張玉蘭扭頭瞪她一眼。
“閉嘴,回屋去?!?p> “媽……”柳韻兒氣的跺腳,張玉蘭斜睨她一眼,示意著她不要在這里添亂。
柳韻兒不愿意走,柳子銘從房間里出來,好奇的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張玉蘭立馬讓他帶著柳韻兒回房間去。
這些年,柳子銘都沒有逃出張玉蘭的手掌心,這個家里當(dāng)家做主的人只有張玉蘭,只要張玉蘭一句話,柳子銘乖乖的順從。
客廳里只剩下陳鵬,張玉蘭和柳宇宏三個人,柳宇宏手腕被打成了骨折,疼的汗珠子往下掉。
“嬸嬸,這個廢物都將我的手打成了骨折,要是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家的?!?p> 張玉蘭的臉色變得不好看,她雖然厲害,但在偌大的柳家,柳子銘得不到柳家老太太的重視,連帶著他們一家人在柳家的地位都很尷尬。
對比那些當(dāng)面揭他們短處的親戚,柳宇宏對他們家的態(tài)度稍微的好些,張玉蘭心里也清楚,這份好是有所圖,但她更想讓柳韻兒重新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做靠山,做他們家的靠山。
哪怕是知道柳宇宏的心思,她依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鵬,宇宏的手真的是被你打骨折的?”張玉蘭不敢置信的問,印象中,陳鵬一直是個廢物,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今天怎么就敢打了柳宇宏?
“是,誰讓他打了柳韻兒,她是我老婆,我都沒舍得碰她一下子。”
柳宇宏干咳幾聲,“嬸嬸,我們兩家一直都走的很近,你覺得我會動手打堂妹嗎?”
“我的手現(xiàn)在很疼,我先回醫(yī)院一趟,希望你們家會在晚上之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要不然,柳氏集團你們一家三口別想能踏進去半步?!?p> 柳宇宏臨走時特意看了陳鵬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他,“陳鵬,這筆賬我們沒完?!?p> 柳宇宏離開了,陳鵬繼續(xù)去了廚房煮面條。
張玉蘭心里堆積著不滿,“陳鵬,你給我站住,剛剛的事情還沒完?!?p> 陳鵬沒說話,他在意的人只有一個,只要柳韻兒一天不叫他離開柳家,他會一直待在這里。
“媽,等會,有什么話等我把排骨面做完了再說?!?p> “吃吃吃,你長個嘴就是為了吃飯是嗎?那么怕會被餓死?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吧!”
第一次,陳鵬無視張玉蘭的命令,這讓她心里很不舒服,揚手掀翻了陳鵬手里的菜盆。
剛盛好的排骨面全部撒在地上,陳鵬的氣焰瞬間高漲。
“媽,這份排骨面不是給我吃的,是你的女兒點名吃的,還有,柳韻兒臉上的那巴掌不是我打的,是柳宇宏那個混蛋打的,這次讓他骨折一個手算是輕的?!?p> 陳鵬在這里越待越憋屈,只想快點離開。
這些事張玉蘭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為了這個家以后能夠在柳家占據(jù)一席之地,她只能順著柳宇宏的意思來。
“你敢離開這個家門,以后就別回來了?!?p> 握著門把手的手放回了身側(cè),陳鵬沒敢走。
“一會跟我去一趟醫(yī)院。”張玉蘭想了想,現(xiàn)在他們家還不能真的得罪柳宇宏,至少想在柳氏集團里扎根,就必須抓緊了他們家。
而且,這一次得罪柳宇宏的人只是陳鵬,這件事更加的好辦。
“為什么去醫(yī)院?”陳鵬看了眼受傷的左手,難道,張玉蘭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去了就知道了?!?p> 張玉蘭還穿著一身的睡衣,真絲的絲質(zhì),襯托著皮膚更加的白皙,近四十的歲數(shù),更多了成熟女人的性感,讓人看著便挪不開眼。
“色胚子?!本o了緊衣領(lǐng)口,張玉蘭去了屋里換了身正裝,出門打了輛車直奔醫(yī)院。
柳宇宏進了醫(yī)院的第一時間就給張玉蘭發(fā)了短信,張玉蘭很清楚他在哪里。
一路上了五樓,508號病房門大開,柳宇宏的父親柳四海聽完了柳宇宏的一番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你的傷真的是那個廢物動的手?”
“爸,我說的當(dāng)然都是真的,而且,我好不容易跟穆嚴(yán)談好的合作,硬生生被這個廢物破壞了,現(xiàn)在穆少爺連面都不愿意跟我見一面?!?p> 柳四海拳頭握出了青筋,他們家生了兩個女兒才有了這么一個兒子,平時寶貝的不得了,沒想到居然被一個不起眼的廢物打成了這幅模樣。
傳出去,他們家的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
“爸,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p> 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異常扎眼,這口氣,兩父子根本咽不下去。
“你放心,這口氣爸爸會幫你出的?!?p> 說曹操曹操到,張玉蘭領(lǐng)著陳鵬來到了病房,柳四海擺著張臭臉,張玉蘭像是沒注意,眉開眼笑的上前打招呼。
柳四海注意到了注意力身后的陳鵬,不滿的瞪著張玉蘭,“張玉蘭,我兒子被你的好女婿傷成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家只會做個縮頭烏龜,沒想到還有幾分血性?!?p> “我兒子連老太太都寶貝的不得了,現(xiàn)在被傷成這樣,即便我們家不追究,怕是在老太太那里都不會有個好的交代,你覺得呢?”
話鋒一轉(zhuǎn),柳四海把柳家老太太搬出來壓陣。
自從柳老爺子離世后,柳家的財政大權(quán)和公司全部掌握在老太太手里,她的一句話直接可以判一個人在柳家的前程如何。
“四弟,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錯了,追根究底,犯錯的人只有陳鵬一個,所以,我現(xiàn)在把人帶過來了,要怎么辦隨你們父子倆處置,我絕對不會插手。”
張玉蘭說的大度,柳四海沒有過多的震驚,陳鵬在柳家的位置一直很尷尬,沒有人真的將他當(dāng)成過柳家的人,哪怕他已經(jīng)入贅柳家三年。
“張玉蘭,你領(lǐng)個廢物過來扔給我們,這就是你們家的態(tài)度?”
“我告訴你們,今天受傷的是我兒子,一個廢物想讓我不生氣根本不可能,除非,你們和柳子銘,柳韻兒一起跪在我兒子病床前求原諒,這件事才能勉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