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兒不想在眾人面前招搖過市,可她懷中抱著的那束鮮花低調(diào)不了。
路過的每一個人都要往她這邊看上幾眼。
孫雪跟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恰巧看到了柳韻兒懷中抱著的玫瑰花,粗略數(shù)了數(shù),大約九十多朵。
“柳韻兒,你中桃花運了,是誰這么大手筆,居然送了你這么貴重的禮物。”孫雪又是驚訝又是嫉妒,她長的也不賴,卻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她這么用心過。
柳韻兒都已經(jīng)離婚了,身邊的男人一直都不少,孫雪又羨慕又嫉妒。
“我聽說今天是柳韻兒的結(jié)婚紀念日,這束花該不會是她老公送給她的吧?!币粋€女同事開口道。
柳韻兒心里有著小小的期待,她也希望這束花是陳鵬送給她的。
“怎么可能是那個廢物送的,他現(xiàn)在給別人當司機,一個月累死累活才幾千塊,而且那些錢都交到了丈母娘的手里,他哪來的錢去買花,不可能是他?!睂O雪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柳韻兒在柳家年輕一輩里長相最出眾,張玉蘭也因為生了這么漂亮的女兒,一直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
直到最后,柳家老爺子讓柳韻兒招了陳鵬為上門女婿,從此之后,柳家的家宴幾乎見不到張玉蘭出面,即便她出現(xiàn),也一早便離開,絕對不會留在最后。
“既然不是她老公送的,結(jié)婚紀念日收到其他男人送的鮮花,好像不太好吧?!迸略俅伍_口,眼神里已經(jīng)有了鄙夷。
柳韻兒默不作聲,懷中的鮮花好像也沒一開始那么好看。
可是這么一束鮮花扔進垃圾桶里也十分的可惜,柳韻兒最終決定抱著這束鮮花回辦公室。
身后,孫雪帶頭跟眾人討論柳韻兒,煞有其事的說她不檢點。
“孫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柳韻兒她真的為了拿到合同不擇手段,不在乎老公的顏面,主動的去爬其他男人的床?”兩個女同事臉上全是八卦的光芒。
孫雪點頭承認,抬眼看到了走來的柳宇宏,她主動的打著招呼。
“表哥,你過來我你個事?!睂O雪叫來了柳宇宏,詢問著他柳韻兒的事,“表哥,你告訴她們,柳韻兒是不是為了拿合同甘愿爬上老總的床,當時你還在現(xiàn)場來著?!?p> “工作期間,不要討論員工的私事?!绷詈暧柍獾溃掍h一轉(zhuǎn),再次開口,“柳韻兒為了公司能夠有更好的發(fā)展付出了那么多,你們應(yīng)該對她心存感激,而不是背后輪是非?!?p> 孫雪沖著那兩個女同事遞了個眼神,一副你們聽懂了吧。
女同事連連點頭,隨后各自回了工作崗位忙活去了。
孫雪并沒有離開,她的心里帶有很多的疑點,用手臂碰了碰柳宇宏的手臂。
“表哥,我剛剛看到柳韻兒抱著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回公司,你說,她最近是不是又傍上了哪個大款?我認識嗎?”
孫雪很好奇,心里萌生了一種想法,如果這個大款她能認識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湊成一對佳話。
“你沒看錯吧?”柳宇宏好奇的追問。
“不僅我看到了,剛剛的那兩個女同事也都看到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將她們找過來跟你對證?!?p> 瞧著孫雪信誓旦旦的樣子,估摸著不是睜眼說瞎話。
柳宇宏想起他主動去GT談合作,連上面的人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轟出來了,而柳韻兒輕而易舉的拿了合約書。
難道,她背著自己跟GT高層睡了?而他居然半點都沒察覺,如今,這花都送進了公司,過的真夠高調(diào)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绷詈贲s著孫雪離開,他主動去找到了柳韻兒,果不其然,遠遠的就看到辦公桌上那束惹眼的玫瑰花。
柳韻兒去了影印室復印東西,并沒有在位置上,柳宇宏拿起那束鮮花,故作好奇的問。
“是誰在上班的時間還把這些東西帶來了公司?不知道公司里是有規(guī)定的嗎,不能隨便帶這些東西來公司嗎?”
其他人默不作聲,沒人敢上前幫柳韻兒說句話。
柳韻兒從影印室里出來,正巧看到柳宇宏抱著花往外走。
柳韻兒一路追了過去,在大門口攔住了他。
“你抱著我的花準備去哪里?”
“原來這花是你的,挺漂亮的,可惜公司不能帶花進來,有些人花粉過敏,萬一因為這束花不能工作,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你又要去多陪幾個老總上chuang才能止損,畢竟都是柳家人,堂哥也會心疼你的身體?!?p> 柳宇宏陰陽怪氣的開口,他走到柳韻兒的身邊,好奇的詢問,“你偷偷的告訴我,你到底跟GT的哪個高層睡了,不僅能拿到合同,還送了你這么名貴的玫瑰花,看來他對你可真用心,對了,他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還是只跟你玩玩而已?”
柳韻兒忍無可忍,抬手直接打了柳宇宏一巴掌。
“柳宇宏,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份合同我是憑本事拿的?!?p> 柳宇宏被打了一巴掌,揚手就要給柳韻兒一巴掌,轉(zhuǎn)眼又想起這份合同還沒有完善,他還需要柳韻兒從中周旋才能將合約簽好,這才硬逼著自己把手放下。
“我當然知道你是憑本事拿的,憑的是床上的本事?!?p> 柳宇宏冷冷的嘲諷,隨即將鮮花扔在地上,抬腳狠狠的踩碎。
花瓣散落一地,帶著泥濘,臟亂不堪。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如果十分鐘我在辦公室看不到你,我會通知財務(wù)部扣你的滿勤獎。”柳宇宏冷哼出聲,轉(zhuǎn)身回了公司。
柳韻兒蹲在地上,看著一地的花瓣,滿心的心疼。
她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想著,這束鮮花是陳鵬送給她的,即使不可能,她還是帶著一絲的幻想,而現(xiàn)在,柳宇宏卻把她所有的幻想踩碎了。
她從那些臟亂的花朵里找到了一朵完好的玫瑰,拿著離開。
一整個下去,柳韻兒過的患得患失的,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其他人已經(jīng)陸續(xù)下班,陳鵬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撥通了過來。